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就这样无惊无险地养好了伤,根据心理医生给的诊断,她可以独立生活没有必要再住在别人的家里了。
但是杨巧敏貌似有点舍不得立夏,要说她真的很全能又不是麻烦的人物,唯一的分歧,也就是两个人在穿衣打扮的方面不是很合得来,其他方面立夏简直是个完美同居人
杨巧敏看得出来,她更想一个人住,因而还是小声道“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这里欢迎你随时回来。”
从上辈子开始女人缘就莫名很好的立夏“咳咳,ok的,没问题。”
接下来就是租房子,香港的房子跟首尔的房子比起来也不逞多让的贵,甚至更夸张一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鸽子笼大小的出租镗房,就这样也依旧有很多人住不上。
曾国豪跟她说起来,其实他希望她回家住。这也是两兄妹的应有之意,反正他平时都是在酒吧多一些,立夏在家也能过得更舒服一点。
立夏还真不介意“你不早点说。”她正好没钱租房子。
曾国豪“”你说你不是我妹,我怎么知道你介不介意有个男室友。
他们把行李搬到了曾国豪的家,但是并没有马上住进去,而是先去家居城买需要的各种用品,把客房改造一新,立夏嫌麻烦,反而是她哥非要给她买买买,这种待遇真是久违了。
买东西的时候钟泰然也在一旁陪着,立夏有时会怀疑他是不是很闲,但认识了这么久,看起来又不像是混饭吃的
钟泰然听了一笑,温和地反驳“不然有空你上我office看看我们之前的房间就在隔壁。”
立夏若有所思地问“那现在我的房间不就空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转租出去”
钟泰然“”
他少有的沉默着停顿了一下,虽然之前立夏只是开玩笑的说了句icy死了,但这么久的时间,icy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没有听andy的把房间再租出去,而是就那样放着。
立夏瞥他一眼“随便你吧,留着当纪念品也好。”
钟泰然“”
就算真的是这个意思,听她说起来怎么一下子就不对味了呢。
“可能是因为我见过太
多次死亡,又或者死过太多次喽。”立夏有感而发地说道,神色比从前要认真的多。
钟泰然看着她这样说,心里不由自主地分析起来,他一直都觉得甄立夏是个假名,包括她说的一些事也是假的。
他看过很多病人,有的人看起来像是正常人其实病得很严重,有的人看起来像是病人其实心里很健康,很多时候只要接触过聊过几次天,就能大概明白一个人的性格,日常的生活习惯,此刻的心理状态。
但立夏很不一样,她跟她的外表有着不太配的性格,某些时候成熟得不像是二十八岁的人。
而她也的确没提过自己的年龄,有人问起她就说是秘密。
钟泰然猜测,她绝对不止icy的二十八岁,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不喜欢提年龄的原因。
就算是分裂出来的独立人格,也需要有自己的社会逻辑。
想想看就能知道了,不管是调酒,又或者是厨艺,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东西,包括她的言谈举止,很明显的读过书,而且是已经工作的人,有一定的社会经验,甚至是某一领域的精英,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自信。
自信心不是来源于此刻年轻的外表,而是自己的专业知识,那种神采飞扬,不是普通职员社畜会有的样子。
像他在医院时就听到她跟医生护士聊天,关于她自己的康复修养过程,很多的专业名词,普通人或者哪怕是他这个半个跟医学沾边的人都没听过。他问过她是不是医生,立夏说也算吧。那么就是可能是曾经做过医生,或者跟医生沾边。
众所周知,医生基本上常年考试,常年加班,没理由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做类似香薰蜡烛这种业余活动。
当然,有可能是在学生时代开始的,像立夏自己说的那样,她经历过家里由穷到富的过程,才会有那么多爱好。
现在她说经历过死亡,还有死过很多次,钟泰然的第一个念头则是,她是不是做过善终服务的医生,或者所在的科室经常有病人去世,比如肿瘤科等等。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搬好了家,钟泰然带来了他搜集的案子资料,桌上摆的都是之前校工杀人案的剪报,有很多报纸杂志
写的很夸张,还有一些图片,但由于出版限制,也都不血腥,双方都是打码的。
立夏看完了所有,有点失望“就这些啊”
一个人连杀三个人,本来是件特别恐怖血腥的事情,不过立夏一句“就这些啊”,钟泰然有点无语了。
他的反应让立夏也有那么点小尴尬,搞得她好像特别不正常一样“这些东西,全部都是臆想或者结论,基本上跟你想查的东西没什么关系的。”
钟泰然闻言,笑了“你知道我想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