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好了不少。
回到家里之后。他的妻子都奇怪,自己的爱人最近一直在强装欢笑,她虽然告诉自己说,他是活该,但是多少也有点隐隐的心疼。
可是见到爱人精神振奋,一回家就翻出纸笔写划起来,她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接着就又有点不平衡了,说不得走到他身后。“写什么呢”
“出个规划,陈区长吩咐的。”孟志新斜睥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心情真的不错,闲了多日,终于又能上手工作了,休息一两天能让人享受闲暇,但一个多月无所事事,还背着沉重的压力,他的压抑可想而知。
“以前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工作,”做妻子的冷冷地嘲讽一句,转身离开,“你呀也多跟陈区长学一学,人家那意志力多坚定。”
孟志新无奈地撇一撇嘴,下一刻就又将精力投入了纸笔中。
他的异常,不仅仅是家人关注到了,区政府里不少人也长着眼呢,见到孟区长低头疾走进来,不多时又脚步轻快地离开孟志新这是要回来工作了
刘海芳心系此事,很注意消息收集,不过她在北崇的人脉不行,直到下午上班,她才知道孟志新今天精神不错,于是她琢磨片刻,决定去计委找一下王媛媛。
不成想,她才走出门,忽地掠过一阵大风,直吹得她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站直身子,顶着风向区政府走去。
走到半路,旁边有人按喇叭,侧头一看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开着一辆富康车,“刘处去哪儿,捎你一截”
打招呼的这位是狄健,反正小地方的人就这样,遇到熟人的话,捎一截常见,狄健虽然是面子很大的炮头,但是见了无关紧要的干部,也愿意随手卖个人情。
刘助调也没有拒绝,下车之后,她来到计委,一问才知道,王媛媛被区长叫走了,旁人倒是很热心地发问,“刘处您找王主任什么事”
“我是想找她了解点政策层面的事儿,”刘海芳微微一笑,“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区长叫她叫得很急,这还真不清楚了,”工作人员笑着回答。
陈区长此刻也是有点心急火燎,下午上班之后,徐瑞麟急匆匆地赶来,说刚才才听说,今天阳州有强对流天气,打个电话一问才知道,会有六到七级、短时八级的大风,风暴过后,还有雷电和暴雨甚至冰雹。
“这个消息我怎么不知道”陈区长一听也毛了,大风还可以忍受,雷电就很可怕了,要是出现冰雹,北崇的农作物不知道要毁掉多少。
“往年这个时候,出现不了这么大的强对流天气,”徐瑞麟叹口气,“昨天中视的天气预报倒是播了,今天有雷阵雨,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什么也别说了,先赶紧通知人开会吧,”陈太忠也顾不得多说,抬手就拿起电话来,“我联系葛宝玲,你联系白凤鸣小廖,马上通知谭胜利。”
眨眼之间,陈区长的办公室里就站满了人,他也不做客套,开门见山地表示今天有极端天气出现,马上通知到各个乡镇,让他们尽快把命令传递下去。
至于区政府这边的工作,首先要强调的,是防雷击能通知到的室外工作人员,用最短的时间通知到位,让他们重视起来,不要心存侥幸心理。
其次就是防大风,主要是防高空堕物,还有就是刮倒树枝和招牌,这个对北崇来说,威胁就不是很大了。
再次就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轮岗轮休的全部赶到医院待命,还有就是要组织相关的抢险力量。时刻待命随时准备出发,民政系统也要做好救灾物资的准备。
至于说冰雹这个没必要提,事实上提了也没用。
这一连串命令下去,整个区政府登时鸡飞狗跳了起来。王媛媛赶来参加会议。主要是因为她手上有十三个借调的干部,虽然有四个正在熟悉煤场的运作,剩下九个都还在。
两阵狂风刮过之后,北崇街上的劣质灯箱已经碎了几个,更有窗户被风吹得重重关上,噼里啪啦一阵大响之后,就是满地的玻璃渣子。
这两阵风刮过之后,停了有约莫十分钟,铺天盖地的狂风就卷了过来,直吹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漫天的树枝、塑料袋横飞,简直有若世界末日一般。
“这么大的风。咱们就都事先没注意到”陈太忠坐在普桑车里,看着窗外的飞沙走石,轻叹一口气,“这个灾难预警,似乎有必要搞一下了。”
“这是天灾,其实大家都习惯了,”廖大宝放下电话之后,看一眼窗外远处的乌云,那乌云黑得跟墨汁都有得一比了。“这样的天气,一两年也未必见得上一次我问了。风大概就刮半个小时,然后就要下雨,下个十来分钟的雨,风就过去了。”
“这雷电天气,打手机也要注意点安全,”陈太忠看他一眼,轻声嘀咕一句,事实上,陈区长手里也握着自己的手机,“几个大工地招呼打到了,还算不错。”
话音未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却是另一个工地出事了屈刀乡正在建的两座移动大棚被风吹塌了一部分,倒地的龙骨砸伤了人,已经送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