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行,我去说,军分区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呆几年再进政府这边比直接进政府要好的多。去当个政委吧,也算对口。”
本溪军分区是正师级,司令和政委是大校军衔,但因为这种小军分区其实只是国家人武战略的一部分,主要负责的是民兵以及征兵事务,管理上没有真正的部队那么严格。
很多这种军分区事实上都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下面连正规部队都没有,本溪军分区因为是重工业城市,好歹还有点人手,下面有三个团的半机械化部队,军分区司令员是市委常委。
毛叔客气的说“行,我听叔你们安排,部队这块我比较熟,肯定不会给你们丢脸。”
毛婶有点弄不明白,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能问,只能在一边弊着,不时的看张兴明一眼,张兴明也只能假装没看着。
说说笑笑把饺子包完,收拾一下开始煮,老爷子去洗了手,脸上一直笑呵呵的,是真高兴。
吃饭的时候,姥姥姥爷从房间里出来,看多了这么些人也没在意,已经习惯了一顿饭摆好几桌了。
老爷子走上去和姥姥姥爷握手,还把姥姥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她年轻的时候是官太太,受惯了下面人的阿谄奉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好奇的悄悄问张兴明“这老头是谁”
老爷子说“老嫂子,老哥哥,我是二明的干爷爷,来给你们拜年来啦。”
姥姥点头“哦哦,好好,快坐吃饭,从哪来的远不远”
老爷子说“不远,沈阳,去过没有”
姥姥说“奉天啊,呆过,长春哈尔滨都呆过,都挺好。长春小鬼子太多,不敢上街。”
张兴明在老爷子耳边小声翻译“我姥年轻的时候是官太太,我亲姥爷的官挺大,这几个大城市都呆过,不过这几十年她就在本溪县那山沟里了,外面啥情况也不知道。”
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人这一辈子,际遇难料啊。这也是遭了罪了,现在身体还好啊”
张兴明说“还行,比刚来的时候是强多了,活个八九十岁肯定没问题。”
老爷子点点头说“也算是熬出来了,多享点福吧,没事陪着出去走走,反正你车也多。”
张兴明说“肯定会,我把心里这点事安排差不多了,就每年陪她们出去转一圈,现在不是时候。”
老爷子没在说话。
饺子煮好上桌,菜也端了上来,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放到酱碟里说“吃吧,别都看我,看我两眼能多吃一个饺子啊”大家笑起来,拿起筷子开动。
吃了几个饺子,吃了几片老爸弄的肠子,老爷子举起大拇指对老爸说“庆芝这手艺没得说,好吃。哎呀,好些年没吃过这个味道了,机关里啊,就是这个不能吃,那个要少吃,这个营养好必须多吃,根本不管你好不好吃,爱不爱吃,不听还不行,有纪律。小姑娘小伙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你,你说你是吃还是不吃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少啦,都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我觉得不让好好吃饭就是糟粕,但是没有人听我的。”
大家都笑起来,普通人是难以理解这些话的,在普通人的意识里,你当那么大个官,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想要啥有啥,其实真不是,越往上条条框框越多,管着的人越多,到最顶上,是有一个几十人的团队管着你的,你敢违规我们集体哭给你看。
从历史上,除了毛伟人,连总理喜欢吃个花生米都是左次三番的争取,“斗争”,甚至最后找到毛伟人,才算被允许每天吃那么十几颗,你没看错,每天十几颗。记得语文课有篇课文里有写,一碗小米粥,十几粒花生米,这就是总理的夜宵。
毛伟人是个例外,他是神,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他想吃红烧肉,就是天天顿顿得有红烧肉,想抽烟,就是一天二三包,结果呢还不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也没比别人少活,也没比别人多病。
邓公喜欢抽烟,也是一天二三包,九十多岁,上哪说理去所以啊,许多东西真没必要那么较真。
陈大秘坐在下首,被老爷子一番话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幽怨的看着老爷子,所有人里面就他平时管老爷子的时候最多,但是他也没办法,纪律啊,如果他不说,他就是失职。
所以啊,人不管是处在哪个极度,处在哪个层面,其实活的都不容易,都很无奈。
一顿饭就在陈大秘的幽怨中吃完,这顿饭老爷子不但违规吃了许多不能吃或要少吃的东西,而且总量也严重超标了,已经被制度和纪律逼成了半个强迫症的陈大秘真的很纠结,很苦恼。
“痛快,哈哈,我可以太久太久没有这么吃过一顿饭了,哈哈哈,可惜不能喝酒啊,这要是再来二两,哎呀,这才是日子啊。”老爷子放下筷子,抚着肚子感叹着,他是被304专家严令不准喝酒的,这样的规定他不会违背,必定也是为他好。
张兴明说“酒还是能不喝就不喝吧,那东西确实没什么好处,害处到是正经不少。等我从国外回来,给您带点干红回来,那东西无糖,每天睡前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