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收了银子之后,贾母把贾赦、贾政、贾琏这些人都叫过来,当着贾蓉、林黛玉等人的面,狠狠训了一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玉儿名下存着的钱,是她父亲留下做压箱钱的。”
“只要我老婆子还在一日,你们谁都不能再打主意!”
三人连道不敢,又知道林黛玉那里只剩三十万两银子,即使弄了过来,每房最多也就分个十五万,不值得为此伤了体面。
因此,有关这笔银子的事儿,也就这样过去。建造省亲别院还缺的四十万两银子,还需另做打算。
贾蓉做了这样的事,几乎和三人撕破脸皮,自然不好在荣府多待,当下饭也不用,直接告辞回府。
后面贾琏急匆匆地追了上来,向他不断赔罪:
“蓉哥儿,这事儿是大老爷和二老爷坚持做的,我是迫不得已。”
“只是想想,蓉哥儿应该就知道,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儿银子,坏了银行信誉!”
冷眼瞧着贾琏,眼见他升了四品侍卫之后,似乎平日里也喜欢穿官服了,贾蓉知道他只怕有些膨胀,不再对自己言听计从。不由冷笑一声,说道:
“琏叔大概以为自己是从龙功臣,堂妹又是贵妃,不需要再担心抄家夺爵,银行也没用了。”
“若是如此,琏叔大可以把银行交给我。当年你投下的五千两银子,我现在花五十万两银子收回。”
“这样你在建省亲别院时多出点力,让贵妃记着你的好处,以后再升几品——”
“说不定,我这三品将军,以后就要被你超过了!”
然后头也不回,直接回到府中。
眼见他这次真的恼了,贾琏才想起自己这些年到底靠的是谁。急忙追了上去,不断解释这件事情:
“事情是政二叔那边挑起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话,说是那八十万两银子与其被你私吞了,不如给娘娘建造省亲别院。”
“大老爷和我之所以被拉过去,也是因为他说府里用了这银子,自己的花费也就少了。”
“所以我们才受了他的蛊惑,跟着他来闹腾!”
听到事情涉及到了长辈,贾蓉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冷眼瞧着贾琏,道:
“只怕你的心里,也有分一杯羹的打算吧?”
“以我所见,昨儿晚上,你和大老爷才是打头阵的!”
讪讪一笑,贾琏道:
“昨儿个那不是受了蛊惑吗!”
“今儿个清醒过来,琏叔我立刻给你赔罪来了。”
“总之,林姑娘那三十万两银子,以后谁也不敢打主意的!”
向贾蓉做了保证,不会动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心思。
贾蓉稍稍放心,却还冷着脸道:
“还有呢?”
“林姑娘一介孤女,给府上献了二十万两银子,难道你们就还像以前待她,任由下人嘴碎?”
“若是外面传出不好的风声,看你们荣国府有何脸面!”
荣国府下人传言林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贾琏也是有所耳闻的,听到贾蓉提起,只得陪着笑道:
“都是下人无知,以后有你婶子管着,他们定然是不敢的。”
“府里用度,任凭短了谁的,也绝不会短了林姑娘、还有四姑娘的!”
知道不能逼得太过,贾蓉神色稍霁,却仍叮嘱贾琏道:
“府里的姑娘年纪大了,眼看就要说亲,名声上一定要多注意点,不要传出不好的话。”
“我似乎隐约听说,府里有人给林姑娘胡乱起了字号,任由他人乱叫。”
“却不知女孩儿家‘待字闺中’,字号岂是他人能乱取的?”
“若是传了出去,别说你们荣国府,就是我们贾家,还有什么脸面号称‘诗礼簪缨之族’?”
“说不定宫里有人知道这事儿,还会因此编排大姑娘、说她出身的贾家没有教养呢!”
对于林黛玉的字号什么的,贾琏本来不太在意,不过他听到可能牵连到元春后,顿时重视起来,道:
“林姑娘的‘颦颦’二字,本是当年宝玉见面时乱起的。那时他们还小,这点事谁会在意,过后大家也就忘了。”
“如今这个字也没有他人乱叫,只有薛家姑娘,喜欢称她‘颦儿’。”
“蓉哥儿应该知道,薛姑娘以前连你婶子都不叫声‘表姐’,直接称她为‘凤丫头’的。”
“既然有着不妥,我让你婶子提醒一下,让她改了称呼!”
经历薛蟠之事以后,薛家如今对贾琏、王熙凤很是恭敬。只要王熙凤发话,薛宝钗不敢不听的。
贾蓉也知道这点,对此还算放心。这时,贾琏又满脸堆笑,道:
“蓉哥儿,昨日你给我看的银行盈利,数目是真的吗?”
“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银行这么赚钱!”
汇通银行已经开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