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2 / 2)

事情,她都知晓了。”

“她怎么知道了,你说的?”金镶玉第一反应就是谢相偏袒。

谢蕴不悦:“你自己的问题,反来寻我的毛病,你如今再查,都是她想告诉你的,不告诉你的,你未必能查到。”

金镶玉疑惑:“就这么罢手了?”

“你自己想办法。”谢蕴道。

“那是你的侄儿!”

“那不是你的妹夫吗?”

金镶玉骤然笑了,“您说的对,是我的妹夫。”

谢蕴又泼她一盆冷水:“她连你是孤儿都查清楚了!”

金镶玉笑不出来了,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太难受了,她不服输,撸起袖口就说道:“谢相,人给我,我灌她三壶酒,什么都清楚了。”

谢蕴嗤笑:“给你一套刑具,更清楚了。”

金镶玉想起那张白玉无暇的脸颊,心疼得皱眉:“不成,我心疼她那张脸,怎么可以毁了呢。”

“闭嘴!”

谢蕴低斥一声,金镶玉不敢再说话了。

屋内缄默须臾,谢蕴再度开口:“哪里有酒?”

金镶玉眼神一亮:“谢相,我来,这个我最拿手。”

“闭嘴!”

金镶玉委屈极了:“您想自己来啊,我给您去找酒。”

谢蕴似乎被金镶玉带进阴沟里了,糊里糊涂就答应下来,待人走后,她又醒悟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

老夫人又闹了一回,要见谢涵,谢蕴没答应,三爷瑟缩着不敢回应,其他庶出的几方也装不知道。

谢蕴的凌厉手段,震慑住全府,吓得秦家接连几日都不敢登门。

谢昭宁接管谢家,略过三房,将各个铺子的账簿都捏在了手里,不少与谢涵打交道的商户开始转投她的门下。

一时间,谢昭宁在谢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她管着外面,府里的事情乱得一塌糊涂,大夫人并不想管,甚至劝她将秦晚晚娶进门来,令她掌谢家中馈。

今日的谢昭宁哪里好拿捏,她回了一句:“姑母答应我娶,我就娶。”

大夫人偃旗息鼓,她这回领略了谢蕴的手段,不敢与谢蕴正面对上。

但她心有不甘。

如今的谢昭宁是她带回谢家的,谢昭宁能有今日,是她捧起来的,但时至今日,她已无法掌控谢昭宁了。

大夫人开始慌了,想回娘家取计。

大夫人回了秦家,谢蕴回府,带走了谢昭宁。

“祖母要见谢涵,姑母,你怎么不管。”

“姑母,你带我去哪里?”

“姑母……”

“谢昭宁!”谢蕴头疼极了,一句一个姑母,喊得她心跳加快。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姑母,您想带我去哪里?”

“金镶玉要请你喝酒。”谢蕴不得不说一句。

谢昭宁靠着马车,眼神狐疑,定定地打量谢蕴,发觉她眼睛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没说。

十分奇怪。

行至半路,三爷打马追来,马车停下来。

谢蕴挑开车帘,三爷询问:“七妹,你去何处?”

“酒肆。”

“酒肆?”三爷不满,“母亲寻死觅活,你还有心去酒肆?”

“三哥,你若长进些,谢家不至于落至如今下场。”谢蕴不悦,眉眼凌厉,“你瞧你,可有半分稳重。”

车里的谢昭宁瑟缩了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三叔没什么野心,资质平庸,有珠玉般长兄,又有野心勃勃的二哥,他的存在感很低。

谢涵出事后,他才不得不出面走动,奈何他人脉浅薄,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他各处走动的时候,谢昭宁夺了先机,让他两头都没捞着了。

谢蕴的话,让三爷不敢再说了。谢蕴放下车帘,隔着车帘说话:“兄弟的情分尽了就可,被人当枪使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至于母亲,她愿意随谢涵去,谢家办一场丧事罢了。”

三爷:“……”

马车缓缓走了,车里的谢昭宁吓得吞了吞口水,最后那句话被祖母听到,多半会气得她从床上爬起来揍谢蕴。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谢蕴目光转向她,吓得她一颤:“姑母,我没有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