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骗我爸,今天我要你身败名裂!”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还有这样的渣男,骗人骗到一对父子头上了!
司仪也吓出一身冷汗,今天结婚的人他可得罪不起,对方再三叮嘱他要好好确定流程。
挑哪天来找他麻烦都好,偏偏是今天!
等着司仪煽完情出场的沈亭州,听到会场里的骚动,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在别人的婚宴上吃了好几次瓜,难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执意要当他伴郎的贺子探也察觉到不对劲,“沈医生,我过去看看。”
沈亭州跟着贺子探朝前走了几步,但还是没看清会场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音。
贺子探走过去一看,两个男人居然在台上打了起来,摞成小山一样高的香槟杯,也在混乱中被撞到,玻璃碎了一地。
贺子探登时怒了。
沈医生的婚礼,岂容这些人搞乱,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当伴郎!前在学校组过乐队,每次校表演他们都能拿奖。
应该有班级刚用过音乐教室,房门没有锁,沈亭州带许殉走了进去。
看到架子鼓,沈亭州有点技痒,坐上去对许殉说,“给你打一段?”
沈亭州很多年没有玩了,拿着鼓槌敲了几下,找到手感之后给许殉来了一段很有节奏的鼓点。
沈亭州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专注的眉眼上,就连发梢也镀着碎金的弧光。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不自觉吸引着许殉的目光。
沈亭州最后一个鼓点落下,许殉就吻了过来。
沈亭州眼睫一颤。
这个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却在沈亭州心口留下酥麻的痒意。
他不自在咳了一下,没话找话,“好听吗?”
许殉看着沈亭州泛红的耳廓,嗯了一声,“很好听。”
沈医生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正准备再给许殉来一曲,门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回到学校的沈亭州敏捷不少,抓过许殉躲到了架子鼓后面。
教室门被人推开。
推门那人扫了一眼,“奇怪,我刚才明明听见架子鼓的声音了。”
同伴说,“兴许是谁放的音乐呢。”
对方也没有多想,重新关上了教室门。
窝在角落的沈亭州松了一口气,随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
其实他们没必要躲,这是他的母校,他回来看看不是很正常?
身侧人的呼吸喷薄过来,沈亭州纳闷地转过头,就见许殉凝望着他,一点点靠近。
沈亭州微愣,在对方停在近在咫尺时,他习惯性闭上眼睛。
大概是周围很静,因此那声咔哒的锁门声异常清晰。
许殉的唇马上就要贴过去了,然后就被沈亭州摁住了。
沈亭州睁开眼睛,痛苦道:“他们好像锁门了!”
许殉:……
最后的最后,沈亭州只能给自己过去的班主任打电话。
班主任拿着钥匙赶过来,开门一看,居然有两个人。
在抓早恋这条道路上深耕多年的班主任,一下子在两人身上嗅出不一样的味道。
沈亭州高中的时候都没这么丢过人,谁能想到他都成年了,居然被老师抓到“晚恋”了。
中午他们仨一块吃饭,许殉从班主任这里获得不少沈亭州的高中事迹。
在沈亭州听来这已经是妥妥的黑历史,他高中的时候这么傻吗?
在沈亭州印象里,他高中还挺光辉灿烂的,但现在脚趾不停施工。
拜别老师,沈亭州又被许殉摁着去他读的初中溜达了一圈。
看完初中,又逛沈亭州的小学,感觉他俩今天不是在结婚,而是在游学。
等他俩游完学已经傍晚,开车回到家时,天彻底黑下来。
别墅一片漆黑,沈亭州有点纳闷,管家没在家吗?
从车库通道进了客厅,所有的灯瞬间全亮了。
傅芸芸手捧着花瓣往他俩身上洒,“哥,小许哥新婚快乐。”
客厅被装扮成一个小型的婚礼现场——地上铺着红色地毯、鲜花拱门、彩色的小灯、三层蛋糕、水晶酒杯塔。
沈亭州跟许殉最亲近的家人都在。
看到温馨的这一幕,沈亭州的心脏有一种温温麻麻的感觉,喉咙堵塞般不停滚动。
许殉似乎早知道这场安排,并没有任何吃惊,抬了抬手示意沈亭州。
沈亭州回过神,握住了许殉的手。
脚下的红毯很长很长,沈亭州牵起许殉,在家人们温和的注视下,一步步迈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