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凌乱的地板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沈亭州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一路前行,看见了染着一身血的周子探,以及腹部受伤的虞居容。
虞居容倚在沙发旁,正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止血,冷然扫了一眼啃指甲的周子探。
虞居容冷嘲,“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周子探不服气,“谁怕了我只是想快点去见我哥,我妈刚才打电话说他回来了。你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死,如果没事那我就走了。”
沈亭州进来时,正好听见周子探这番没心没肺的话。
说实话如果他是虞居容,真会给周子探气到。
虞居容不愧是花区的人,一下子捏住了周子探的七寸,“你最好快点去,不然等警察来了,你可能连你哥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这就是周子探一直不敢走的原因,就怕自己前
脚走,虞居容后脚报警。
周子探不怕坐牢15,但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蹲号子。
他哥刚回来,他还想多跟他哥待一会儿。
周子探抓了一把头发,烦躁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亭州没着急进去,只是把头探进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周子探这个施暴者一脸焦躁,而受害者虞居容气定神闲。
这场景越看越眼熟,好像江寄跟贺延庭也曾上演过。
一样的强迫、一样的刺伤、一样是“受害者”拿捏一切。
果然狗血是一个圈,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周子探自己身上,他现在应该能理解江寄的无奈了。
这个小周是该让人教育教育了,不然以后肯定会闯下塌天大祸。
虞居容缠上绷带,咬着一头固定,动作十分熟练。
周子探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见虞居容始终不说话,起身冲过去,“别墨迹了,你到底怎么样才放过我。”
虞居容这才抬头,弯唇一笑,“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周子探一只脚已经踏进陷阱,但他浑然不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沈亭州隐约觉得不对劲,果然就听虞居容笑着说,“这样吧,血债就要肉偿。”
血债肉偿
沈亭州一开始没听懂,周子探也没听懂。
周子探皱眉,“你要割我肉”
“不是这种肉偿。”虞居容用那双妖异的桃花眼暧昧打量周子探,“如果我有需要,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腻了为止,我说的是生理需要。”
沈亭州
他是想周子探受点教训,但不是要小周把自己给卖了。
沈亭州忍不住出来,“等一下。”
那边周子探已经痛快答应了,“好”
沈亭州跟周子探的声音重叠,两个人都朝对方投去惊异的目光。
沈亭州惊异,“你怎么答应了”
周子探惊异,“沈医生,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亭州只恨自己没能再快一点,让周子探傻乎乎把自己给卖了。
虞居容的床是那么容易上的吗,就算容易上,那容易下来吗
沈亭州怀疑他床上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但话又说出来,小周这体格一般花样还真难不倒他。
周子探压根没把虞居容当回事,跟沈亭州分享好消息。
“沈医生,你知道吗,我哥回来了。”
沈亭州嘴角微抽,“我知道。”
周子探甩下虞居容,“那我们走吧。”
沈亭州站着没动,提醒周子探,“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答应别人什么”
周子探压根没当回事,不以为意道“没事,就像你说的,当被狗咬了。”
沈亭州这个时候你倒是想开了
虞居容也不生气,撑着下巴笑吟吟道“沈医生,我
想跟他单独说两句。”
周子探不耐烦,“有什么屁话就赶紧放。”
虞居容拿出手机,“看来我还是找警察叔叔谈一谈,他们比较和蔼。”
周子探面皮一抽,生硬地改口,“沈医生,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沈亭州有点担心,但看到周子探身上的血是虞居容的,心一下子就回到原位。
虽然虞居容不好惹,但小周他也不是善茬。
沈亭州出去等人,没两分钟周子探捂着耳朵骂咧咧从里面出来。
沈亭州皱眉,“怎么了”
周子探拿下手,露出流血的耳朵,恼怒道“那变态给我打了一个耳洞。”
不仅打了耳洞,还给周子探戴了一枚耳钉。
周子探恨恨道“要不是怕他报警,我早一拳抡他脸上了。”
沈亭州抽纸巾的动作一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纸巾给了周子探。
周子探粗鲁地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迹,“这个死变态,天天惦记男人的屁股。”
沈亭州淡然道“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