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场梦!”
看着周围仍是熟悉景象,赵佶在梦中受到惊吓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只是,想到梦中情景,他就忍不住惊慌: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这个地方,果然有着邪祟?”
想到自己在地道中“遇鬼”,赵佶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安睡,也不等宫中班直前来,急忙唤了护卫,带自己去隔壁赵元奴那里。
李师师见赵佶这么走了,心中大是不悦。只是,皇帝要走,她也阻拦不住。没奈何,只得送人出去,心中满腹幽怨!
卢俊义等人听得赵佶走了,这才从阁楼中走了出来。李妈妈、李师师见到三人竟然在这时才出,吓得不知要说什么好,急忙将三人悄悄送走,让他们赶紧离去。
“妈妈,这三个人,怎么现在才出去?”
“他们身份,是不是有些古怪?”
想到今日发生的蹊跷事,还有卢俊义三人对身份的遮掩。李师师心中,对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由起了怀疑。
只是,她敢起疑,李妈妈却没这个胆量。听到李师师这话,李妈妈急忙捂住她的嘴,慌张道:
“这话如何说得?”
“那几个人再不见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对人说,官家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
又让婢女丫鬟,全都把这件事埋肚里,不要说了出去。
众人知道厉害,当下都赌咒发誓,不将这事说出。李师师自己,想到当年周邦彦躲在床下、被皇帝知道后贬谪的事,也只得把这件事埋心里,不再去打探它!
不说李师师心中对众人的怀疑,卢俊义和柴进、燕青出了院门之后,没过多久,便又遇到了时迁。
见时迁果然无事,卢俊义心中大喜,道:
“时迁兄弟辛苦了!”
“改日回到山寨,定有你的功劳!”
将时迁及时报警这件事,大大夸赞一番。
柴进、燕青听了,也没有丝毫怀疑。只当卢俊义确实在夸赞这功劳,没去想其它事情。
因为今日无意间遇到皇帝,又在阁楼中受了惊,卢俊义等人也就没有在东京城中闲逛,而是回到客店,在城外安歇下来。
“没想到这次来东京,竟然如此顺利!”
“果然王朝没落,奇事无所不有!”
一路上,想到自己向赵佶托梦的事,卢俊义就不由自得。他来东京之前,本以为这件事很麻烦。因此主要目标,其实是放在了几个大臣上。
只是,赵佶临时出宫,而且在李师师那安睡,让卢俊义的谋划,一举获得成功。
“或许赵佶这时候对于梦中所见,还不怎么相信——”
“但是等那些事一一发生后,赵佶就必然有怀疑了!”
“希望我这样做,能够让百姓少些苦难吧!”
金兵南下,赵佶等皇亲贵族固然受苦,但是更苦难的,却是受金兵劫掠的百姓。如果赵佶能早些醒悟,提前防备金人,这些百姓的苦难,想必会少些吧!
这般想着,卢俊义再想到此番已经对赵佶施了法术,如果再在其他人身上施法,只怕会引来怀疑。因此他罢了向其他人托梦的心思,回到客店之后,向柴进、燕青、时迁道:
“今日我们在李行首那儿,险些露了行藏。”
“为免有人查探,这几日尽快办了事,然后返回山东吧!”
柴进、燕青闻言,想到今日凶险,都是道:
“哥哥说得极是!”
“应该早日回去!”
又商议着要走谁的门路,谋得招安诏书。
柴进对官场的事还有几分熟悉,想到前次关胜征梁山泊失败后,谏议大夫赵鼎主张招安梁山,却被革去官爵的事,道:
“谏议大夫赵鼎,前番主张招安,被皇帝革了官爵。”
“小弟恐朝堂之人,不敢为梁山说话!”
微微点了点头,卢俊义道:
“确实可能如此!”
“只是我听说皇帝如今在一心联金灭辽,我们招安的事,怕有几分可能。”
“如今所欠缺的,只是门路而已!”
柴进闻言又道:“既然如此,哥哥前番和童贯有了联系,不如这次招安,仍走他的门路?”
卢俊义摇了摇头,说道:
“童贯宦官出身,虽然权势极大,却无法左右朝堂。”
“我们还需要有文臣,在朝堂上为梁山说话!”
说着,他又感叹道:“可惜宿太尉不在,否则我们以华州之事,让宿太尉帮忙相助,也就不这么艰难了!”
柴进同样叹息,他在来东京前,还曾让宋江写了封书信,以便在寻找门路时,去宿元景那里联系。
只是,如今宿太尉不在京中,宋江和宿太尉的关系,也是没有作用。
燕青在旁边听了一阵子,已经明白卢俊义和柴进担心的什么事,想到临走前李师师的神情,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