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个话,但是这些县区还是希望能多弄点回来,市里跑不下,又跟上面去打听,一来二去的,消息就传到了欧阳贵耳朵里。
陈太忠今天晚上才知道,江锋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胳膊肘向里拐了,面对有些人的咨询,江市长很明白地表示此事的操作余地不大,我们只是有这个想法,试一试吧,失败就失败了,反正阳州已经穷成这样了。
就连欧阳贵打电话过去问,江市长都明白地回答这仅仅是一个交流干部提出的建议,开拓了我们的思路,成不成的不好说这意思就很明白了,这是交流干部自己的关系。
要是换了别人,只会听到这一层,但是欧阳贵是何许人北崇的新区长就是他安排的,对陈太忠身上的标签和能力,欧省长的了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当然,欧省长也没必要跟江锋说这个,可是他还是把此事记在心上了,身为分管农林水的副省长,他很清楚退耕还林的操作有多难这家伙的折腾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区长第一次见欧省长,就能很荣幸地来家里拜访,邢华的面子固然不小,但说来说去,还是他自身做出的业绩,引起了欧省长的兴趣。
欧省长刚才又问了问他,省里其他地方还能不能搞退耕还林,陈区长很为难地表示,这个事情我用了通天的人物,就这还幸亏我干过树葬办主任,要不然都不好说。
欧阳贵相信他的话,事实上,副省长很明白,什么叫做可一不可再,所以劝勉他几句之后,送客了。
然而看看时间,陈区长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就马上十点了,那个座谈会报名的截止时间就是晚上十点超过十点的话,主办方就不安排食宿,要食宿自理了。
事实上,以陈太忠的经验来分析,今天晚上会议方可能都开始碰面聚餐了,他不想跟那些人多接触,以免言多必失,所以晚饭是自己享用的。
但是现在去报名,有点来不及了,他驱车来到负责接待的花海宾馆,连车都没往停车场放,直接停在宾馆门口,自己走进去了解情况。
宾馆的大厅很大,装饰得富丽堂皇,一看就是等级相当高,“签到处”的牌子,还在前台,不过接待的人是没有了。
陈区长走上前一问,服务员倒是挺客气,拿起前台电话直接拨个号码,不多时,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极高的女子,没穿高跟鞋,都只差陈区长四五个厘米。
“阳州北崇区的区长”女人看一眼陈太忠,眼中略带一点疑惑,“签到的册子已经收了,请问陈区长,是哪个领导通知你来参加这个会议的”
“地电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好像是姓赵,”陈区长见此女虽然面目姣好,但言谈举止间,似乎是少了一点良家妇女的气质,所以也不愿多说,“我知道过了截止时间,要是安排不了,我就到外面找个地方住。”
“嗯,赵主任啊,”女人抿一抿嘴,最终还是点点头,“先安排您住下吧,不过签到的小礼品,不在我手里。”
哥们儿我还稀罕这个陈太忠心里不屑地哼一声,又点点头,“那行,你先跟赵主任落实一下,我去把车放好。”
等他将车停好,再次回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见了去向,前台的服务员递给他一张卡,“请您收好,612房间这儿请您签个字。”
陈区长来到612房间,插卡进屋之后,才猛地发现,尼玛居然是标间,是标间不说,还有一个家伙已经占了一张床,衣裳什么的扔在另一张床上。
哥们儿多久没有住过标准间了陈某人有点无语,一时间他真的有点想扭头就走,在隔壁开个房间标准间不是不能住,但是拼房间还是跟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拼房间,真的让他有点难以忍受。
“嘿,来了,”那位穿着秋衣秋裤,正斜靠在床上看电视呢,见到他进来,懒洋洋地点点头,“你也是参加会议的”
“是啊,”陈太忠走到另一张床前,将手包随意地一搁,“来得晚了。”
他说话的功夫,那位就欠起身子,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收拾起来,笑着回答,“我还当没人呢,我把这衣服拿起来。”
“嗯,本来说不行我就住到外面呢,结果签到处还是让我住进来了,”陈太忠开始脱外套,然后走到门口的衣柜处搭起来。
“你哪个单位的”那位也不客气,收拾起东西之后,就大喇喇地发问了大家都是住标准间的,级别差不了多少。
“阳州市北崇区政府,陈太忠,”陈区长不说自己的职位,一个区长有什么可卖弄的他走到对方面前主动伸手,“你哪个单位的”
“我是广北电解铝生产处的张舸,”这位也不说自己职务,不过顶天就是个生产处的处长了,他伸手跟对方握一握,然后很讶异地发问了,“你们北崇区政府来开这个会”
“是啊,我也挺奇怪的,”陈区长点点头,拿起杯子去饮水机处接水这就是拼房间的第二个坏处他不能肆无忌惮地从须弥戒里弄出啤酒来喝了。
“昨天临下班了,才接的电话,搞得我今天一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