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馆的佣人将装好的木箱搬出门,骑士团打开箱盖进行清点和盘查,确认无误后才把木箱装进车里。
皇帝陛下来时带的行李少得可怜,没想到小两个月住下来,要带走的东西却有至少两车。其中除了衣物和用具,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以及钱财,都是从旧馆中收缴走的东西。旧馆对他的态度有很大变化,大家都明白,等到特拉维斯回到国都路易斯之后,在放任自由中走上错误之道的迦南不可能再是中立之土了。
“愣着做什么”清催促着黛西上了火车。
“我听说出了西城门后一直走,会有一片湖泊和一座小木屋,里面有一位什么都知道的女巫。”黛西堵在车门口,语气中满带着可惜和遗憾。“我还没有去过呢”
清推着黛西的肩膀,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踩着台阶上了车“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黛西回过头“为什么”
清没有回答。
黛西究竟想问什么样的问题,他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关于未来,她究竟是作为人而活,还是成为一个污染世界的魔女。或者是关于她极度在意的父母,如果他们还活着,究竟身在哪里。
对于人们真正在意的问题,预言从来不会给予答案。
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在火车从迦南开往路易斯的漫漫长路上,坐在头等厢里的几个人开始依靠打牌来度过时间了。起先他们还各自在看书、处理事务或者研究魔法理论,但大概是在遥远的路途上太过无聊,就纷纷起了玩心。
“为什么又是您赢下来”黛西把手里的扑克牌全部拍在了地上铺着的黑布上。
从昨天开始打牌,到今天睡醒后继续的几局牌,全部都没有例外的由清赢了下来。
这倒是激起了年轻人的好胜心理,黛西和蒂娜都愈挫愈勇,想要试着去赢过他。倒是特拉维斯在玩了两次后就宣布退出,换骑士长加入了游戏。
“因为你技术太差。”清把牌拢成一沓,整齐地摆在面前。“还玩吗”
“玩”
黛西话音未落,车顶就发出了不正常的巨大响声。
抬起头的众人看见,铁皮火车的顶部很明显的凹陷了一块,像是被重物击打过一样。不过他们很快就有了答案,又一声撞击声响起,发出声音的那一块车皮同时凹陷进来。而车顶传来了脚步声,有很多人在上面来回踩踏。
“上去看看吧。”完全无意继续这只赢不输的无聊战局的清把扑克牌收好。
骑士长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这一节车厢。他站在两节车厢中间的位置,双手抓住车顶,借助周围的零件凸起爬了上去。但只是探了个头而已,骑士长就迅速跳下来锁好厢门,回到众人面前。
“车顶有一群戴兔子面具的黑衣人,像是黑色协会的。”
特拉维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皱着眉望向车顶。如果眼神有杀伤力,他一定会透过车顶把这些自己送上门来的邪教分子瞪出个窟窿来。
他迅速地安排了事宜“让所有乘客去前面的车厢避难,骑士团在车厢内待命,宫廷魔法师准备迎击。不要在意能不能逮捕他们,这种环境下作战要注意自身安全,千万不要掉下火车。”
蒂娜披上法袍,把前襟的金色塔链扣上,利落地装备好了自己。她拿着魔杖朝后面的车厢跑去,准备传达特拉维斯的命令,与待在倒数第二节车厢的宫廷魔法师们汇合。顾及到皇帝陛下的人身安全,战斗只能在后面的车顶上展开。
黛西才刚拿起她的黑袍,就被清抓住了手臂。
特拉维斯也同时制止她“你留在这里。”
哈留在这里
黛西拿法袍的动作僵在一半,她不太确定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特拉维斯下错了命令。黑色协会的这些信仰着奇奇怪怪的负面东西的人应该被称为邪教徒,他们为了所谓的信仰、或是报复世界的心态聚在一起,做出各种各样的疯狂事情。
如果不好好处理,这些家伙把整列火车都炸掉也不是不可能。
特拉维斯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将作为主要战力的她留在车厢里
“你没有必要过去,我们不会遇到任何危险,而他们的危险也只在于需要爬上车顶。”特拉维斯笑了一下,窗外的阳光非常强烈,坐在窗前的特拉维斯半张脸背着光。“如果你去了车顶,也许反而会引起一场大战。”
“我”
清把铺在地上的布随手卷成一团,他坐回舒适的软椅中“在权力争执中,没有谁是干净的,尤其是在国都路易斯。除了利益勾结的下作手段外,身居高位的人的背后往往藏着黑色势力。他们也许想对皇帝动手,但不会选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他们的到来,只是借着袭击皇帝的借口做一些别的事情。”
黛西苦恼地揉了揉头发,她似乎能明白一些了,但也更加糊涂了。
特拉维斯笑了笑,伸出手将她揉乱的头发捋开“黑色协会袭击皇帝,小蓝宝石英勇牺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黛西打开他的手“是很正常。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