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一边拌嘴,一边很快就把房间收拾完了。其实就像司徒妈说的,司徒礼信的房间除了佣人在打扫,其他人都没动过,他们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把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柜里罢了。
就这样,还多是司徒礼信在做,立夏顶多在旁边递个衣架“你都没做过这些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在司徒家,立夏从小到大都是全家人宠爱的小公主,司徒爸妈能做的事情都不让她做。何况家里有佣人,佣人请假了有钟点工,做家务这种事,立夏是从来没碰过的,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简直像掉到了福堆里。
立夏冲他翻白眼“我也有做社会实践的好吧不然拿什么考大学”
她小时候“不能说话”,学了哑语又学英语,找回声音回到普通学校进度就比普通学生要慢个一两年。
所以她十八了才考大学,还是个二流的学校,成绩一般般,跟司徒礼信的常春藤名校是不能比的。而且司徒礼信还是连硕士也读完了的高材生,家里这些天收到的他的工作offer都能成叠数出来了。
说来立夏就有些气,那什么劳什子物理化学,对她来说跟天书没什么两样。还有数学,会数数会算账不就完了吗她好歹还比有些打个折都算不明白的同学会算数呢。历史地理就更没什么用了,她连华夏历史都学不过来,还学胡人历史跟五千年一比,短得很,不过是奴隶独立成小国罢了,整得跟多大点事似的。再有就是地理,她这一辈子能去的地方都有限,不过是爸妈陪着去旅个游,有什么好了解的真是不明白,好好的学堂,净学些无用的东西。
可她又不能不学,便是再傻也晓得女子能上学堂的不易。
在峨眉也不过是因为都是女子,师姐们给些书本教教字,还有些师姐教些女红,基本的功夫,有些师姐妹还会自己种菜,养些牲畜这些好处加起来,已是让很多贫困的外门弟子感激不尽了。
立夏是真尽力了,她英文本就是后学的,跟那些天生处在英语环境中的人不同。家里人说的广东话她听着有些别扭却也能听懂一些,那胡人语言
是真的难学,跟中文都不挨边的
有时立夏也生气,明明她认真听了,成绩还不如那些在课堂上满地走没事跟人聊天的同学。
还好没人知道她是个换了芯子的,不然被人晓得她一个大人连些孩子都不如,还真是丢死人了。
司徒家父母可都是学霸出身,自己上手教过,也找过老师给女儿补课。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立夏的接受新知识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孩子要慢上很多,太过强调成绩只会给她增加压力。
那就,顺其自然吧。
这是司徒家两夫妻商量过后的结果,他们家不缺钱,并不需要儿女像他们一样力争上游来改变家庭环境。虽然有个优秀的孩子当然是好,可自从立夏落水他们差点失去她,到她失声后来好不容易才好,他们对女儿早就不奢求那么多了,只希望她活得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了。别说立夏那么努力,就是她不努力只爱玩,他们也不会说她什么。
如此这般,立夏能装模作样的混到二流大学,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只要不学坏,别的就更不要求了。
司徒礼信对父母这样宠爱立夏没什么意见,只在立夏偷偷给他打电话问功课的时候,会给她讲题,还会熬夜给她梳理功课。立夏能自己考上大学,而不是靠着父母的金钱攻势进个野鸡大学,一多半的功劳都是靠亲哥。
幸亏这几年有了手提电话,司徒礼信也买了一个,经常打没电,不然宿舍的人非得投诉他占用公共资源不可。
“你还好意思说,”说起这个司徒礼信都无奈了“就是为了你考大学,我上rofesrsith的课时睡着了好几次,差点被当掉。还好你哥哥我够机智,他问什么都难不倒我,不然我要是延迟毕业了一定找你算账”
他说着,手里还不忘戳她的脑门,立夏皱了皱鼻子,捂着自己的头,师姐也爱戳她,这群人都不知是什么毛病。
不过立夏知晓,司徒礼信不过嘴里说说罢了,每次打电话不是问她有没有事,就是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要是不说他还要生气“我是你哥,不问我你要问谁哪个衰仔我告诉你啊,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禽兽,离他们远点”
自从他带立夏看他
打篮球,队友和非队友跟立夏频频搭讪,他就添了这个毛病,看谁都像对他妹妹不怀好意。
也是立夏从小就被家里人护得太好,她自己不爱穿短袖,晒一晒倒是无所谓的,偏她许久不出门,晒过一回脸上就过敏了,司徒妈打那之后就没让她再晒过,各种遮阳帽,遮阳伞,儿童防晒霜,儿童护肤品备得相当齐全。立夏还不喜欢剪发,好说歹说能修剪个轮廓但是不能动长短,她小学就开始留长发,十多岁以后更是如此。
她继承了司徒家的长相,面貌十分秀气,皮肤雪白,长发飘飘,笑起来甜,这不正好长在了不少人的审美上了
跟司徒礼信关系好的不全是白人,华人更多,有些是中学移民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