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
这是席云飞在这个时代的第二个年夜,去年是在朔方过的,今年他决定在长安守岁。
一大早,席云飞就带着木紫衣,还有三公主李秀宁到航空站接人了。
五辆黄金老爷车,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虽然已经是大年三十,但路上的行人一点儿也不比平日里少,反而愈发的热闹。
老爷车路过西市的时候,透过窗户还能看到不少孩童在街上嬉戏打闹的温馨画面。
有些大胆的孩子见到老爷车,还会迎上来弯腰作揖,朝车里的席云飞等人拜年。
这些孩子一个个人小鬼精的,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好话张口就来。
席云飞看着好笑,听着受用,拉开老爷车的置物箱,大把大把的钢镚沿街撒过去。
孩子们乐翻了天,大人们见了也跟着一路捡钱。
老爷车在长安只有两个人能开,一个是皇帝陛下,一个就是朔方的小郎君。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为了不影响接机的时间,席云飞的钢镚都是往车后面撒的,一路撒过去,前头的人纷纷往车后面跑,也不是为了捡钱,就是想沾一沾财神爷的福气。
长安这边没有人疯狂到把席云飞的雕像供奉起来祭拜,但比起朔方也不遑多让,百姓们都觉得席云飞无愧于财神爷之名,要不是席云飞在长安大量招募工人,他们这个年怕是很难熬过去了。
过了西市后,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变得稀疏起来,老爷车的速度也提了上去。
风驰电掣的赶到航空站,刚刚好看到一艘飞艇降落了下来。
看着飞艇上朔方长安的巨大横幅,席云飞急忙拉开车门,牵着木紫衣的手朝贵宾通道小跑而去。
当他们二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接机室的时候,朔方来的一行人已经拉着行李箱站了有会儿了。
“呀,那是二郎和紫衣吧。”
乘客中,花婶的身影显得尤为的响亮。
柳三叔最近都在长安忙碌,今年过年显然是回不去了,就干脆让花婶也到长安过年。
席云飞得知后,干脆让村里的人自己决定,是南下长安,还是留在朔方,反正现在有飞艇很是方便,一来一回半天就够了。
循着花婶的声音望去,席云飞不由得抬起手用力挥舞起来,他看到了一脸欣喜的母亲、姨娘刘英、大宝哥和丑娘,当然还有跟在花婶身后,正对他露出会心一笑的柳如是。
至于田大伯、乔尔也、王老六三位长辈,则是说放不下朔方的工作,再加上朔方那边的老员工也要他们亲自去多多走动,便都没有南下。
“娘、姨娘、花婶、大宝哥、大宝嫂如是,行礼我帮你拿吧。”
一家人半年多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不过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席云飞接过柳如是手里的行李箱,看了一眼拉杆上的图标裴氏箱包,这是裴铭那小子的产品,做得倒是很精致。
“哈哈哈,二郎,半年多没见了吧,这次到长安,你可得陪哥哥我到处逛逛,我长这么大,还没来过长安呢。”
大宝走到席云飞跟前,两人相拥了一下,不过席云飞立刻就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大宝哥,你是不是又胖了”
还别说,现在的王大宝越来越像何晟那个大胖子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吃出来的。
倒是一旁的丑娘,怀里抱着小宝贝,笑脸盈盈的看着席云飞,为人母的她或许是因为有母性光辉的加持,皮肤不仅变白了许多,五官竟然也长开了一样,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温婉大气,有点后世职场女强人的味道。
“二郎你可得替我好好说说他,这家伙现在一顿没肉都不行,前些天去神医阁体检的时候,老神医的大弟子还说了,再这样下去,老了容易得出现多种并发症,可把我吓死了。”
“嫂子”
“你小子少来,嫂子个屁,叫我丑娘姐,听着舒服。”
丑娘刮了席云飞一眼,愣是风情万种。
席云飞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一个护庭队的军礼“是,小弟遵命”
“噗嗤”
一行人被席云飞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逗乐了。
从贵宾通道走道专属的停车场,刘氏与木紫衣交代了几句后,走到席云飞身旁“二郎,你大哥跟亲家公、亲家母,还有裳儿先去泾阳庄子了,说是晚上再到长安与我们汇合。”
席云飞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我哥跟李叔跟我说过了,就是有点可惜,没能第一时间见到我的宝贝侄儿,小家伙半年时间应该长大很多吧”
说起自己的小孙孙,刘氏的嘴就像开了闸的大洪水,哗啦啦聊个没完。
“那可不小奴儿长得太快了,我上个月给他织的袜子,这个月就穿不了了,那可是一天一个个儿”
小奴儿是席君买和李云裳那个宝贝儿子的乳名,古人喜欢给孩子取这名一个贱名,说是这样好养活,至于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