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黑色大越野荡起一阵灰尘,停在办公楼前,车门随即打开。
光晓阳虎着脸跳下汽车,气呼呼的进楼,直接去了副总办公室。
看着猛然闯入的光头,王铂龙快速锁上抽屉,大声喝斥“干什么连门都不敲这是办公场所,不是你家。”
光晓阳并不回复,而是“咚咚咚”到了近前,直接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见到对方不话,光晓阳向前探身,气也更粗“昨晚明知道姓罗的要来,为什么不跟我”
“啪”,
王铂龙一巴掌呼在光脑袋上“凭什么非得跟你,你算老几”
“你”光晓阳吸了口凉气,腮帮鼓了几鼓,突然“呵呵”一笑,“表哥,别这么一本正经的,这不是没外人吗。”
狠狠盯了对方一会儿,王铂龙脸色缓和了好多,语气也没那么生硬了“你老不告诉你,告诉你能咋的”
“能咋的”光晓阳挑着眉毛道,“他三番五次找咱们麻烦,还让我当着那么多人出丑,当然那也是打你和厂子的脸,这次又半夜三更偷偷摸上来,这也太猖狂了。对付这样的家伙,只有一个办法硬碰硬打,打的亲妈不认识他。”
“打凭什么”王铂龙反问道。
“刚才不是过了吗,他半夜偷摸的到厂子来,那就是盗贼。对待盗贼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先痛痛快快打一顿,再报警让警方带走,到时他是身败名裂,别是再给咱们使坏了,就是想在镇里待着都不可能。”
到这里,光晓阳又不无可惜的叹着,“唉,这么好的机会,你咋就偏偏放掉了对了,是不下面那些家伙没跟你清,要不就是有内奸,故意把他放走了”
王铂龙点指光头骂道“你猪脑子还不信,就你会有这混账主意。到时别是打人一顿,就是捅人一指头,都吃不了兜着走。”
光晓阳翻了半眼皮,还是摇摇头,显然不很明白。
“你想,他即使来了,也没进厂子呀,凭什么人家偷东西再了,外面荒地本就不属于厂子,厂子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那,打人家就更无理了。”王铂龙到这里,又追问了一句,“明白没”
光晓阳依旧不服气“可,可,可那水渠是咱们的,他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反问之后,王铂龙又训斥道,“告诉你吧,我都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做,故意把事挑大了,故意想引来市里或更高的人。你你要把人打了,不正是给人话柄吗到时要是来个调查组什么的,结果会怎样”
“哦这家伙可真够滑的。”光晓阳缓缓点头,却又疑惑,“他有这么厉害吗,不就是个二十郎当岁的白脸书生吗”
“这个我也不好,不过还是谨慎为秒,这么打哑谜更保险。反正咱们人也把他追的够呛,车上指不定还挨了石头,轮胎指定是被扎了。如果他要是聪明人,以后就别没事找事,吃了这个哑巴亏就算了;假如他还咬着不放,也应该仔细掂量掂量了。”稍稍停了一下,王铂龙又,“当然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继续混不吝,甚至报复。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没跟你,明白吗因为你是我表弟。”
光晓阳脸上一下子笑开了花“明白了,明白了,表哥这是保护我,是怕我被他报复。”
“知道就好,该干嘛干嘛去。”王铂龙着,不耐地摆着手臂。
“诶。”光晓阳应答之后,本已转身,却又回头八卦道,“表哥,这来去,你是早有准备呀。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有人给你报信谁报的”
“不该问别问。”王铂龙直接黑了脸。
腮边肌肉动了几动,光晓阳又凑到桌前,“嘿嘿”一笑“表哥,琴还没回来呀,要不我亲自去请请”
“少他娘的自做聪明。你要是敢添乱的话,别怪我不客气。”王铂龙这次瞪了眼。
“好好好,不添乱,不添乱。”光晓阳呲着牙退出了屋子。
盯着关上的屋门,王铂龙自言自语起来“罗程呀罗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罗程当然是处理工作了,而且其中一项就和造纸厂有关派刘柱去化验水质。
刘柱是起早走的,黑才回到镇里。水样已经分别委托了市里两家检测机构,但结果最快得一周出来,因为需要监测“五日生化需氧量”,报告还要再晚上几。
于是罗、刘暂时放下化验的事,接下来几又忙起了其他事项。
忙忙碌碌中,一周时间很快过去,刘柱一早到了罗程办公室。
看到屋里没有第三人,刘柱进门就“镇长,出来了,电子版报告刚收到,我第一时间转给了你。”
“好,那赶紧看看。”
罗程立即开启电脑,迅速点开邮箱,两份附件跳了出来。
“水样一检测报告水质有机物八项指标分别是饮用水消毒五项指标毒理指标中二十七项无机化合物”
罗程叨叨咕咕着屏幕上内容,快速浏览了附件一中的三份水样报告,却一头雾水的问“这又是砷又是铅,还氟化物、氯酸盐的,指标太多了,究竟这水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