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叹本来是要林惑把孩子抱过去堵住林惑那张气人的嘴,但他快要把小船里的婴儿盯穿了也依然手脚僵硬地杵在原地。
他还真没抱过孩子,这么白这么嫩这么小,胳膊腿儿都蜷缩在一块,简直无从下手。更让他莫名恼火的是这小男婴长得太漂亮了
这么漂亮的孩子却不是他的你说气不气人
听到林惑又在催,祁叹索性直接把小船篮子一提,眼睛往上一抬,就差没把眼睛直接安脑门上,“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说得薄情,放篮子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将熟睡中的孩子给弄醒了。看到这一幕,林惑心知肚明,唇角微微勾起一个隐秘的笑容,“叹哥,我肚子还疼着,你帮帮我嘛。”
祁叹这下不能无视了,只好又走回去把林惑扶出来。
“我够不着啊。你就不能拿近点儿我看看。”林惑伸长手也只能够到篮子边,但是一用力,肚子就会有些微微的疼。当然,疼痛感其实还好,医生缝合技术很好,就算麻药渐渐淡去,那种疼痛也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只是不怎么舒服。
祁叹不断催眠自己林惑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差,不要跟对方一般见识,然后垮着一张脸将篮子往林惑面前放了放,好在床够大,完全能容纳一个婴儿篮。
林惑看到婴儿的时候就满心喜欢,实在太漂亮了,尤其是眼睫毛又浓又密,脸蛋儿又饱满有滑腻,满满的胶原蛋白,忍不住就轻轻掐了一把,“你说要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啊”
祁叹心情don得不行,偏偏视线又不受控制地总是往那个孩子而瞥,于是更气了,索性走到窗前背对着两人,“你别忘了孩子是谁的,你凭什么让我给他起名字”他以为自己能够心平气和,但某个人就老实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他给其他野男人的种起名字埋汰谁呢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祁叹眼神一暗,搭在窗子上的双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理智告诉他不要搭理林惑的做戏,但感性上却依旧担忧起来,最终还是扭过头去。
床上林惑正在哭,哭得眼角红红的,但泪水也不滴下来,就眼睛湿漉漉的,沁着水色,明明不是很伤心的嚎啕大哭,却莫名令人心里压抑,就感觉他很脆弱的样子。
祁叹心脏仿佛瞬间被一把刀给击中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床边屈起手指擦掉了林惑要滴落下来的眼泪,他手抖了一下,“哭什么。”
“你不给他起名字。”
“不起名字你就哭”
“我一直很爱哭,你不是知道吗”
林惑揉了揉眼睛,眼巴巴看着人的样子娇得不行,祁叹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被其迷惑了,甚至也伸手摸了摸婴儿的滑滑的脸蛋儿,“姓什么。”
“啊”
“我说他姓名姓算了,他反正还小,起个小名吧。”
“嗯,你说得也对,那就小名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宁宁吧,希望他的人生能宁静祥和,一路顺遂。”不过这番话说出来祁叹自己都不信,凭这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这小孩儿的人生就觉得宁静不下来,说不定只是一个美好的奢望。不过取这个名字,更多的也是一种对他和林惑之间不要再有那么多波折的期盼。
林惑仔细琢磨了一下,同意了,他也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叫起来也顺口,很快就叫上了。
结果宁宁被吵醒了,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林惑,一点儿都不闹腾,非常安静地眨巴着眼睛,那双瞳仁儿尤其的黑,尤其的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戴了美瞳,光是这双眼睛都令人沉醉得不行,好像看谁都很专注深情的样子,林惑被这双眼睛看着,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孩子的眼睛,好像
“发什么呆医生说了,他醒了得给他喂奶了。”
一句唠叨直接将林惑的意识拉了回来,连忙点头,也不知道答应个什么,“嗯嗯嗯,喂奶”
等等。
“喂奶”
这不在他的领域之内啊,他是个男oga,没有那玩意儿给孩子喂奶啊,而且,在前世孩子出生后,有点儿家底的都是喂的专用兽奶,更上档次的还必须用各种珍稀药材浸泡身体,使其强壮,从而达到从小就开始淬炼体格的目的。
他现在第一次生孩子,还换了个世界,压根儿什么都不懂。
“到底是谁生孩子”祁叹抽了抽唇角,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装满奶的奶瓶,本来想将奶瓶给林惑的,但是一看林惑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想想还是算了,别一个手滑孩子摔了。
见林惑望着奶瓶好奇,祁叹想了想还是解释,“我叫护士帮忙兑的奶粉,她说了,这个奶粉可以给刚生下来的婴儿喝。”说着,便有模有样地把宁宁从篮子里捞了出来,看得林惑一愣一愣的。
祁叹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才临时找护士长请教的,虽然还不太熟练,但看这孩子长得这么健康,搁着碰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让林惑惊讶的是,祁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