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开凿在岩壁中的大门投下的阴影渐渐淡去,出现在视野内的是成下弦月形状的海湾,放眼过去,海湾之外是一所广场,正对着水闸方位,一座方形石碑矗立在广场上。
岛屿内非常安静,空气中飘浮着清冷萧瑟味道。
目光扫过前方的海湾和广场,接着,萨卡斯基的视线落到包围内部的岩壁上。
岛屿之内仍是陡峭岩壁,不过岩石壁上开凿出一行行整整齐齐的空间,凌空这面嵌着半人高的栏杆,用的是悬空栈道建筑法,一列列空中走廊将目光所及岩壁串联而起,让这外边看起来荒芜的不毛之地内部建出一座
人口密集的城市,或者军事堡垒。
脑海中不自觉把看见的一切代入海军基地模式,萨卡斯基的眉骨跳了跳,随即收回注意力。
西里斯号正驶向内湾一侧的半露天船坞,而他关注的那个人象等不及似的竟行动起来,他的眼神找到她的这一刻,人已经踩着空气往广场那边去。
目标仿佛是那座方碑。
片刻过后,萨卡斯基紧随着她出现在方碑前,两人一前一后站定,她背对着他走到石碑近前弯腰去查看什么,接着探出一手
那素白指尖触及刻满花纹的石碑之前,萨卡斯基险险擒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当心。”
见她眼角斜乜他,眼神似是不快,他就耐心解释,“这里情况不明还是小心行事的好,许多王室有在古迹内布满剧毒的传统。”
说话的同时他微微摩挲指尖,顷刻间复又松开手,顿了顿故作无意地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左右环顾周遭几眼,接着开口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他见她的行事依稀对这岛屿相当熟稔,包括航线,包括海中那只怪物不得不说,萨卡斯基非常惊讶,虽然她确实不是敌人,可是她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
她郁郁不乐的眉眼,彷如水墨勾勒的一道谜题。
这人来历不明,站在海军少将立场,萨卡斯基不会追究关于她的任何事,可是,如果单纯的以男人的角度他迫切希望了解她的一切。
萨卡斯基的疑问并没有立刻得到回答,身侧这人直起背脊,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调开视线,手腕重新抬高了虚点着面前的石碑,淡声说道,“阿契美尼德帝都路线图。”
怔愣几秒钟,萨卡斯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方碑刻满精美花纹,富丽堂皇,远远的能看见上端是一副巨大的征战图。
驾着战车的王者,骁勇的士兵,与剧烈厮杀。
那应该是一场战役。
征战图以下是无数城市,混杂华丽至极的纹路,勾勒缠绕最底座是盛开莲花造型,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标志图案,作为皇帝的专属纹样。
于是,路线图
定睛一看,随即就恍悟确实,半人高的莲花纹样底座托起的方碑,正面朝着海湾的两瓣花瓣之间出现一块四方平面,其上刻着一副城市平面图。
“我王的黄金战车途经之路,由不臣之心者尸骨铺成。”萨卡斯基轻声念出石板下角刻的文字,是世界通用文字,铭文恰是这人曾经说过的,在她告诉他没有路线图那晚。
为什么,她会知道
良久,萨卡斯基将路线图指给晚一步赶来的乔纳森,让他们沿着线路便宜行事,他自己则返身朝着先一步离开的那人追去。
她象是极熟悉此地,绕过方碑就往广场另一端走,只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最远的地方是岩石峭壁根本不存在任何建筑,她竟如同得到指引般,沿着方碑投下的阴影,不疾不徐前行。
他也不打扰她,却不肯放她离开视线,不远不近跟着等到她停下身形,低头看了看足下石板,复又抬高眼睛看向他,萨卡斯基这才走上前。
走到这人身侧站定,却不曾开口,因为萨卡斯基知道,这人无论做什么都似乎有道理,并且她不愿意说太多,除非他追问不休,可是萨卡斯基原本也不是多话的人,猜出她的性格,又放下心的现在,他愿意听之任之。
许是他的行径合她的心意,片刻过后,看着他的这人垂下眼睫,神色仍是平淡,萦绕周身的气息却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样冷漠。
她脚下踩着方碑投影的尖端,一块毫无异样的石板,只是她赤裸的足趾微微点了点,顷刻间又收起之后,平整石板无声无息塌陷
几秒钟后,藏在石板下方机关内升起一物。
一件同样材质的石桌,中央一块正圆形金属质地桌面下一秒,这人的举动打破萨卡斯基对这物件的猜测,她将金属圆型翻转,让它呈现出一个倾斜角度。
短暂的静默过后,一种古怪的变动开始产生,那座如同镜子般的物件自行发出柔和光柱,倾斜角度使得光柱直直射向方碑顶端。
光柱照射到的方碑蓦地反射出无数道细小光线,四面八方直射而出,无数落点竟是将此地团团包围的岩石峭壁。
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岩壁上每个光线照射到的位置渐渐亮起辉芒,浅浅柔和的光芒很快把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