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你若不识趣,还妄想蛊惑太子,让他为你做那罔顾国法的事,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云泱来的路上已有心里准备。
知道此刻没有人可以帮自己,用力捏了下掌心,道:“此事自有大理寺调查,太后越过大理寺擅自插手,又岂符合国法?”
太后:“你不必拿大理寺来压哀家,太子和大理寺的那个宋银素来交好,有太子压着,大理寺的人怎么敢审你。”
“今日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看在你救过哀家的面上,哀家也不想与你为难。费伦,去将纸笔给他。”
费公公应是,从案上取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放到云泱面前。
太后道:“现在就开始写,把你和朔月人之间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全部给哀家写清楚。”
云泱抿了下嘴角,没有动。
太后沉下脸:“怎么?你不肯招?”
云泱不卑不亢抬头。
星眸如火,望着太后:“不是我不肯招,而是按照律法,太后根本没有权力审问我,我也没有义务配合太后。太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听信片面之词给我定罪,我不服。”
太后没料到这病弱的少年还有这样刚强的一面。
愣了下,勃然怒道:“你究竟做没做过那些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哀家现在给你脸面,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泱再傻,也深知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吐口。
太后素来不喜母妃。
一旦给她抓住长胜王府的把柄,闹到陛下和满朝文武面前,长胜王府恐怕要遭大殃。
真是奇怪。
昨夜太后分明还不是这个态度,怎么过了一日,突然态度大变。
云泱悄悄打量四周,不出意外,在屏风外看到一片露出来的青色衣角。
那是谁?
云泱走神的时候,太后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云泱不吭声。
显然是抗拒。
太后像下定了决心,给费公公使了个眼色。
费公公提着桶冰水来到云泱面前,寒 道:“太子妃,得罪了。”
两个宫人立刻一左一右钳制住云泱手臂。
费公公则直接按住云泱后脑,将云泱按进了冰水里。
一直等云泱接近窒息快受不住了,费公公方松开手。
云泱伏在地上呛咳不已,冰水沿着乌发发带,一股一股的往下流。
费公公蹲下去,望着少年狼狈模样,在一边阴恻恻笑:“太子妃,您何必跟太后拧着干呢,乖乖招认了,就不必吃这份苦头了。”
费公公将笔重新塞进云泱手里,捏着云泱手腕,让云泱往纸上写。
云泱狠狠推开他。
冷冷道:“我父王母妃乃战功赫赫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我是圣上亲封的长胜王府世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手。”
费公公面孔扭曲了下。
云泱继而抬头,双眸冷冰冰望向太后。
“我虽不知太后是听信了哪个小人的谗言,非要以这种方式逼供,逼我认罪。”
“可太后背着陛下,背着太子殿下,将我带到这里,已然违背宫规国法,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太后便可全身而退么?”
太后被那黑洞洞的眸子看得一激灵。
太后捂着胸口,极力掩饰住眼底的慌色:“你敢威胁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