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竟然这么热爱舞台吗竟然都已经幸福到了这个地步, 我泪目了妈妈爱你系统在许清远看不到的地方疯狂挥舞自己的数据手。

虞尧对此不置一词。

许清远的乐队可以说是这场众星云集的音乐节上最不起眼的存在，甚至还没有台下某些观众名气大，虞尧放眼望去, 就看到了好几个在娱乐圈、音乐圈叫得上名的人。

他们能上这个舞台也是托了主办方是自家老板的福，也因此他们准备的歌能不能演出，什么时候上去演出，这些都不确定, 要从实际出发。

也就是说, 许清远他们要一直守在这里, 直到音乐节落幕, 然而这些初入圈子秉性至纯的少年人对此并没有怨言，甚至还感恩戴德, 一是能够登上舞台，二是能和那些崇拜的老前辈们登上同一个舞台。

许清远激动的一晚上没消停，上台就是蹦蹦跳跳挥洒汗水，为来之不易的舞台唱到声嘶力竭，下台了就找前辈签名合影, 然后全部发给虞尧。

照片上合影的人都不相同, 许清远的表情却几乎一模一样, 眼睛弯弯嘴角扯开露出牙齿，脸上暗黑系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傻笑。

虞尧翻了几张，大抵被感染了，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临近零点，人却越来越多, 各色的应援灯连成一片璀璨的灯海，气氛推至顶峰，虞尧却有些受不了。

如此盛大的音乐节, 观众中beta占据绝大部分，却也不乏aha和oga，尽管都谨遵定下的规则，在进来前或喷或吞服了阻断药物控制信息素。

但人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就形成了人挤人的场面，虞尧作为顶级aha，对于气味远比其他aha要敏感，他终究还是退出了人群，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小摊子坐着。

许清远再次上台没看到人，面上没什么变化，在舞台上依旧稳定输出，一下台却抓着手机往外跑，队友喊都喊不住。

宿主，系统有些别别扭扭的开口，我可以借你的权限去近距离听演唱会吗

虞尧挑起眉头还什么话都没说，系统已经很自觉的将代价呈上，我可以帮忙录视频，放到论坛上去，赚的所有积分都归你

“你倒是了解我了。”虞尧笑开，他本来也没打算要系统做这些，不过对方既然主动提醒，他还是吩咐了一句，“记得单独录音频，演唱会视频免费挂上去，限制每个用户只能观看一次，音频处理好一点挂上去买。”

系统有些奇怪，为什么是音频不是视频啊

“论坛抽取的手续费用也低，且音频的时间成本也低，定价低，就有更多用户愿意购买版权，薄利多销，能赚的积分比视频划得来。”

听完虞尧的解释，系统恍然大悟，同时用数据凝成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论奸商的手段，我还有得学。

说完生怕虞尧反悔，麻溜的共享了权限从数据网溜走了。

许清远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虞尧接起，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以及呜呜的风声，许清远呼吸声都不稳，压下焦躁强行冷静的问，“你走了”

虞尧顿了顿，猜到了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跑出人群的背影，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朋友，找人的时候不要光跑，还要记得往四周看看。”

许清远正奋力往记忆里虞尧停车的地方冲，闻言一个急刹转身就往回跑，没几步就看到穿着粉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逆光中，笑着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手机。

虞尧看着还穿着演出服连脸上妆都没卸的人冲到离自己两三步远的距离急停，扶着膝盖急喘着气，却始终抬着头，眼神执拗的落在他身上。

虞尧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人。

十八岁的少年，模样本来也不差，妆容将他的五官勾勒出棱角，少年气不减，整个人的气质却变得更为锋锐，即便是这样仰着脸看人，也像是在眉眼中藏了一把刀锋。

“呼。”许清远终于喘匀了气，直起身来道，“我在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你人，还以为你撇下我走了。”

虞尧看了眼手机，状似无意的提起时间，“快零点了，确实该回去了。”

许清远只觉得心里一梗，“不喜欢吗演出进行到一半就想走。”

“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待到现在了。”每一个人都代表着消费，五块十块积少成多，那也是一笔很客观的收益，虞尧的鼻子虽然不太受得了人多，但看着这人挤人的盛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他自然不会这么说，只是笑了笑道，“我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熬夜就已经很困难，更不要说通宵了。”

许清远听到这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别说的自己七老八十了好吗你刚刚大学毕业才二十出头”

“那也比你大了四岁。”虞尧往外走，余光撇着他调侃，“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中二病呢。”

许清远跟上，“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