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弋眉头微蹙神色似愉似疼, 忽而难耐急促的发出一声闷哼,温热尽数落在虞尧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凌乱散落的长发, 苍白的皮肤晕染异常的绯色,桃花眼潋滟水光生春,指腹在眼下染上狼藉的泪痣上一抹,随后被舔入唇舌中。
虞尧一笑, 薛弋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就乱了。
他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 手指微微收紧, 只觉得手掌下的皮肤烫的惊人等等, 是真的在发烫。
“你发烧了”薛弋立刻拂开虞尧的头发探上他的额头,眉头凝成了一团, 黑沉的瞳仁发沉。
“不用在意。”虞尧抓住这只手蹭了蹭移到唇边,撩起那双眼睛勾着人,声音沙哑的引诱,“再来一次”
“滚。”薛弋抽了抽手没抽动,没好气的将他脸推开, “你这病秧子的身体, 再来一次是想直接死在床上”
虞尧低笑了两声, 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是愉悦,“死在你身上,倒也不虚此生了。”
“我亏。”薛弋捡起衣服随意披上起身下床,闻言低头看了眼某人全程没什么用的大家伙,明明没有说什么话, 嘲讽之意却跃然纸上。
“”虞尧示意了下自己的手,极力挽尊,“其实, 我按跷的技术不错。”
按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薛弋视线在那双手上顿了顿,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要笑不笑的咧开唇角刺了一句,“闻公公专门给贵人办事,手法自然不俗,可惜草民一介布衣,实在无福消受。”
虞尧脸上表情尽失,桃花眼凝着冷沉的光上下扫量他一眼,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反悔了想要一走了之”
“想得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薛弋走到床边,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俯身凑到他面前,黑沉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终究有一天,我会将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虞尧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蠢蠢欲动,脸上晕红的更厉害了,他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愉悦的气息,故意压着声音哼了一声道,“我等着那一天。”
薛弋若有所感的低头畅通无阻的看到了,“疯太监。”
他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拢紧了衣领,在虞尧的肆意的笑声中,一瘸一拐的转身出去准备打水洗澡,就见门口不远处不知何时摆了一堆柴禾。
薛弋以为是之前的暗探放的,忍不住咋舌,同时觉得暗探背后的主子真是有病。
明明知道他要对闻朝不利,却还是让他将人掳走,然后现在又对着闻朝嘘寒问暖的,生怕人冷着冻着了。
仿佛一直给闻朝吃毒药的并不是他。
“轮得到你来关心”薛弋阴阳怪气的看着那些柴禾讽刺了一句,却还是忍着内心和身体双重的不舒服上前点火烧水。
薛弋没那么多讲究,自认身体很好,他忍受不了身上黏黏腻腻的,尤其是第一次使用的地方总觉得不舒服,直接就打算用冷水洗。
他刚脱了衣服,就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动静。
“小弋儿。”奇怪的称呼被熟悉的声音喊出来,薛弋抖了一下猛地转过头,迎面飞来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是一盒脂膏,样式精致漂亮,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虞尧靠在窗囗,随意的招了招手,“记得涂这个,好的更快一些。”
说完就关上了窗,徒留薛弋捧着东西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顿时脸涨红了,也不知是羞还是恼的骂了一句。
薛弋瞪视手中的脂膏好一会,最后还是用了,冰冰凉凉的膏体一遇体温就化成水,用起来倒是还行,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他揩了一截晶盈的膏体凑在鼻间细细闻了闻,味道清香,里面显然放了香料将药味掩盖,他只好捻开这才闻到了其它的味道,然后瞬间阴沉着脸骂了一句,他说怎么感觉越用越热,搞了半天里面加了助兴的药物
他也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东西了,在那个包裹里,和那些器物放在一块的
薛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化作一声阴沉的冷笑。闻朝对那些器物都那么熟悉,他可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分明就是故意的。
“早晚有一天也让你尝尝这些东西”薛弋黑沉着瞳仁看着手里的脂膏,发出一声幽冷的笑。
薛弋洗完了澡,打了盆热水进来,结果就见虞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连衣服也不穿,被子勉强盖到腹部,还时不时掩着唇咳嗽两声,温度一直烧红到眼底。
看到他进来眼皮掀了掀,病弱之气萦绕。
“你这是真的不想活了”薛弋狠狠皱眉,语气不太好,手用力到手背蹦出青筋,不像是拧布巾倒像是在拧虞尧的脑袋。
“倒也不是。”虞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