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蔷薇号不是科学部,赤犬大将默许了流言滋生,接着又随意对待,所有不利因素自然都落到另一个当事人身上。
离开马林弗德,不在他家老爷子护荫下,近些天,战桃丸早已经察觉任务行动时的左支右绌,并非有谁刻意刁难,只是不顺利,因为不同派系之间存在隔阂。
原本这种时候,战桃丸很清楚自己应该收敛,他私下里向鼯鼠中将求助的行动也瞒不过赤犬大将,所以安娜夫人才有得罪一说。
鼯鼠中将在海军本部声誉不错,为人宽和公正,但是到底正如安娜夫人所言,没有特殊原因,本部中将之一到底不会出手管那种男人和女人纠缠不清的事。
赤犬萨卡斯基,海军大将之一,无论是此时在蔷薇号上也好,甚至在马林弗德,那个男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肆无忌惮。
海军大将要一个女人,又有谁会觉得不可以呢
战桃丸也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好比当初安娜夫人和鬼蜘蛛中将,海军本部传言里处于不堪境地的同样是安娜夫人。
这世界凭力量说话,没有谁会管她是不是受到逼迫,原因很简单,强者为尊。
理由多么冷酷。
但却是每个人都遵守的潜规则。
战桃丸只是看不过去,象他家老爷子说的,他不会考虑太多太复杂的东西,实际上知道,只是没办法太过世故。
他以晚辈的身份向鼯鼠中将求助,也幸好那位中将正如往日风评那般会得怜悯弱势。
或者是他安静太久叫身侧之人误会了什么,战桃丸只觉得脑袋沉了沉,却是她踮高了脚极力探长手揉他的头发,等他回神瞪过去,她又笑得很温柔。
不过口中说出的话
“我从没在意过名声。”她象对待小孩子那样揉他的脑袋,音调很软,“当前最重要的是娜娜,无论那个男人想做什么,我会自己应付。”
怔愣片刻,战桃丸蓦的一惊,看向她的视线里也带进几丝见状,她收回手,笑容不变,“我不是海军而你是,黄猿大将先生不会愿意看到”
意味深长的停顿几秒钟,她才又一次开口,话语更锋利起来,“你未来的道路因为此次航行而出现不该有的波折。”
语毕,她眼中的笑意加深几许,口风又是一转,“好啦好啦”笑眯眯的,舒眉展眼,语气也变得更象哄孩子,“大人的事大人自己解决,你只要烦恼怎么约娜娜出去就好。”
“娜娜还没和男孩子约会过呢身为妈妈我可真是伤心啊”
“诶小孩子长得可真快啊”
“你伤心什么啊”脑子里轰一下引爆的炸药,炸得战桃丸什么都想不起来,哽了半天,脸红的同时顺便直接恼羞成怒,“谁,谁是小孩子啊”
他拔高音量怒吼,她眨了眨眼睛,模样极是无辜,揉他脑袋的手倒是收回去,只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茫然,象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一样。
努力深呼吸数次,战桃丸一脸头疼地抬手扶额,他想,他大概知道,娜娜有时候浑然天成的装傻功夫和偏题的本事,究竟是哪里学来的了。
是身边这位笑得花朵一样的夫人言传身教的对吧对吧
有时候战桃丸一样会被娜娜气得不行,也不知道她们是心太宽还是粗神经,旁观的人急得半死,她们倒我行我素不管不顾的任性。
另外话题究竟怎么拐到和他原本心思毫不相干的地方去,这种展开,战桃丸简直百思不解,他原本想问什么来着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喂
隔了好一会儿,等收拾好各种纠结和害羞,放下揉搓额角的手,他悲剧的发现边上这位夫人早已经把目光放到其它地方去
略略倾身,一双手手肘搁在栏杆上,眉梢眼角带着笑,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看着下方。
悄悄盯了她几秒钟,战桃丸默默呼出胸口堵塞的浊气,视线转开几度,同样把注意力放到一层甲板。
下边,一层甲板举行的比试,参与者都是军官,许是因为三位最高指挥官尚未现身,赛场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轻松。
加起来近百人散在甲板上,中央空出的场地,以白粉画出一个四方型作为擂台,此时当中有两人正在激烈打斗。
兵器选用的是剑,日光里,飞舞的剑影开阖纵横,浅黑线影不时划破空气,矫捷身形起纵交错,不时会在对手身上留下痕迹。
因着仅仅是比试,参赛之人自然不会选用真正致命兵器,而是训练场内的竹剑道具,竹剑前端沾着鲜红涂料,最后将以身体要害部位是否沾染颜色来判定胜负。
时隔不久,擂台上的两人分出高下,胜者移开抵在对手咽喉处的竹剑剑锋,双方各自收刀。
不多时,另一场比试拉开序幕。
战桃丸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男人都是好斗生物,更别说他本就年轻气盛,渐渐的,他的注意力沉浸在下方这场交战中。
欣赏两位将官的点到即止,同时暗自心惊于双方手中竹剑剑尖蕴涵的凛凛杀机,却在此时,耳边又传来她带着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