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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
看着大笑离去的马周,柳氏一行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柳奭眉心微蹙,这马周号称朔方大管家,但今日一见,却好像有些名副其实啊,一番雷声大雨点小的言论,难道就是过过嘴瘾
原本他还想与马周谈几笔买卖的,但是此时见马周为人处世,却是升起了鄙夷之心,就是这样的人当家做主,这朔方席家的人怕也不怎么样
“家主,娘子招了,这便是那厕纸的秘方。”一行人返回客栈,迎面走来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将一张纸递给柳奭,赫然是刚刚从柳如是嘴里撬出来的厕纸制作配方。
柳奭闻言一喜,接过配方却没有当场浏览,而是吩咐了一番身后几人,让他们去城中走动走动,才招呼着那老嬷嬷朝內院走去。
路上,柳奭眯着眼睛,问道“那丫头这么老实,就将方子说出来了”
老嬷嬷脚步一顿,神色有些慌张,想起家中大娘子的交待,咬牙如实说道“娘子一开始并不想说,就算老奴说这是您的意思,她也闭口不言。”
“哦”柳奭停下脚步,转头朝老嬷嬷看去。
老嬷嬷被他这么一盯,霎时冷汗连连,匍匐在地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老奴,老奴也是为了柳家啊”
柳奭眉心微蹙,继而转头继续朝前走去,走出几步,才问道“伤得重吗”
老嬷嬷跪在地上,先是一怔,见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到来,心中一喜,赶忙应道“不碍事,不碍事的,老奴就扎了几针,避开了要害”
“够了。”柳奭头也不回的喝了一声“你们的龌龊手段我不管,但你要记住别闹出人命”
午后,初春的暖阳照耀大地,道路两侧喧嚣的门店依旧迎来送往。
周丰这些日子都在忙碌春耕的事情,他与何晟一起,将家中的田地拢归一处,种了近十万亩的红薯地,就等着半年后红薯成熟,开始他们的酿酒大业。
宝贝儿子周小郎伤势痊愈,自从那次酒楼冲突事件发生后,周小郎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得知席云飞至今还将阿史那奧射设关在地牢里,每天都会带着一堆的酒菜去探监。
当然,周小郎还没有大度到以德报怨,酒菜带过去,便是与护廷九队的队员们把酒言欢,还因此认识了被席云飞囚禁的九队队长王元,更是从这个变态的老小子手里学了一堆折磨人的手段,天天换着法子在阿史那奧射设身上折腾,深得王元喜爱
“东家,商会送了一封帖子过来。”
正在账房里盘账的周丰闻言一怔,抬头朝门口望去,酒楼的老掌柜将一封帖子递给他。
“有说是什么要紧事儿吗”
“却是没说,只是说让东家多多配合。”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
老掌柜躬身退下,周丰拿过帖子微微蹙眉,拆开信封后,陡然脸色大变。
那信封里,赫然是一本黑漆漆的帖子,正面用白得吓人的颜色印了三个字黑名单。
内城,中山北路。
柳氏一行人得了家主的任务,各自去寻找合适的供货商,朔方的许多商品在河东都卖出了天价,让闻喜裴氏很是大赚了一笔钱。
虽然柳氏得到消息的时间稍晚了几个月,但只要把握机会,拥有地利之便的他们一定能够将被裴氏抢去的市场夺回来柳奭是这么想的。
但是,情况好像并不十分明朗。
佟氏皮货,朔方最大的皮货商人,佟年的产业。
“呵呵,原来是柳管事,一年多没见,您这是风采依旧啊。”
茶室内,佟年亲手煮着一壶茶,简单的与面前的柳丰寒暄着。
柳丰却是心中微动,这佟年以往也曾经合作过,当年得知自己出身柳氏,他可是上杆子巴结的,如今这态度怎么虽然也算恭敬,但却没有那种奉承阿谀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呵呵,佟员外这买卖是越做越大了,听说如今突厥和吐谷浑的皮货商人都跟你有密切的往来,着实是让人艳羡啊”
“不敢当。”佟年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眼角朝旁边书架上的一个信封瞥去。
柳丰见状,眉头皱得愈发的深了,这佟年看来是膨胀了,跟自己说话竟然还能分神
“呵呵,不知道柳管事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佟年本想说可是有什么买卖关照,瞥了一眼那个信封,干脆换了口气,心中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看向柳丰的眼里都带着怜悯。
柳丰今日实在是憋屈得很,先是被一个小丫头顶撞,又被那什么狗屁的马主事威胁,如今一个小小的皮货商人也对自己爱答不理,这朔方的人都这么不可理喻的吗
不过,如今自己是有求于人,原本他们柳氏还能从突厥人手里购得一些皮货,但因为朔方席家商会的出现,原本分散进入大唐的十成皮货,却是有八九成被朔方垄断了。
“是这样的,河东不少同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