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殊兰炼成的丹药”
还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昌平帝听到消息,亦是一惊。
昌平帝沉吟片刻,道“朕记得爱卿说过,谛听就是用文殊兰来对里面杀手进行控制训练的。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王福来明白陛下和定北侯这是要商议大事了,根本不必吩咐,就自觉的带着宫人退出了殿外,并将殿门严严实实关上。
身为内廷总管,能力如何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眼色。
卫昭一笑,点头“臣的忧虑,与陛下一样。若谛听当真投靠了敬王,敬王很可能是要用这种丹药来挟制对方。”
“可谛听又不傻,岂会心甘情愿受敬王挟制,所以炼丹者故意在丹药里加了其他东西,尤其是味道较浓的九骐草,用来遮盖文殊兰的味道。臣问过太医了,文殊兰是一种药性很烈的迷药,长期服用会导致血气冲逆经脉紊乱,而这味丹药单从配方看,恰好有平衡血气的作用,谛听杀手长期受文殊兰控制,恐怕或多或少都有血气冲逆之症,如果敬王用这个理由来骗那些杀手服下丹药,对方很可能不会设防。”
昌平帝怒不可遏“爱卿的意思是,谛听,很可能已经被敬王控制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事实残酷无情的摆在眼前时,昌平帝依旧抑制不住的震惊、心痛。他那个胞弟,果然包藏祸心,并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样与世无争,愿意安安分分当一个闲散王爷。他分明已经知道掌握了谛听下落,昨日宴会上却故意贼还捉贼,扰乱民心,何其可恶。
他们兄弟二人,难道生来就注定要刀兵相向、水火不容么在幼时,他们也曾亲密无间的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背着父皇和母后偷偷溜出宫去玩,做了错事,他们也曾毫不犹豫的为对方背锅受罚,他们是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呀,为何就不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团结友爱,互为依靠。难道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人,手上就注定要沾着兄弟的血孤家寡人,合该如此么
他的下一代呢难道也要重复他的悲剧不,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昌平帝知道,身为帝
王,他没有资格太久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否则就显得太矫情,因为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还在等着他拿主意。
调整了一下情绪,昌平帝道“爱卿继续说。”
“是,臣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卫昭声音如常,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昌平帝方才的失态“臣怀疑,敬王虽然控制了大部分谛听杀手,但还有一人,尚在他控制之外。”
昌平帝又在心里默默遗憾了一番,这样贴心又能干的臣子竟然不能收为女婿,方道“爱卿是指那个少年”
“没错。那个少年,应在谛听中担任着极重要的角色,或者是有其他重要作用。敬王应是为了寻找那个少年的下落,才不远千里,冒险入京。而敬王故意在宴席上提起三年前那桩旧案,恐怕也是想借陛下之手把那个少年挖出来。帝京城毕竟不比蜀中,敬王无法大张旗鼓的寻人,可现在有了缘由,敬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为了给裴将军报仇雪冤。”
“臣还怀疑,那处小院里住着的神秘人,就是淳于傀。淳于傀精通炼丹之术,又是李天师得意高徒,极可能和多年前被李天师囚禁的那个少年也有过牵连,也极可能知道一些有关谛听的秘密,敬王把他带在身边,目的昭然若揭。”
昌平帝点头“那依爱卿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卫昭道“敬王心思缜密,城府太深,在掌握切实证据前,不宜打草惊蛇,届时若被他反咬一口,陛下反而要背上构陷兄弟的恶名。臣以为,不如抛出诱饵,引蛇出洞。”
昌平帝想了想,道“爱卿是指那个少年可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毕竟,我们对那个少年的长相特征一无所知。”
卫昭“臣记得,淳于晏在供词里提过,李天师喜欢狎玩漂亮的男童,自从得了那少年后,再没有祸害过其他男童。那个少年的姿色,应是绝佳。帝京城这么大,找一个姿容出色的少年,应该不难。”
“好。此事便交由爱卿全权调度,有何需要,尽管同朕说。”
“臣遵旨。”
由于在投壶场上失去了风头,次日,二皇子穆骁特意骑了去年生辰时父皇送他的一匹紫骝马去上朝。
听
着心爱的小马踩在路上发出哒哒的马蹄声,穆骁的心也欢快的蹦跶着。
他坚信,在骑术这项技能上,穆肇绝对要被他踩在脚下嘲笑。因为蜀中那穷乡僻壤山多啊,山多了就路陡,路陡了就骑不了马。所以作为一条地地道道的蜀中小巴蛇,穆肇根本就没有练习骑术的条件。
今天,穆骁就要骑着他漂亮威风的紫骝马,去好好给那条蜀中小巴蛇上上眼药去,教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皇族风范。当然,如果能顺便秀两下骑术自然是最好的。
可等真正走到街上,穆骁就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这明明是早高峰啊,街上怎如此冷清买早点的没出摊也就算了,怎么平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