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月,多一天也不行,爱干不干,对了,二哥你给陈哥打个电话,问他有时间没,来参加一下咱们的招标会,他啥时来,咱这会啥时候开。”
赵三说“那这人都来了,在这等着呢啊。”
张兴明说“爱等不等,听我的,二哥你打电话。”
二哥就回到去打电话,这边赵三问“咋了二明我咋觉得不对劲尼谁惹你了”设计师和工程师看事已经解决,三个人就拿了图纸出去了。
张兴明坐下来,抓了抓头发,说“有人仗着亲戚是大官坑咱们呢,我操,知道为啥只来了两家不人家姑父打招呼了,别人不敢来了,知道了吧”
赵三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我操他个妈,谁呀是来那两不我弄死他们我。”转身就往外奔,
张兴明说“停。你嘎哈呀打架啊搭理他们不累啊不管他们,咱该咋的咋的,看他们有多大妖。”
赵三恨恨的坐下,说“我就说这事有点怪嘛,操他个妈奉天这逼人不整人事啊。”
张兴明就笑,说“奉天好几百万人口呢,你这话打击面太大了,哪没几个不省心的呀,生这气没用,价就那价,工期就那工期,让他们支吧去吧。”
不一会二哥进来,说“陈哥说二点左右能过来,问是不是有啥事,我说你来了。”
张兴明点点头,说“去和会议室那边说一声,二点十五分开会,别说陈哥过来。”二哥点点头,出去通知了。
马上会议室那边就有人嚷嚷“二点开那不早说,我这晌饭还没吃呢,在这等半天了,你们这整的啥事啊这是。”
走到中间缓步台,就听到上面有人小声说话,但因为宾馆里安静,也听的一清二楚“张经理,这事兄弟可就靠你了,只要你咬住五千万的价,这酒店就肯定能拿到我手里,到时候我再帮你整商场那边,两个楼群咋的也能拿一个,再说了,你帮了兄弟,我这边肯定也不能叫你白忙活不是。”
另一个声音“何经理,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这香岗人贼精贼精的,到时万一让人看出来啥,不光是你拿不着活,我这边也够呛,而且这事还是市里重视的事,到时影响可就大了。
你是个人承包的到是没啥大事,找找关系就平了,我这头那就完了啊,我这经理肯定是被撤了得,真不行,我看哪,咱就老老实实报自己价,谁上谁下的看天吧。”
那何经理说“别呀老张,你知道,省一建也想拿酒店,还是我找我姑父打的招呼才让他们撤了的,现在酒店这边就咱两家,只要你不降价,我四千五百万拿下是妥妥的事。
只要工程到手,三十万,我立码给你扛家去,咋样这事你知我知,能出啥事啊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姑父嘛,你不用耽心那几个香岗佬,这是奉天,咱这一亩三分地,还怕他们翻天哪”
张经理过了一会说“还是不行。何经理,这事太大了,港商这边省里都在注意,你不在体制里不清楚,现在国家对港澳投资那是相当重视的,真要是整出点啥事来,你姑父也担不了。
我看咱还是正经报价吧,只要活干了就有钱挣,人家香岗人也不傻,这一下高了一千多万人家能干搞不好咱两谁也干不成,人家去找别人来干了呢。”
何经理“切”了一声,说“省一建都撤了,还有谁敢干不是我吹,奉天这边的建筑公司有一头算一头,谁敢不给我面子我借他们三胆,如果香岗人真不给面子,那行啊,那这酒店就别干了呗,我就不信他香岗人自己去砌啊我让他连个扛水泥的都找不着你信不”
张兴明站在缓步台上听他们说话,听了几句也知道是咋回事了,就迈步接着上楼,那何经理和张经理就在二楼楼梯口那站着抽烟。
从古至今都有二代,但新中国一直到80年代中期,二代都比较苦。
建国后的二代教育和就业上肯定比老百姓优先,但也并不比老百姓少吃苦少遭罪,甚至还要多些,老一辈的领导人们对子女的要求是相当高的,管控的也特别严厉。
6070年代就不说了,这些二代过的像逃犯一样,进了80年代,二代的日子才好起来,他们在政策获知上占着先天性的优势。但85年以前,二代们一般都混在体制里,打点擦边球,赚的是国家的钱。那个时代普通工人都瞧不起个体户,何况他们。
一直到了85年,批条经济出现,二代们才注意到,商业是如些的好赚暴赚,税收在商品价格的占比是如此巨大,于是纷纷下海。这个后话再说。
张兴明侧脸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道哪个是何经理哪个是张经理,都瘦瘦的,有一个戴着眼镜,看见张兴明上来就闭上了嘴,那个戴眼镜的也斜着眼睛看着张兴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这和平宾馆谁都能进哪,这孩子都上来了,看啥看”
是那个姓何的,张兴明上下扫了他两眼,理都没理他,接着上楼,那张经理说“兴是谁家孩子呢,你这嘴真够呛,一会上去人家找你咋整”
何经理说“咋了这楼上那几头蒜算个啥呀,我姑父的面子他们敢不给啊”
上了三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