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这样过去不知多久,直到被借由送上咖啡的手下示意,夏洛特.蒙多尔的视线从书页上挪开,眼神投向他一直期待的方向————
年轻女子是在他聚精会神阅读的那期间出现,选的位置正是他和她约定的临街窗边座位…
然而样貌太过年轻,夏洛特.蒙多尔有瞬间的不确定,只是下一秒又看见她的座位桌面靠窗位置放着一束蓝紫色浦菊开得正盛。
心脏蓦地一跳,他如同被蛊惑一般走过去。
察觉到有人接近,她收回眺望街景的视线,望向他的目光中藏着些许困惑,与浅浅的防备。
夏洛特.蒙多尔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下脚步,与她保持距离,静静打量片刻方才开口,“我有那份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美丽的小姐。”
开口之后,紧接着就用许多天以来一直对着镜子练习的,然而却始终不太熟练的绅士风度,缓声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与人约定在这里见面,她是我的笔友。”
“我们通信十年,约好了在香波地群岛的这家店里相会,我提前五天来到这里,一直等着她出现。”
“我是奥兹国的疯兔子。”
闻言,她微微一怔,没有开口神色里却表达得很清楚————是她。
…………
而确认的瞬间,夏洛特.蒙多尔不由自主的再次靠近几分,看着她的目光中藏不住惊艳,“你是——安娜?”
他与她素未谋面,他也不曾刻意调查她的样貌,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张脸,然而真正见面的此刻…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他的心跳。
她有着墨色长发,单薄秀气眉眼,一截素白脖颈,静静坐在日光下,纤弱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水泽般温软双眸看着他,仅仅一眼就叫他恶念横生。
不过他很好的掩饰过去,瞳孔中贪婪而冰冷的气息完美隐藏,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选择首先说出,那个被他有意识忽视了许多年的真相,“很抱歉一直没有说明,嘉蕾特是我妹妹的名字,奥兹国的疯兔子是我。”
“夏洛特.蒙多尔,是我真正的名字。”
直到此时,始终安静聆听的她,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眉心微不可察颦起,温软恬淡的眼瞳浮出几丝疑惑。
“夏洛特.蒙多尔…”他的名字自她的唇间溢出,喃声自语般重复,顷刻间神色微微一变,“夏洛特?!…”
“海贼?四皇!”
浅淡笑意攸然散去,她在顷刻间面沉如水,想也不想地站起身,只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他凶狠地扑倒在座位里。
与前一刻的彬彬有礼极不相符,夏洛特.蒙多尔的动作十分蛮横,彷如野兽扑倒猎物。
“对海贼,夏洛特是海贼,而我是夏洛特。”
————早已准备就绪的恶魔果实能力瞬间发动。
无形无质的透明力场迅速扩展,以夏洛特.蒙多尔为中心,以假乱真的幻象飞速将这整座建筑物包裹,并且切割、吞噬,形成独立空间。
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存在的世界。
玻璃窗外许多衣着光鲜的人在街道上走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惬意与祥和,视而不见一墙之隔的咖啡馆里她的挣扎与呼救。
他毫不费力将她擒入怀中,俯低过去,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扫过,反复描绘柔美的唇线,最后又咬开她抿紧的嘴唇,品尝她美妙的呼吸,吞掉她细碎的呜咽声。
时隔许久,夏洛特.蒙多尔暂时停下掠夺,居高临下俯视被牢牢禁锢在他怀里的人,欲/望尚未的餍足眼睛里流露出野兽般的愉悦神采。
漫长的等待到此时有了结果,他费尽心思终于捉住了妖精。
…………
…………
他一直幻想着,那样惨烈的结局不曾发生。
夏洛特.蒙多尔由始至终妄想着,两年前的那些事不曾发生,如果她没有流落托特兰王国,如果她没有被哥哥认出身份,甚至…如果她不是苍龙…
那么,他计划了许多年的见面,就真的可以如他幻想的那样逐一实现。
他甚至…早在几年前,为了她来信中不经意提及的名为‘青鸟’的咖啡屋而派遣属下暗中进入香波地群岛设法夺取这里,安排人手潜伏下来直到如今。
她开玩笑似的说过,如果要见面那就选择香波地这家青鸟咖啡屋,彼年即使明知道她不过随口说说,他也费尽心思设计陷阱。
如果…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
连同今天在内,夏洛特.蒙多尔在香波地群岛位于70号区这家名为‘青鸟’的咖啡屋待了整整六天,每一天他都幻想着,是等待与她见面。
每一天他都梦见,她前来相见。
就如同这两年来他常常梦见的那样,两年前的那些事没有发生,真正见面之前他始终是她认定的,志趣相投的好友。
他和她频繁通信,她最终被他打动同意见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