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季的一个雨天。
丝丝细雨落在横滨这座城市,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粉发少女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捞过电子表, 这才察觉到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
这种天气就是会让人不自觉地睡起懒觉。
苏我言这才想起来, 自己今天的行程。
“啊,糟了”
她拍了拍脑袋,抓起床边椅子上准备好的衣服, 用了魔法一秒换装。
总而言之, 她准备出门的过程, 可以称之为爱因斯坦哭了,牛顿哭了, 搞科学的都哭了。
飞奔出门的苏我言在电梯里遇见了太宰治。
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是休闲懒散, 手里还捏着一本完全。
他的懒散都得益于工作被大量甩给了部下,而他现在要去做的事,大概是实验这本书里讲述的方式。
太宰治从容地打了个招呼“哟,言酱,中午好啊”
苏我言轻车熟路地把他手中的书抽走“没收了。”
“欸怎么这样嘛”
“言酱怎么可以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苏我言面无表情道“那你的乐趣太糟糕了, 重新培养吧。”
这是苏我言来到异世界的第二个月, 也是她在港口afia安家落户的第三周。
而她和太宰治的关系并没有直接成为恋人, 而是友人之上的一种蒙昧状态。
但偏偏事实又不是一切都没有定格, 一切都未知的模样。
他们俩都很清楚, 他们的未来会走到哪一步。
这种感觉很奇妙呢。
太宰治转过头看着自己未来的女朋友, 只要想到一切已成定局这一点就特别满足。
但也莫名地不爽。
他和苏我言的房间是分开的, 作息时间也有很大差异, 更不会为了聚在一起而同时出现在餐厅用早餐。
他们只是会偶然在afia的大楼里碰见,偶尔在餐厅遇见并且拼桌吃一顿饭,有时候还会在休息室苏我言总会及时出现捞走他手里的咖啡。
这明明就和年少时一样嘛。
不一样的地方只有苏我言不会动辄出手痛揍他了而已。
倒不是少女不想打他,只是顾及到他这个跳楼过后十分惨烈的身体状况。
太宰治问道“言酱今天要去哪里”
他头上的绷带早就摘下来了,一双鸢色的眼睛里带着光,洋溢着和这春日一样的温柔。
他每次看向苏我言的时候,眼中都是像这样,是有光的,希望满满的。
“订了一套西服,过去拿一下。”
苏我言翻着手里的小本子。
“顺便去买几本书,要见一见老同学。”
苏我言最近陆陆续续地和曾经的故人们取得了联系。
主要是她的故友们每一个都神通广大,苏我言的出现根本就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死去了五年的少女突然复生,并且还以和这里的时间同步的二十一岁的模样出现了,怎么想都匪夷所思,算是个耸人听闻的灵异故事。
还是在事件发酵起来之前好好解释吧。
从一楼的电梯走出来的时候,太宰治仰起头,看了看玻璃门外灰白色的天空。
“唔,今天下雨欸”他右手握成拳,敲在左手心里。“我陪言酱一起去吧”
苏我言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又出了问题“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几个数字“我可以叫工、部下开车送我们过去。”
苏我言“你刚刚是想说工具人吧”
港口afia的做事效率很快,不多时,一辆宾利就停在了大楼门口。
太宰治上前几步,阻止了已经等候在车门前的司机开门的举动。
他拉开车门,动作相当风雅“小姐,请上车。”
甚至还有模有样地伸出一只手护在车门上,防止苏我言不慎撞头。
“你动作好熟练啊。”苏我言坐在舒适的车厢里,看向从另一侧上车的太宰治。“给多少人开过车门了”
太宰治从容地笑着答道“只给言酱开过门呢,言酱这样说是吃醋了吗”
司机踩下油门起跑,十分有求生欲地把隔板升起来了。
虽然他很想听首领和他的小情人吵架,但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司机想了想自家首领在组织和横滨的风评,默默地打了寒颤。
但司机没想到,后面那两人根本没在吵架。
他们只是习惯性的互呛,从年少时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太宰治只要还活着,一张嘴就能360度地气死别人。
而苏我言和这种人对峙多年,语言也就变得越来越锋利了。
“对了,车上有冰饮,言酱要吗”太宰治打开座位中间的小冰箱,拿出放在里面的低度数调制酒。
苏我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