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简单粗暴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是工作效率很高。
秦主任不想来,可是他还不能不来,于是就说我这儿有点事情走不开,等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您看行吗
可以啊,曹福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文明办的姓秦和姓陈的俩主任,在他眼里那都是异类,是听调不停宣的主儿,这种小事儿,他计较不过来你无非就是想少跟我说几句,反正咱俩不可能一起吃饭,对吧
秦主任打的确实是这种主意,不过听曹秘书长回答得这么痛快,他心里就少了点忐忑,看来事情不大他对这主儿的折腾劲儿,也是相当头疼。
不过,就在他走进秘书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被对方的话震惊了,“陈太忠这是借调走了,我打算从办公厅抽调一个干部过去,充实一下文明办的领导层。”
你跟我说这个秦连成真的是有点无语了,你好歹也是个省委常委呢,行事怎么能如此地不着调
在他看来,曹秘书长这句话的问题太多了,首先这种事情,你不该跟我说,你去跟潘剑屏说才是正道,其次,我都跟你解释过了,陈太忠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你凭什么就敢这么武断地认为,人家真的是被借调走了呢
捕风捉影人云亦云,你这个态度,真的是太不严肃了,秦连成气得都想笑,不过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心态,“小陈不是真的被借调走了,他已经回北京了,再待两天就回来了。”
“他回北京好几天了,我知道,”曹福泉面无表情地回答,秦连成怎么看自己,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事实上,他这么捕风捉影有他的道理,并不是秦主任想的那种不稳重。
所谓蹊跷处必定有缘故,曹秘书长有强烈的,安排自己人进文明办,他就要怀疑,这是不是潘剑屏、秦连成串通好了,搞个瞒天过海,等陈太忠借调的消息确定下来之后,那边刷地推出几个候选人出来,那样的话,他就被动了。
所以这借调不管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曹福泉必须要表示出自己的必得之心,“据说北京奥申委很欣赏他的工作能力,所以我有必要考虑这个问题。”
嗯秦连成听得又是一愣神,他可不知道,这消息是秘书长杜撰出来的虽然事实上,奥申委确实对那些资料很感兴趣。
秦主任就以为,曹秘书长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了点东西,一时间他也有点懵,难道说奥申委发来的那个文,“借调”二字没有写错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不会被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吓退的,于是他表示,“既然您有这样的猜测,请您先跟潘部长沟通一下。”
他的错愕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还是被曹福泉看在了眼里,秘书长心里的疑云更甚,他沉着脸发话,“我就是先要你表个态。”
尼玛,不敢欺负潘剑屏,你找我的碴儿秦连成心里这个气啊,不过他不是陈太忠,真是没胆子硬顶对方,只得丢出个软钉子,“我得先问一问陈太忠,才好表这个态。”
“我倒是奇怪了,副职能做了你这个正职的主”曹福泉眼睛一瞪,二愣子话又出口。
“我是问一问他,是不是要借调了,”秦连成是真的火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究的省委秘书长,所以他的态度开始趋于强硬,“这个表态我是要慎重考虑的。”
“你再慎重考虑,也动摇不了我的决心,省委秘书长管得了你文明办,这就算通知到你了,”曹福泉一摆手,果断地发话,“行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是欺人太甚秦连成还没走出楼门,就拿出手机给陈太忠打电话,不过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他连着拨了三回,居然都是“您拨的手机无人接听”。
曹福泉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他拨打电话,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秦主任回到文明办,从办公室里拿上手包,下楼之后,正正地撞见潘部长从另一栋楼内走出,他也顾不得再给陈太忠打电话了,快步走上前去,“部长,有个事情,我要跟您汇报一下。”
潘剑屏本来正要上车,听到这话也不着急了,两人低声交谈几句之后,部长皱一皱眉头,“这不对嘛,陈太忠跟我说得明明白白的,他是去一下就回来。”
“打这家伙电话没人接,”秦连成苦恼地叹口气,他总觉得曹福泉的消息未必可靠因为他对秘书长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有深刻的体会。
但是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时候,他只能存疑,贸然地做出判断,将来万一不是这么回事,那就要影响自己在部长心里的形象了。
潘部长黑着脸沉吟一阵,猛地看到前面不远处,曹福泉的配车缓缓地驶过,他终于不动声色地发话,“你先联系陈太忠再说吧。”
他俩在这里说话,曹福泉坐在车里,冷冷地向那个方向扫一眼,鼻子里轻轻地哼一声,低微到任何人都听不到的那种轻哼。
陈太忠此刻,正接受韦明河的伯父邢华开导,这是韦处长的亲伯父,改姓不过是取了“兴华”之意,韦明河的堂兄和堂姐,可都还姓韦。
邢华以前是财政部的副部长,两年前退到二线的,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