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偶尔还会拿惊惧的眼神偷瞄他,象是一个不留神他会咬她一样。
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让他泄气又焦躁,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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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萨卡斯基毫不犹豫的把一个‘白痴蠢材’标签狠狠贴到眼前这人头上。
接着,忍不住更郁闷。
哪怕不必又惊又喜,至少也该给他点反应吧?就这么呆愣愣站着,象听到的不是许诺而是他给她挖了个陷阱一样…简直叫人怒从心起。
他不会真正生她的气,可也不妨碍他因此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大概是他恢复的记忆里掺进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吧?以至于让他…同样找回了被半生军旅生涯磨平的焦躁脾气。
相信她也察觉到他变得喜怒无常,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部分阴晴不定只会是针对她————因为他对她束手无策,行为当然会大失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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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会一直没等到想要的反应,于是,他的耐心飞快耗尽,哪怕是这会她依稀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也没让他打消忽然冒出的恶意盘算。
咫尺间这人鸦羽般的眼睫缓缓眨了眨,萨卡斯基随即阴沉沉的朝着她逼近一步,在她的视线焦距对上他的时候,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你的回答呢?至少该说‘谢谢’的吧?”
↑↑↑虽然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从来不是一份谢意就能满足…
不过,作为沙场征战半生阴谋诡计信手拈来的海军赤犬大将,萨卡斯基很清楚,此时并非最佳时机,一来他和她身在异世界,二来…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好猎手都知道,猎物完全放下戒心之前,稍稍不慎都会前功尽弃,只有绝对的耐心才是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
他等了许多年,当然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最后他终究会得到她,所以也不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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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许是被他含怒的质问弄得惊了下,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谢谢您!”说话时态度之诚恳,语调之真切,就像真的是怀着十万分感激那样。
可他哪里会上当,或许别的男人会,他却一定不会,他很了解她。
萨卡斯基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早年她失踪后,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他曾经反反复复回忆和她共处的那段时间,她的温柔假相,也早就被他经过无数次回忆之后一点点剥离。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喜欢装腔作势,披着贤良淑德的外皮欺骗世人…从认识那年到现在就没变过。
他早知道,所以————萨卡斯基又哼了声,冷冷的说道,“不过是敷衍之词,你的小伎俩也只能哄一哄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休想我会上当。”
再一次逼近到她面前,目光错也不错看进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透彻双瞳,短暂的静默过后,压低了声线,他怀着恶意,开口,“如果是真心感谢,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诶?诶?”她又一次呆了呆,随即沉默下来,也不知是被他的态度弄得怔住,还是正在想究竟怎样才是所谓‘诚意’。
他也不着急,静静看着她,耐心的等着。
这次是他强词夺理,他知道,可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萨卡斯基已经如鲠在喉许久。
关于这人和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的那些传闻。
找到她之后,他留意过她对奴隶角斗士们那些话的反应,当时从她扭曲了整张脸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传言或者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不过他更知道,那其中也有真实。
这人总能莫名其妙的吸引男人,想想马林弗德那边几位对她至今念念不忘的家伙就知道,她的魅力不容置疑。
萨卡斯基相信,先前解放的奴隶角斗士们口中,自德雷斯罗萨王宫传出的那些事,扣掉匪夷所思的荒诞情节,唐吉诃德家族干部们不止一位对她有兴趣,这一定不是谣言。
他又嫉又恨,失去她的踪迹直到重逢这期间的种种担心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焦虑和忿恨,属于男人的情绪,珍藏的宝物遭人觊觎的,恨怒。
他忍耐许久并且极度克制,因为知道今日德雷斯罗萨王国正在发生和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对诸多混乱汇聚后产生的结果知之甚详。
唐吉诃德海贼团那帮恶棍注定失败,或许稍候他可以找时机借刀杀人,凭着他提前知晓的事件经过,想从中动点小手脚以达到目的轻而易举得很。
不过比起干掉敌人,现在,萨卡斯基更乐意找这人的麻烦。
至少要给她点教训,好叫她深刻体会一次并且记着————别轻易挑逗男人,哪怕是无意识的诱惑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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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印证了黄猿的预感:发梳确实有问题。
萨卡斯基拿起它,反复看了几眼,随即抬手将那几朵玫瑰花的花瓣逐一拧下,拆解开的深海玫瑰女王螺珠一颗颗重新排列。
隔了会,完成系列动作的萨卡斯基停下动作,又起身去移过室内一角立式台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