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两个人给安向远和周泽芬解绑,带着他们去最近的医院。
看到安向远和周泽芬离开,严屹才放下了手枪。
雷欲冷声道“有什么话,去审讯室里说”
言毕,雷欲命人压着严屹,来到了tg的审讯室。
严屹见过军区的审讯室,可是一来到tg的审讯室,头皮还是立刻赶到一阵阵儿发麻。房间里阴森森的一片,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这可是他第一次来到tg的审讯室,各种刑具遍地都是。恐怖分子的世界总是比正常人的世界要变态的多这是严屹的第一感觉。
两个手下将严屹牢牢地摁在一个真皮座椅上,刚一坐下,两边的两个铁手铐立刻将严屹的两只手牢牢地锁在了座椅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
雷欲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两个手铐,能承载一吨的拉力。”
严屹微微一笑“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只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就算死了,也只剩下这一件憾事未了”
雷欲盯着他,出乎他意料的是,到这种时候,严屹竟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淡然
这让他十分不解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怎么会如此淡定
“我没时间跟你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要说什么,尽快说”雷欲冷冷地打断了严屹。
严屹微微一笑,悠闲地靠在身后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现在我很累,想知道消息的话,明天早上再过来”
雷欲身后跟着的两个手下一听此话,立刻准备上前去动手却被雷欲一把拦住。
他了解严屹,一旦逼得急了,反而弄巧成拙,什么也得不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过来
“都退下去”雷欲一声喝,那两个小喽刚才还如同两个呲牙的狗儿,一听此话,立刻收了一副要掐架的样子,乖乖地退了出去。
雷欲琥珀色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在严屹身上扫了亮眼,看着他正闭目养神,压住心里的怒火,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这里到处都是刑具,如果你不限尝尝受刑的滋味儿,那就不要刷什么花样”
言毕,雷欲满面怒火,转身大步离开。
“砰”地一声,审讯室的门被猛地关上了,震颤的回音在整个审讯室回荡。整个审讯室又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剩下严屹一人,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现在已经是深夜,距离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
还有两名老同志被困在这里,无论如何,这六七个小时内,他们必须成功离开这里。
这么多年的相随,雷欲了解他,而他,更了解雷欲。正是因为他了解雷欲,所以他才提出让雷欲明天过来,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安向远和周泽芬能成功地离开这里吗他不知道,也无从知道。他只知道的是,接下来的这一切,就要看另外一个人的了。
想到这里,严屹的心情又陷入了忐忑,深刻的眉头再度紧锁起来。
tg附近的一所医院,这是一所专门为tg的成员准备的医院,里面的医生各个医术非凡。除了身兼医生的职责之外,他们更多的时间花在研究“生物炸弹”方面,通过病毒繁衍来控制人体。
两个手下用医用推车推着腿部受伤的安向远走进抢救室,献血从他的大腿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尽管被一个护士用白纱布捂着,还是染红了白色的推车。
周泽芬一路抽泣,紧跟着推车。
推车穿过一个巨大的实验室,经过实验室的时候,周泽芳无意间向里面瞟了一眼,立刻赶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
只见桌子上、地上,到处摆满了装有培养液的瓶瓶罐罐,里面密封着动物或者人体的肝脏和器官。
这就是这些医生平时的研究成果,他们一直在解剖动物,甚至活人。他们做着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实现雷欲对tg每个成员的完全控制,长期面对这些器官和尸体已经让这里的医生看起来冷漠而不近人情。
推车穿过大实验室,最终来到急救室。一个戴着口罩、身材高大的主治医生立刻拿起手术刀,开始忙碌起来。
“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安静。”
主治医生看着脸色苍白的安向远,对雷欲的人说道。
几个喽只好出去,又爬怕出了什么意外,不敢走远,都守在病房外面。
病房里,只留下周泽芬,守在安向远身边。主治医生成功地将子弹取出,替安向远包扎好,他忽然走到周泽芬身边,压低声音叫道“伯母”
周泽芬一愣,立刻惊讶地抬头看向主治医生,不由得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虽然这个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但是从眉眼之间,似乎仍有几分相熟这个模样一时在周泽芬脑子里盘旋,可是她又想不出到底是谁
“伯母,是我”
主治医生说着,解下了口罩的一角
这次,周泽芬终于看清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