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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萤萤却没有断然拒绝,好似当真承认了自己舍不得一般

谢未笙的眼神随着她的沉默越来越凌厉,猛地一甩衣袖,顺势挣脱开她的手,“既如此,你好好呆在左相府便是了,不用时不时回来一趟惺惺作态。”

宋萤萤却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呵。”谢未笙冷笑一声,“说什么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重要,跟着左相别的没学会,油腔滑调倒是学会了不少。上次叫你回来你便不愿,还说什么是不喜欢事情半途而废,通通都是借口,跟着左相比跟着我舒服多了是不是,不仅能与你弹琴下棋,还能陪你谈情说爱呢,不是比我这个喜怒无常的阉人要有用太多了”

宋萤萤眨了眨眼,依然很镇定地摇了摇头,“不是的。”

谢未笙言语未尽,还欲继续时,她突然上前拥抱住了他,她的手顺着他背后的垂发慢慢捋下来,捋一只猫似的,“爷别生气,听我解释好吗”

他很快如她所言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有些荒唐,她是剑灵之身又如何,也不过是他一个手下罢了,自己因为一个手下弄成这样一副怨妇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

真的太狼狈了。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好,你解释吧。”

“我们刚刚在左相面前演了一出戏,在他看来,你用了阴狠手段控制我,为了得到名单不择手段。如果我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定会以为是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到时事事与你作对,总会影响你的筹谋。如果我大张旗鼓地回到爷的身边,他更加能猜到之前一切都是你我合作做的局,到时肯定会更加震怒,不知一时疯狂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是更加坏爷的好事”

她解释了这许多,谢未笙理智上都能明白,她说的很对,考虑的很周全,但他就是不喜听到这些话,更不喜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应当在听到可以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欢欣鼓舞地回来才是,平日里嘴甜,一次次说想他,说听他的话,到头来从来都不听话。

一幅冷静自持的模样,到显得他前后矛盾、一厢情愿。

“既

如此,你是要继续留在左相府,留到什么时候”

宋萤萤瞥了眼他脸上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拉了拉,“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脱身,绝不牵连到你。”

“谁说我怕你牵连”谢未笙抬起眼,目光里野心尽显,“那些不知情的旁人这样说说,你别就当真以为在旭国左相就可以与我分庭抗礼了。”

“不过你想留在左相府便留吧,都是你的事,我哪里又管得到你呢”

看似面容平静,语气却酸得很。

宋萤萤又能品味出那么一丝可爱了,她却不再哄他,只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爷管得着我的,我知道你想我了,盼我快些回来,我一定半月便归。”

她信誓旦旦与他说完,又不听回答眨眼便消失了,谢未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恨恨一拍床铺,“谁盼你回来了,自说自话”

这半个月来,旭国朝堂可以算是风云突变。谢未笙大刀阔斧地开查科举舞弊案,按照核实完的名单一律撸职,三代内终身取消科举资格,任职期间有渎职者直接缉拿入狱。

一时间太后一脉还来不及反应,人手已经折损殆尽,虽说这些拿钱买官的人也没多少值得看重的,不过拿他们捞笔钱罢了,可太后仍旧怒不可遏。

“左相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谢未笙手里会有这么准确的名单”

“啪”的一声,名贵的茶盏擦着秦巍然的脸摔在地上。

“是臣怯懦,不敢禀明太后,臣手头上的那份名单几日前遭窃,如今看来,定是那谢未笙盗去的。”他跪在地上,微垂着头。

“废物”太后神色愈冷,“几日前遭窃,你等人家事情都办完了才说我看,你是收了谢未笙一个美人,就预备以他马首是瞻了吧。”

秦巍然的头又垂了几分,只道“不敢”。

宋萤萤坐在谢未笙的书桌上,十根手指在膝上来回跳动,神情犹疑不忍,“左相被太后罚着跪了整整一夜,晕倒了被人抬着回来的,醒来腿都伸不直了”

“所以呢”

她跳下来,握紧拳头,像是终于鼓起了一点勇气,“我想暂时在他身边照顾他,我要治好他,如果他为我留下什么病根,我会一辈子于心有愧的。”

谢未

笙语气讥讽,“一辈子你哪来的一辈子”

宋萤萤微微一愣,偏过头去,“在这几年里,我会一直于心有愧的。”

谢未笙又开始讨厌自己这逮着人就戳的性子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接下来还是要留在他身边之前说半月便归,看来,是归不了了。”

宋萤萤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他这次却并未发怒,神情惶然,“喜欢上他了。”

宋萤萤一惊,立马摇头否认,“怎么可能,爷不要乱说,我对左相只有感激愧疚,决然没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