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说燕云?”
见到卢俊义画出河北、燕云地图,林冲皱着眉头,说道。
他在东京之时,没少听到收复燕云的传言,甚至神宗皇帝还留下遗训,复全燕之境者王。道君皇帝欲成就一番功业,很难说不会想着燕云。
只是,想到辽国实力,林冲又皱着眉头,道:
“宋辽之间,自澶渊之盟以后,百年不闻大战。”
“如今皇帝欲向辽国用兵,难道就有着必胜把握吗?”
想到东京城中的禁军,林冲连连摇头,丝毫不抱希望。作为曾经的禁军教头,林冲如何不知道东京城的禁军虽然说是八十万,实际战力却连国初的二十万禁军都不如——
这种兵马,如何能指望他们收复燕云!
卢俊义听到这疑问,却是哈哈一笑,在燕云北边画了几下,写上一个“金”字,道:
“以往没有把握,但是最近几年,辽国北边,却崛起了金国。”
“如今,辽国和金国几番大战,已经尽数败北。”
“所以朝廷上下,便看到了机会,想要在辽国大乱时,趁机收复燕云。”
“林师弟,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我们谋招安的机会?”
听到这番解释,林冲心中疑惑,终于解了开来。虽然对金国如何还有些一些疑惑,他却点了点头,道:
“若是有金国在,朝廷想和金国夹攻,收复燕云之事,倒也说得过去。”
“昔年先帝在位时,曾想收复燕云,因此招安了十节度。”
“如今陛下同样有意燕云,我们梁山泊在这时候谋招安,确实可谓良机!”
说着,他向卢俊义恭喜道:
“恭喜哥哥,得逢如此良机!”
武松皱着眉头,同样恭喜了一番,却又道:
“哥哥,既然朝廷招安我们是为了收复燕云。”
“莫非我们以后,还要北上辽国?”
心中对于此事,有些不知所措。若说去打辽国,武松心中是千肯万肯。只是,想到要离开梁山,他心中又有些不愿——
对他来说,梁山泊就是他如今的家。离了这里,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以后去哪。
明白武松顾虑,卢俊义哈哈一笑,向武松道:
“我们这次招安,是想向朝廷谋取一地,作为梁山泊的根基。”
“因此,即使招安成功,朝廷要派兄弟攻打辽国。梁山泊里,却仍要有人守着。”
“到时,若我不得已外出的话,梁山泊里,可就劳两位师弟守护了!”
作为新任寨主,又到梁山不久,卢俊义在梁山泊的心腹,实在称不上多。
所以,即使和林冲、武松刚相认,卢俊义对两人仍旧委以重任。他相信,毕竟在梁山泊这个义气维系的山寨,有着师门大义在,林冲、武松二人,即使对卢俊义没有完全效忠,却也绝不会轻易背叛他——
这,也是他为何不选他人,单单让林冲、武松二人,统领守备军和巡警司的原因。
果然,见卢俊义委以如此重任,林冲、武松二人,心中满是激动,齐声向卢俊义道:
“愿听哥哥调遣!”
心中暗暗决定,即使拼着性命,也要为卢俊义守住梁山泊,不让他人夺去。
卢俊义见两人如此,心中大为欢喜。本来他还对自己过些日子是否去东京还有一些疑虑,此时却完全放心——
有了林冲和武松看家,自己只要将梁山整顿好,便可安心离山,不必怀有担心。
一念及此,卢俊义次日在见到军务处三位头领时,便向他们说起和林冲、武松认了师兄弟。要邀他们一起,择日庆祝此事。
吴用、公孙胜、朱武初次听到这个消息,既为卢俊义在梁山泊有着这等关系感到吃惊,心中同样也极为欢喜。三人如今都投靠了卢俊义,卢俊义在梁山实力越强,他们自然也越安心。
尤其是吴用,更是向卢俊义献计道:
“元帅和林教头、武都头相认,是整个梁山泊的大喜事。”
“小弟以为,应该请众位头领,一同庆贺才是!”
让卢俊义大摆筵席,一同庆贺此事。
卢俊义本就有这想法,只是因为这是自己私事,自己不便说出。此时见吴用替自己说出了这些,顿时大为欢喜,道:
“军师所言甚是!”
“待到观兵之后,我就请众位头领,一同庆贺此事!”
又向朱武询问,观兵准备如何。
朱武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观兵的事,听到卢俊义询问,顿时回道:
“遵照元帅吩咐,小弟已命人收拾校场,择日举行观兵。”
“众位头领,如今已摩拳擦掌,要在观兵之时,夺得野战军职位。”
“只是,如今宋头领和花荣、李逵、关胜、宣赞、郝思文已经下山,若是撇下他们,恐怕他们不服!”
卢俊义早有考量,道: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