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地领悟。
一个两个这样说,陈太忠无所谓,但是架不住每个人进包厢,都是这样说,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陈区长亲民乡镇的党政一把手,都敢贸然敲门进来敬一杯。
“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敬陪末座的李红星见领导如此受辱,他就不干了,“咋乡镇的干部都敢跑过来敬酒了”
这话说得其实是没错的,乡领导跟区长的级别差得太远,平常汇报工作还得排队,这时候主动上门敬酒,就有点不敬,尤其进来的人,都还要咧咧几句,实在不成个体统。
陈太忠本来也有点烦不胜烦,但是听他这么说就又有点不乐意了,“李红星你这个服务群众的意识太差,乡领导,怎么就不能来敬酒了”
他真的看不起李红星盘个只认官本位,其他都不知道的主儿,一时撤不了这丫,那也要经常敲打,“你又比乡领导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一时间没人接话,过一阵白凤鸣才笑一声,“区长,他也是觉得你事务繁忙,要是妇联的人也来敬酒的话,
“白区长,妇联的人怎么了”下一刻门被推开,一个面目姣好的美妇在门口发话,却是区妇联主任田宴。
这田空也是有点根脚的,她的二爷爷就是北崇的三个少将之一,只不过这个少将授勋没几年就死了,后来还牵扯到一系列的事情,而她的爷爷是阳州师范的老师,文革时期因为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对待自杀了。
她这点背景微不足道,但是谁也不敢欺负她太狠了,她爷爷桃李遍恒北,她二爷爷更是战友遍天下,而她本人也是嫁给了阳州固城区的一个副区长,不过,副区长两年前在朝田跟人抢车位,直接被人一刀扎穿了肝脏,死了。
“随便说一说,就你毛病多,”陈太忠才不管她的背景,毫不客气地给她一句,“区领导吃饭呢,你跑进来干啥”
“冇我们也在学习两会精神,想请陈区长过去指示一下,”田空笑着回答,“这里都是些大老爷们儿,有啥说的我们妇联可全都是女人。”
“那是逼着我犯错误,不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本来的,田主任这话也就是玩笑居多,是调戏区领导的,谁要当真,那可真是傻冇逼了。
不过在县区里,有时候工作就得这么开展,一味孤高,只会让基层的干部认为是摆架子,不好相处,“我这么年轻有为的,怎么也得去电视台指导一下工作。”
“区长,城关镇小学明天开学,”谭胜利借机发话,“一小想请您去讲两句话。”
“我不讲话,他照样要开学,”陈太忠摇摇头,北崇的区委区政冇府,就是在城关镇,这里是整个北崇的精华地带,小学分城关一小二小和三小。
城关一小就是以前的城关小学,三小则是北崇坊织厂的子弟小学,这个二小是一小的一个副校长搞出来的,带点民营的性质,花钱才能上,算是北崇的贵族小学了。
以前区委区政冇府的子弟,都是要上一小的,有条件的话就送到市里上小学,但是二小虽然地方不大,招的人也不多,但这两年的成绩着实不错。
所以很多领导,就把孩子送到二小去了,花点钱,但是省心”师资力量也很强大。
不过陈太忠没兴趣掺乎到这种事情里,“胜利,赶紧把学校需要改造的清单报上来”
“清单我有了,但去恐怕三百万都打不住,”谭胜利苦笑一声回答,“你跟我说个三十万,我都急急忙忙地赶路,可死活不赶趟啊。”
这三十万不是人民币,是美元,陈太忠在京冇城赛跑赢的赌注,他怕奥组委耍赖,所以要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区长连夜往首都赶,却不成想一一奥组委没耍赖,黄老直接就否了。
谭区长没命地奔波,又不得不折返,这份郁闷可想而知。
锄。章见微防着下
陈太忠听到这话,心里也是腻歪,“行了,白跑就白跑一趟吧,我还百跑了一万米命有些时候没道理可讲。”
“那您下午去妇联”田空笑吟吟地端着酒杯过来了。
“下午还有别的安排,”陈区长淡淡地笑一笑,去哪儿我也不能去妇联。
中午打个小盹,陈太忠醒来之后琢磨一下,还是去福利院走一趟一全国都喜迎两会了,老弱妇孺,也该当如此吧
他没有跟葛宝玲打招呼,就是想着直接去了,不成想一拉开门,面前出现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身上穿得十分hou实,腿上还盖着毛毯一一在北崇坐轮椅的不多见,下肢不利索,一般都是柱双拐了。
“你这是干什么”陈区长身后的小廖见状,抢上前发问。
“陈区长,我谢谢您了,”那男子见了两人之后,双臂微微一抬,露出满是纱布的两只手,“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客气个啥,”陈区长摆一摆手,示意小廖不要紧张,“不过你是谁啊”
“我我是杨伯明,”男子的身子艰难地动一动,“就是您在地北救的那个木匠。”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