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跟文初说她竖日会去美容院,给他放假一天。文初点点头,拉着金胜和司徒礼信一起唱歌,也不知道他明明不能发声为什么偏要来唱歌,大概跟朱莎娇一样,很想改变司徒礼信对金胜的看法,毕竟金胜算是文初唯一的朋友。
在外人眼里,司徒礼信是立夏的兄长,也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拿主意的人,立夏在外面也很听哥哥的话。
两位女同学就更不用提。
有人说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前一刻还打的你死我活,喝了一顿酒,第二天就变得称兄道弟。
立夏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看到文初、金胜、司徒礼信很有往这方面的发展的趋势。
晚上该回酒店时,司徒礼信也的确没跟立夏她们一起走,立夏就顺势说第二天就先不出去玩了,大家都放假。
等到第二天平生第一次跟两个男人一起开房喝到醉醺醺的司徒礼信回到自己住的酒店时,先去自己房间洗个脸,结果发现妹妹不在,去两位女同学的房间被告知,他妹妹跟金胜的女朋友一起去做美甲了。
“”头疼到炸裂的司徒礼信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信息量。
“阿夏她平时连裙子都不穿的,去做美甲”司徒礼信捂着脑袋,睁开眼睛,眨了眨“我有没有听错”
司徒礼信年纪轻轻,身强体壮,智商很高,还不至于喝了几罐啤酒就幻听了。
这消息当然是真的。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江伊文”是谁,只能想起似乎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头发染了色,看起来不像祝君好、江海琳这种澳门本地的普通女孩子,倒像是常年在外面混的小太妹。
“小太妹”江伊文,正在澳门所有她长这么大都没去过的高消费地方大开眼界。
以往她心痒痒想做的指甲,想做的理疗,想去的沙龙,今天统统去了个遍。
连中午吃饭,都是在大酒店客人才能去的地方,她连在外面望都没望过。
所有的服务人员,对待她这样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客人露出极为和蔼亲切的微笑。
就连厕所的装修都比她家的老唐楼豪华得多。
这仿佛是天堂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她原本不耐烦应酬的小丫头,司徒立夏。
直到去服装店shog,她自己进去时店员斜着眼睛看她,让江伊文意识到,这仅仅是仿佛是天堂而已。
立夏给她挑了两件她两三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衣服,让她去试,穿完之后再出来。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换了发型,换了妆容,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的江伊文对自己说,这才是我。
江伊文从小就知道,钱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有钱可以买到一切,可惜她自己不爱学习,家里也没那么多钱给她读书,早早辍学,又没本事赚钱,所以只能在赌场里当个荷官。
就连她最开始扒着金胜,说是因为他是万世光的私生子,却也不知不觉间她就真的爱上了
摇摇头,姐姐今天心情好,不打算想那个没心肝的垃圾。
妈阁庙是澳门当地很有名的庙宇,很多游客来澳门的第一站就是来祈求自己赌运亨通,不过江伊文怎么都没想到她们fashion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居然来了这地方。
“我还以为你信耶稣。”她十分不能理解,立夏个小姑娘怎么爱来这种大妈才喜欢的地方。
立夏说是古人,但她还有那么点无神论者的意思,哪怕她有奇特的经历,其实也不过是跟普通人民群众一样,见庙拜一拜,哪个有用求哪个。可谓是神佛心中过,万般皆不留。
江伊文这么说,立夏也没回答她,看似虔诚地拜了拜,还捐了让人肉疼的香油钱,拜完了出门时才说“我的愿望跟澳门有关,求本地的菩萨应该会比较灵。”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江伊文此时很有兴趣了,她们在一起待了一天,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家教很好温温柔柔的,但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她表妹江海琳才是真的温柔,看谁都像好人。
这个司徒立夏,安安静静,比她那个哥哥本质上可冷漠多了。
“你有什么愿望”江伊文享受了一天,当然不希望跟“金主”断了联系,在她看来,小姑娘能有什么烦恼,尤其还是这么有钱的小姑娘,换做是她,那么多钱,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我们出了庙门,不怕跟我说的。我猜猜,难道是想去试试看赌场
好多人都来求赢钱的。”
立夏瞥她一眼“我不赌钱。”
江伊文以为是家里不许,谁知道接下来就听见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姑娘讲她在纽约唐人街经常见到有赌徒倾家荡产,卖房卖楼,卖妻卖子,断手断脚,就这样也不完抵债。
据说拉斯维加斯那边放债的手段比这还残忍十倍百倍,江伊文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里划过无数恐怖片画面。
主要是之前她们去美容店做保养时,她还跟立夏吹嘘,自己在赌场做了很久,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她还怕吓到这小姑娘,硬是往文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