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说“李哥,你说咱们是住这边还是住和坤那边啊”
李淳抓了抓头,看向开车的张立国,说“老张你觉得哪边好”
张立国扭头看了看说“都好。让我住哪我都得美死,这宅子弄完真漂亮,大气啊。”
张兴明和李淳同时给了他个大白眼。
张兴明说“我想弄个会所,就用这老宅子,你们说能行不”
张立国问“会所是啥呀”
张兴明说“就是聚会玩的地方,吃饭睡觉洗澡打牌看小曲找乐子,休闲娱乐的地方,但是和那些大众的地方又不同,我准备实行会员制,不是会员的不接待。”
李淳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用这宅子能行,大宅子以后越来越少,去年就拆了不少了,都是单位用的,都想推了建大楼,估计再过几年就没几个了,这可是王官贵族的地盘,听上去档次就不一样,就是不知道地方够不够用,要不拿和坤那边弄那边可是够大了。”
张兴明揉了揉脸,看着窗外说“有点纠结,其实我还挺想住那边的,算了,听你们的,把那边直接改造一下建会所,到时候留个院子出来住就行了,这边还是稍微小了点,我打算把会员总数定在一千五,加上他们的亲属,这边肯定不够用。就这么定了,李哥你明天问问这边还得多长时间能弄好,咱们就直接搬过来住吧,得在京城呆大半年呢。对了,会所就叫皇城俱乐部,顺便问问需要办什么手续。”
李淳点头答应了一声,车子一路急驶,返回了驻京办。
第二天一早,李淳就带着人去办宅子的事去了,张兴明赖了会儿床,也睡不着,起来到客厅里坐着发呆。
“说话欠考虑,你呀,还是太小了。”
沈老爷子摇了摇头,对张兴明在会议室里的表现做出评论。
张兴明挠了挠头,老爷子又说“有些话不能说,在这样的场合要多听少说,必须说的也要想一想,想好了再说。你今天一句话得罪了几个人也就是你还小,没人真当回事,老爷子又接了过去。给你那个顾问不是真要问你什么,是看你莽撞,给你加个护身符。”
顿了一下,老爷子又说“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下面的风土人情,还是有时间就写点东西给老爷子,他走不动了,想了解下面的情况也是有心无力,官方上来的东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也算是你一个机会,自己好好把握吧。”
张兴明点头答应下来。
老爷子说“会开完了,你今年是不是大部分时间要呆在京城”
张兴明说“最少大半年,不确定,港岛那边也得过去,我下面这几年港岛是重点。”
老爷子想了想,说“辽东是你的根基,趁这边还没忙,回去再捋一下,该安排的安排到位,由其是几个研究所那边,再看一遍。下半年估计我也得来京里了,老爷子发了话,在辽东是呆不住了。不过你这边问题不大,平稳发展就好,我上来,小全接手的可能性最大,以后好好相处,别耍小性子。”
张兴明答应了一声。
爷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张兴明被老爷子赶了出来。
也没上车,和李淳并肩走在京城傍晚的马路上。
四月中旬了,京城这边已经转暖,冰雪向北退走,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但是已经不会感觉冷。
大会已经结束,热闹了半个月的京城又恢复了平静,全国各地的代表已经陆续离京,飞机场和火车站手忙脚乱的忙活了好几天。
沈老爷子因为下半年就要进京任职,可能除了交接就不会回辽东了,所以特意把张兴明叫过来叮嘱一下,其实对张兴明他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现在又有那位给张兴明背书,已经没有什么可耽心的了,只是这会儿他的具体位置还没定,暂时住在西苑这边,也没法留张兴明。
从西苑出来就是故宫背面。
虽然后世这一片也基本上保持着四合院的布局,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但这会儿还是显得有些荒凉,或者说是冷清。街道两边的高大树木在风中肃立着,叶子还没长出来,路灯还没有亮。街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几个孩子跑过,带过一路笑声。
路两边的院子还是院子,还没有变成门面,里面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和炒菜的香味,没有后世的繁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温馨。
这个时代的京城除了政治氛围,老百姓和下面各地还没有什么巨大的区别,可能,还稍有不如,最起码这个时代除了京城,还没有哪里有大杂院,几家十几家挤在一起。
走了一会儿,一公里的样子,迎面几个老太太戴着红袖标拎着手电筒走了过来。
其实说是老太太也不准确,这个年代,四十多岁就感觉很老了,就是老头老太太了,放在后世,没有人把四十岁的人看成老人。
京城的老太太侦辑队完全可以看成是一道风景,皇城根下,人们的政治觉悟相当高,公众活动的热情也高,又是大杂院居住,造成了这一独特的街道文化。在七十年代,全国上下都以街道为单位组织了各种组织和活动,最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