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明明很多,愣是没人看明白小偷是怎么跪的。仿佛就是那小姑娘迈着步子往旁边一歪,再一个侧身就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小偷身后了,离得近的倒是能看见那小姑娘膝盖往前一怼,小偷扑通一声就跪了。
小偷还想拿着刀片反抗,立夏就跟闹着玩似的兰花指往他手腕上一弹,小偷哀嚎一声松了手。
那刀片掉在地上,声音还挺清脆。
周甜激动了,也跟着使出擒拿把小偷给扣住了,还叫司机帮忙按住他。
“救命啊,打劫啊”小偷训练有素地喊道。
立夏等人“”这货还会倒打一耙。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同伙,还真有人在人群里说穿这么漂亮打劫的。
这就麻烦了,立夏还挺讨厌这样的,问道“要送警察局吗”
司徒礼信皱眉“当然要送,先找这边的管理人员吧。”
周甜让其中一个司机去把这事情说清楚,几个人就从刚爬上没多远的长城上去到了管理处。小偷中间还想窜出去往外跑,让立夏按着穴道疼的嗷嗷叫唤,没两三次就不跑了,也不敢跑了,还求饶想诉苦来着。
立夏用粤语装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偷“”他刚才明明看见那个短发小姑娘说京腔他们也听懂了的
立夏可不管这小偷憋不憋屈,反正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不服气憋着。
就是今天的游览毁的差不多了,本来他们就不是一大清早来的,中间路程用了好久,没玩多长时间,小偷出来了,然后又等警察,接着又去派出所录口供。因为都是一起的又不好撇下一个去玩,一连串下来直接下午了。
在附近凑合着吃了顿饭,赶着游客游览的尾巴,跟着一起走了走,拍了几张照片。
地陪还是很负责的在说着长城的历史,萧丽欣听得津津有味,周甜和立夏俩学渣都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也就司徒礼信不只听了还能问出问题来,不过他也很快发现这地陪更多的是靠着背诵,稍微具体一点的问题或者更深入的问题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明显是应付
回答,逻辑对不上,他没那么喜欢难为人,笑笑就不问了。其实基本的讲解也很吸引人了,很多围观群众跟着过来一起蹭导游的。
玩了一天,晚上还是要给父母打电话,晚上打的话,美国那边就是早晨,正好趁着大家都没上班的时候打。
然后立夏就在旁边听着父母把哥哥骂了一顿,他们都是宁愿丢钱也不愿子女有事的人。
本来司徒礼信都忍了的,结果父母说话往他心上戳,他的火也上来了“立夏都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被人伤害,如果真的有人拿刀砍人我宁愿被捅的那个是我”
“爹地,从小到大是你们教我做人不要那么自私,要帮助其他人,要做个好人,现在不过是送个贼进警察局怎么就变成是我的错了明明已经抓起来的小偷,报个警而已,难道因为害怕被报复我就要再把他放了”
事实上司徒礼信发现有小偷已经想要挡在妹妹身前了,谁晓得立夏和周甜两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厉害,他毕竟只是常去健身房或者偶尔跑步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比得过她们的身手。
立夏在学校只是参加比赛,都不怎么惹事,加上她那副足以迷惑别人的外表,父母才以为她是很柔弱的小姑娘。
但偏心是没药医的,要是司徒礼信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司徒家可能也不过是颇有微词,偏他姓司徒,以前还差点把妹妹连累了。立夏第一次离开他们的视线,父母神经相当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炸了毛,何况是他报告的。
今天的事要是立夏自己说,干脆还不如不告诉家长,谁知道老哥是个傻的,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她自己颇有些小市民思想,老觉得她哥被爸妈教得过于无私,很有那张无忌的风格。
想想爸妈跟司徒礼信的相处时间,立夏又觉得这是学校教的,英雄主义过盛。
就跟今天抓的小偷似的,换做立夏,拿回钱包威胁一番就放了算了,司徒礼信还要送警察局。
虽说时代不同了,但立夏对于当官的和当捕快的依旧没有任何好感。美国的警察可都是带qiang的,说崩死谁就崩死谁,反抗都没一句可能命都没了。还有美国的政客,报纸杂志上天
天都是这个政党那个政党,立夏就算天天爱看电视都没分清谁是谁,每次一到大选更是全方位狂轰乱炸,都是些嘴里说得好听的小人罢了。
官字两个口,兵字两只手,不外如是,偏他还要信官府。
“我打听过,这边偷窃要看金额,不过一般都会扣留十几天,”司徒礼信在立夏哄完爸妈之后跟她说“至少在这十几天他不会偷钱,不光是他得到教训,那些被偷钱的人也可以少受损失,不是每个人都能抓到小偷的。”
瞧瞧这话,多傻。
这已经不是立夏第一次活命,她对司徒家的感情是不可能比得上对周芷若师姐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