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任何一位成功的伟大者,身后都会有无数愿意追随他的人。
就在前段时间,天人五衰中又加入一位新成员。
名为“西格玛”的青年,有着一头左右不同的异色头发。
但比起他的头发,更加值得关注的还是他的来历他的过去一片空白。
就算是以收集情报的能力为傲的死屋之鼠,也没能收集到有关于这个青年的过去。
但神作聆音无疑是知晓青年来历的。
“是从书中,被制造出来的人。”
没有任何解释书的工作原理的意图,甚至刻意继续引导误会着书的能力。
神作聆音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果戈里“很难以理解吗”
小丑无论何时都能快乐地大笑,而果戈里更是一名优秀的小丑。
他是制造问题的人,而非是提出问题的文。
果戈里用一贯的灿烂笑容回应着她的反问,“当然不。”
他们正在计划着迎接的,是一个伟大的、前无所有的新世界。
而为了这个新世界的降临所需做出的准备,绝非是寻常人所能想象的庞大。
为了这一计划,他们需要许多同伴。
费奥多尔从不用“棋子”“工具”一类的名词来指代那些在计划中起到了作用,却连具体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们。
他一并统称他们为“同伴”。
所以果戈里是同伴,神作聆音是同伴,西格玛也是同伴。
即便他们的思想从来都没有得到统一,他们的目标也各不相同。
神作聆音想要什么,费奥多尔不需要理解,正如费奥多尔想要什么,神作聆音也不需要理解。
这并非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哪怕他们丝毫没有走进对方的心里,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已经是恋人这一事实。
人都会有成为神圣的人这样的憧憬,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成为圣人。
过去先人的无数事例告诉我们,试图成为圣人,代行圣裁,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聆音。”
在费奥多尔这样询问她时,神作聆音安安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她说“你已经无限接近这一境界了。”
试图让自己凌驾于世界的规则之上,成为制造规则的人,这样的想法,已经与神无异。
费奥多尔实现了由人类到神的进化,而神作聆音却恰恰相反。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神造之物,变得越来越像人类。
人类将自己束缚在一定的规则之中,将其命名为“法律”,将其命名为“道德”。
让人类与他人在往来的过程中,达到一种你我平等的表象的,正是这些东西。
但费奥多尔对此并不赞同。
他说,“这个世界,并非是人人平等的。”
神作聆音点了点头。
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正确的。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秩序,不同的力量,仿佛生搬硬凑般被拼贴在了一起,便组成了他们所在的世界。
费奥多尔坐在监控器的显示屏面前,他们没有开灯,莹莹的微光照亮了费奥多尔的脸他的脸苍白得近乎面无血色。
哪怕是神作聆音,都比他更加接近人类这一范畴无论是表象还是内在。
“你察觉到了什么”
神作聆音忽然问他。
她知道费奥多尔与众不同,但她所见过的与众不同的人太多了。
神作聆音正在尝试着理解,理解费奥多尔的思想,理解他与太宰的不同。
虽然在她看来,费奥多尔和太宰是极为相似的存在,可他的一举一动又在告诉她,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神作聆音正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差别,为何会生出不同的想法,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在意识到这并非是自己想要的世界,明白了它的腐朽与生锈之后,太宰想要让自己同这个世界告别,而费奥多尔渴望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其中的原因,神作聆音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西格玛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但这样的发展让神作聆音更加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更令她肯定了自己所得出的答案。
她对费奥多尔说“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费奥多尔仍坐在监控室里,神作聆音从身后抱着他,趴在他的肩头,她的侧脸贴了贴费奥多尔的侧脸。
费奥多尔被她的头发蹭得有些发痒,脑袋侧了侧,侧过脸来看她。
幽幽的光落在神作聆音脸上,她的眸色极静,仿佛汲取了那些幽深的微光,缓慢地流淌在眼底。
她轻声说。
“为我高兴吧,费奥多尔。”
作者有话要说不平凡的人有越过规则的权力,这个论点来自罪与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