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五站在屋外,奇道“你怎么在外面,小世子呢”
云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属下好像说错了话,惹怒了小世子。”
周破虏隔着门缝往里瞅了眼,道“午时就是太后寿宴,小世子的新衣裳还没试呢,若尺寸不合适还得现改,晚了就来不及了。你去膳房催催早膳,我去哄小世子起来。”
云五立刻滚去膳房。
周破虏帮着云泱穿好鞋袜,又试了新衣,见云泱依旧闷闷不乐的,便试探问“小世子可是想和王爷王妃一起赴宴”
云泱愣了下。
想到自己刚和父王母妃重逢,就要和他们分开,现在是见一面少一面,胸腔内的涩意就再度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周破虏见小世子反应,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叹口气,道“虽然此事不大合规矩,但太子并非刻板迂腐之人,想来会同意的。”
周破虏一提元黎,云泱便又想到了昨夜的事。
有些心虚道“那伯伯替我去跟他说一声吧。”
周破虏自然一口答应。
很快,云五取来早膳,云泱没什么胃口,凑活着吃了两口,就坐马车去王府。
云鬟正指挥着两名家将在府门口布置,见到驾车的云五云六,笑着迎过来“小世子怎这么早过来了”
云泱从车窗里探出头“母妃可起来了”
“自然,王妃素来都是军中作息,卯时就起来练剑了。不过小世子来得不巧,王妃现下并不在府中。”
云泱奇怪“不在府中是什么意思”
云鬟道“王妃一大早就寻昔日闺中姐妹聚会去了,等聚完,应当就直接进宫赴太后寿宴了。”
“那父王呢”
“王爷被陛下召进宫用膳去了。”
云清扬与聂文媛都不在,云泱也就没有进府的兴致了,让云五驱车,去街上买了一些小物件,便折返回东宫。
走到寝舍前,云泱忽对云五云六道“我想睡会儿,你们在外面等着,不必进来。”
两侍
卫领命。
云泱独自推开门进了房间,三只奶豹立刻一拥而上,围着少年亲昵蹭起来。
云泱叹了口气,从箱笼里找出一个小包袱,开始收拾随身物品。衣裳肯定要带,金银细软多备一些总没坏处,其他浴巾浴膏似乎也不可缺,最紧要的是药丸不多时,小包袱便鼓鼓囊囊被塞满东西。
然而案上还有很多零碎物件,没能塞下。
小秦琼蹲在小主人面前,睁着碧莹莹双眼,困惑的望着小主人忙活。
云泱心情低落,伸手撸了把小秦琼的耳朵,轻道“我也不舍得你们,可是我没办法带你们一起走。以后,你们要跟着周伯伯好好生活。”
小秦琼似乎听懂了某种含义,碧眼一颤,立刻将脑袋贴在小主人掌心,疯狂蹭了起来,并用牙齿紧咬住小主人衣袍不放。
云泱眼眶一下又红了。
同一时间,被元黎派去查探消息的暗卫回到了正殿。
“属下仔细查探了太子妃近日行踪,除了跟殿下去大理寺那次,太子妃其他时间出门,多是上街买糕点或果子酒,据那些食肆酒肆老板讲,太子妃热情爽快,出手大方,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但属下在探查过程中,无意发现另一事”
“何事”
“太子妃身边那两名叫做云五、云六的侍卫,数日前,曾经去过秦楼,还带走了一名胡商。”
元黎神色一凝“胡商”
“没错。当时那名胡商因为一个阴月与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起了冲突,险些被兵部的人拿下,是太子妃是侍卫冲出来,救走了那名胡商,还将那名胡商带回东宫,关进了东晞阁的地窖里。属下已拷问过秦楼老鸨,那胡商是一月前才住进秦楼的,名叫延真,平日行踪诡异,偶尔会与另外几名胡商接头。属下让老鸨循记忆画了那名胡商的画像,请殿下过目。”
暗卫将画像奉上。
元黎扫了眼,隐隐觉得有些眼熟,问“可查出其具体身份”
那小东西,怎会无缘无故藏一个胡商到东晞阁的地窖里。
暗卫迟疑“此人外表粗犷,行事却极细心谨慎,连秦楼老鸨都不知其来自何处,做什么生意。不过,属下觉得此人眉眼和一个人有些像。”
“何人
”
“就是当初殿下命我等在云来居盯过的那个朔月探子。”
元黎面色微变。
暗卫“时间也对得上,因老鸨回忆,大约两月前的一个夜里,此人曾浑身湿漉漉的回到楼中,像是落了水。当时属下等明明封死了所有出入口,此人却依旧逃脱,应当就是从楼后面的伏波河逃走的。”
“延真、延真”
元黎念着这个名字,忽眸光一顿。
“你让丛英亲自去趟东晞阁,将云五、云六二人叫来,孤有事要问他们”
丛英以商议赴宴车马安排事宜为由,将云五、云六叫进了正殿。
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