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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擎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利落的翻下高台,三人直接消失在夜色里。
今晚的突厥汗庭注定是个杀人夜,与柳擎天三人一样,神剑小队的其他七个队员也分别有他们指定的暗杀目标。
有人在家里睡得正香的时候,在梦里不知不觉的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有人在与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莫名其妙停止了呼吸。
有人只是去上个茅房,没成想木板松动,光着屁股直接掉进了茅坑里,然后从此再没爬上来。
更有甚者连人包括家里几十口人一夜之间被人拧断脖子一命呜呼。
席云飞照抄后世的特种战队训练出的十个最强战士,在这个晚上终于露出了獠牙。
狙杀、绞杀、毒杀、陷阱队员们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干净利落的完成他们接受的任务。
虽然过程有些残忍,但这里毕竟是属于他们的战场,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就要面临几万突厥狼骑的围剿,甚至还有可能提前暴露他们此行的目的
翌日,清晨。
汗庭的新一天如约而至。
天边的鱼肚白慢慢升起,远山的雾气一点点扩散开来。
街道上有些泥泞,那是露珠沾湿了黄土路,不过只要半个时辰,暖阳就会将它们烤干,释放被水雾束缚了一夜的尘土。
汗庭没有坊市,只有一个座座夯土环绕的院落组成的建筑群。
街道上到处都是麻布皮革搭起来的摊子,有大有小,唯一的共同点是棚子上满是补丁和灰尘。
有人已经起来劳作了,几个一人高的院子里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有人在拍打灰尘,有人在搬卸物品
站了一夜的汗血宝马有些可怜的看向声音传来的院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地上僵硬的主人,口鼻不时吐着雾气。
马儿用头拱了拱主人,见主人依旧不想搭理自己,不由得有些慌乱,求助似的用前蹄敲击地面,发出唞唞的响声,然后又抬头朝院子看去,发出咴咴的响鼻声,想要唤人来叫醒自己的主人。
院子里正在收拾货物的突厥汉子眉心微蹙,停止手头上的劳作,站直身子侧耳倾听。
唞唞咴咴
“谁这么早来送货啊”
汉子愣了愣,放下手上的陶盆朝院门走去。
隔着两条街的某处大宅子。
院子里的守卫已经换了班,刚刚到岗的几个汉子打着哈切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打着盹儿。
前院不时有人稀稀疏疏打扫清洗的动静传来,守卫们转头朝门廊看去,登时眼睛大亮。
“你们看,又是那个新罗女人,啧啧啧,真是标致啊。”
每天换班后他们最期待的就是看到这个伺候大人起床梳洗的新罗俾。
这是在突厥和大唐上层人士中十分流行的奴隶,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
小姑娘对他们带着欲望的眼神已经习以为常,冷冷哼了一身过后,端着温水直接推开了堂屋的门。
几个守卫看着她标致的背影嬉笑着,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着拿到曼妙的身姿说一些只有男人才懂的话题。
可是,原本一切如常的早晨却发生了突变。
先是呯的一声从屋里传来,那是木盆落地和水花溅射的声音。
然后,守卫们面面相觑时,少女的惊叫紧接着如约而至
一个时辰后,突厥牙帐,中间最大的一座建筑物里。
金狼王座上的颉利可汗脸色阴沉,昨夜与新罗公主耕耘了一夜,今早本想睡得迟些,不成想却发生了此等异变。
堂下的羊毛地毯上,十具身形各异的尸体一字排开,突厥人没有什么避讳,所以尸体甚至没有拿东西盖上。
阿史那乌咄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眸死死盯着狼座上的颉利可汗,让他都忍不住心里发毛。
“查出死因了吗”
颉利可汗虽然惊怒交加,但他还是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疑惑和怒火,抬头朝真在查看尸体的祭师看去,面无表情的问道。
下首两排矮脚桌排列整齐,整齐到两边最靠前的五个位置都是空空如也。
那些噤若寒蝉的突厥官员们此时心中即是庆幸,又是害怕。
庆幸自己的位置不够高,不曾做过那十个位置,不然昨晚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害怕是不知道这十个人到底被谁所杀,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尸体旁蹲着一个年老的祭师,祭师在突厥的地位十分高尚,身兼多职,能医、能卜,耍得了算学,玩得会音律,修得了律法,创得了文字,是突厥公认学识最高的一群人。
“禀大可汗,他们十人的死因各不相同,阿史那乌咄明显是被人用利器贯穿了眉心,伤口更是贯穿头颅前后,但到底是被何种利器所伤,却是看不出来。”
“还有骨力万夫长,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也不像梅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