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冲着北崇的几个警察晃一晃话说到这个程度,大巴是可以挪一挪了。但是要让他亲自把车挪开。不客气地说,凭这几个市局的小警察还真的不配。
马上就有小警察拿过了钥匙,自告奋勇地将大巴挪开,市局和文峰的几辆车油门踩到底,没命地冲了出去,生恐走得慢了这北崇分局根本是龙潭虎穴,下次打死都不来了。
“市局也不过如此,”陈太忠见他们争先恐后的样子。扭头看一眼朱奋起,笑眯眯地发问,“老朱你在市局的时候,做事没这么不讲理吧”
“也有但是不多,”朱奋起犹豫一下点点头,市局这两天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么大一个案子,真的值得人豁出去争抢,市局吃相难看的时候海了去啦。
不过此刻,他不想提这个话题,“区长,您这烟不错,给弟兄们散一圈吧。”
“数你眼尖,”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摸出两包烟来拍在他的手上,“不光分局的同志们,这些热心群众,也都在支持咱们的工作你替我散一圈。”
说完这话,正好雷蕾和刘晓莉出来了刚才剑拔弩张,还有人要带走她俩,所以两人一直在屋子里窝着,陈区长见状点点头,“跟着我的金龙车,咱们走了。”
在蒙蒙的雨丝中,挂了天南牌子的捷达车跟着大金龙走了,朱局长按照区长的指示,在场的人都散一根烟他的心里有一点点不舍,却又不敢不散。
“尼玛,”终于有人尖叫一声,发现了手里香烟的不同,“这是传说中的大熊猫”
“就算是大杂烩,也是区长请你们抽的,”朱局长冷哼一声,顺便将发剩的多半盒揣进自己的口袋,“是鼓励警民协作,这人呐,要讲良心”
陈太忠开着车,一路将捷达车带到了区政府大院,将车停好之后,他走下来,“刘晓莉,文印室有传真机和宽带,把稿子和照片都发了,争取明天见报。”
“这个稿子我还要整理一下,把文印室钥匙给我就行了,”刘晓莉笑眯眯地发话,又抬头看一下天空,“天上下雨呢,你俩该干啥就干啥去吧,我一个人忙乎就行。”
“这四点来钟能干个啥你这思想太复杂,”陈太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我还要出去慰问两个老师呢,你和雷蕾找一下我的通讯员小廖,把事情安排了。”
陈区长的事情真的不断,原本葛宝玲安排的,是让他去慰问一下五保户,今天跟谭胜利说起来,才知道这北崇需要慰问的人真的太多了。
“合着九点来钟就能干点啥了”刘晓莉也是见多识广的,笑眯眯地调戏他。
九点来钟,我也不可能跟你干啥,关键是你底版不过硬,陈太忠看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他相信自己再撩拨一下的话,刘晓莉肯定飞蛾扑火地上来了这不是他有多大的魅力,而是他的权力和地位,就有这种诱惑力。
“不跟你说了,雷蕾你去看小宁她们吧,”陈区长摆一下手,又找到谭胜利,“走,老谭,我跟去看一看纪老师”
纪老师的名字比较古怪,叫纪守穷,此人在北崇县干了四十年教师,文革时曾经被打倒过,后来重回教师岗位,在县一中带了七八年初中,后来又主动申请去双寨乡的小学搞教育帮扶。
这教育帮扶一般没人主动去,他这就算比较另类了,毕竟县里的条件比下面要好很多。但是纪老师有他的理由。在教学中他发现一个问题,有些孩子的小学基础知识特别差。
教书育人嘛,纪守穷觉得自己应该去农村的小学摸索一下,看看能不能走出一条合适路来,不得不说,那个年代的人真的淳朴。
纪老师在小学带了两个年级的学生,他本来想是带上两三年就离开的,不过孩子带得久了就带出了感情,就琢磨着把这两个年级的孩子带到毕业再走。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团中央、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等单位发起了希望工程,纪老师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一下,村里的小学为什么教育水平上不去失学儿童为什么那么多说白了就是一个字儿穷
纪守穷是书香门第出身,他的名字就有“君子固穷”之意,而他本人虽然经过了文革,做事还是有点一根筋的书生意气。
其间发生了什么,那就不说了。总之为自己这个学校争取资金。他上蹿下跳甚至不惜跑到省城去上访,最终得到了一点扶持,并且他这种精神,得到了一些人的肯定。
但是县里领导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总觉得此人不但不服从县里的统一部署,还故意将北崇贫穷的一面夸大,造成了不太好的印象。
后来他又回到了县一中,领导们倒是没有打击报复他。但是也没人鼓励他这种行为,五年前纪老师从教师的岗位上退休。
这个人的名字没有起错,他的家庭条件真的很差,老伴是县纺织厂的工人,厂子早早就倒闭了,本来就有强直性脊柱炎,后来又患了糖尿病。那就是个药罐子。
纪守穷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吃粉笔灰那么多年,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咽炎,又有尘肺病,算是北崇教育系统有名的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