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2 / 2)

未婚妻谢昭宁皱眉,脸色一红,“别乱说,她比我大八九岁十来岁呢。”

掌柜也是吃惊,“您这位姑母瞧着您年轻的。”

“是年轻”

谢昭宁嘀咕一句,“若不是这么年轻,我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姑母。”

伙计去送东西,谢昭宁爬上马车,坐在姑母身侧,无精打采。

谢蕴问她“绣坊在哪里”

“您去绣坊买,肯定会被戳穿的,去菜市买,有人会拿着自己绣的帕子荷包去买,您买了以后,那样的绣品是没人发现的,绣坊的太打眼了。”谢昭宁不遗余力的出谋划策。

谢蕴很满意,抬手捏捏她的脸“好侄儿,真听话。”

“您别喊了,怪别扭的。掌柜还高兴说我有未婚妻了。”谢昭宁蹙眉,撇嘴不悦。

谢蕴好奇,“你怎么回的。”

谢昭宁被坑了一回,心里不高兴,直接说了出来。

谢蕴闻言仿如晴天霹雳,“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谢昭宁不过十七岁,是一个少年模样,兼之是女子,唇红齿白,眉眼秀气,个子高,但瞧着瘦弱。

谢蕴年长些,面容瞧着年轻,虽说不似少年,与花信也相似。

两人站在一起,谢昭宁又听她的话,瞧着也像是夫妻。

谢昭宁怅然若失,“没有,您怎么会老呢,您永远十八岁。我十七,您十八,不老。”

瞧,无精打采,像是身子被掏空了一般。谢蕴好心提醒她“打起精神,不过三万两罢了。”

“何止这个数,两辆马车上的东西呢”谢昭宁据理力争,竖起眉眼。

谢蕴闻言,微微怔然,“你也小气。”

谢昭宁“倒打一耙的姑母。”

谢蕴笑了,心情愉悦极了。

马车在菜市停下,车夫将车凳搬下来,谢昭宁跳下马车,抬头去看,身后的谢蕴下车。

“扶我一下。”谢蕴提醒着不体贴的“侄儿”。

谢昭宁长身玉立,穿得整齐,绯红色的衣裳衬得面容皙白,干干净净。

谢昭宁哦了一声,回身去扶着姑母,“姑母,我觉得您不好嫁人。”

“为何”谢蕴不满。

谢昭宁坦诚说“您这样,和秦晚晚一样,难缠。”

谢蕴眯着眼眸,有些危险,谢昭宁看向她,一脸无辜,“真的。”

“谢昭宁,回去后我告诉你祖母,你欺负我,保管打你板子,像上回一样打得你半月下不来床。”

谢蕴气了个半死

谢昭宁眨眨眼睛,茫然极了,“我去青楼看姑娘才会挨板子的,这回不一样,我又没带姑母去青楼看姑娘,打不着的。”

姑娘、姑母喊了一声,听得谢蕴耳朵疼。

谢蕴咬牙“走,我带你去青楼看姑娘。”

“不去,姑娘你到底买不买、不对,是姑母,姑母您到底买不买啊。”谢昭宁险些咬了舌头,姑母、姑娘都快分不清了。

谢蕴抬脚往前走,谢昭宁巴巴地跟上去。

两人停在一个小摊前面,谢昭宁蹲下来,地上摆着十来个各式各样的荷包,还有几块绣帕。

“荷包怎么卖的”

“一个十五文,您瞧,我绣得看认真了,里面外面的针脚都很干净,一个十五文是最低价了。”

“你这里,有十一个,我都要了,你能便宜些吗”

“那十四文一个。”

“不成,十三文,你要卖,我全要。”谢昭宁讨价还价。

谢蕴凝眸,一出手就是几万两,这个时候因为一文钱和人家小姑娘讨价还价,谢昭宁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小姑娘红着脸,以一个荷包十三文的价格成交,然后,谢昭宁将腰间荷包里的铜板倒了出来,一个个数。

数了半天,她问对方“一百四十文可以吗”

“不行,你这穿得也不差,怎么抠抠搜搜的。”小姑娘都要哭了。

谢昭宁却说道“那不行就不要了。”

“别别别,我卖,成吗”小姑娘眼泪水汪汪,将地上的荷包都捡了起来,塞给了谢昭宁,“您真会还价。”

谢昭宁笑吟吟地将荷包接过来,数了数,十一个。

谢蕴已经没眼看了,扶额叹气,下回知道了,不还价的铺子肯定是她的。

拼命死还价的铺子肯定是人家的。

抠抠搜搜的谢昭宁

谢昭宁乐颠颠地将荷包塞给谢蕴,“姑母,都是你亲手绣的荷包。”

谢蕴“”不提醒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