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心里猛地沉重起来,心像是被谁拽走了一般没有了君哥,君宝现在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寄托,他一定不能有什么事
安心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见门一直不开,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沿墙翻了过去,跳到了程颐芳的家里。
家中的大致布置还是一如从前,破旧却整洁,然而令安心感到触目惊心的是,无论是厨房还是主房,木门上全部都落了锁
安心急切地将锁别开,只见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一空,不大的房间却透着一股巨大的冷清,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看起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了。
也就是说,程颐芳离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程颐芳到底带着君宝去了哪里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安心的心如同被挖空了一般,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发疯似地在村子里喊君宝的名字。
“君宝,你在哪里”
她回来了,可是,她的孩子却不见了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他是一个三个月大的男孩”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他大概三个月大,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在一起”
每逢遇到一个人,安心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地拉住他,向他重复这个问题。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每个人都不解地摇了摇头。
他们甚至以为,这个女人疯了或者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因为她见到每个人都问相同的话。
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帷幕,慢慢地笼罩在了里河村的上方。安心的嗓子哑了,脚磨破了,心也渐渐地低沉下来。
她握着自己的口袋,君宝脖子上那把长寿锁的钥匙仍在她口袋里,可是君宝却不见了。她为什么这么粗心,竟然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一个女人
安心失魂落魄地游荡在里河村,如同丢了魂魄般。君宝就是她的生命,君宝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可现在,君宝找不到了,她还有什么里有活下去
安心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了,这一整天,她挨家挨户地询问,可是没有人知道君宝的下落。
就在安心失魂落魄地游走到里河村寸头的小铺时,店铺的老板从窗子中探出头来,看到安心可怜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老板在心中不由得同情起安心来,心想道“失去孩子的女人,可真是可怜”
但,兴许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能够帮到她
想到这里,老板便向窗外招了招手“那位找孩子的人,您过来一下,我有消息要告诉您”
这句话让心灰意冷的安心如同看到了最后一盏灯光,顾不得流血的双脚,她便急忙跑了过去,激动地抓住老板的双手“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中年老板同情地说道“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消息是不是有用。大概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有个女人在我这里打了个电话给镇上的龙二,说是她这里有个孩子之类的,打完电话,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安心一听这个消息,心里猛地一沉两个月前,也就是说她刚刚离开这么一来,时间上就能对的上了
难道打电话的女人,真的是她
安心急切地问道“龙二是谁他住在哪里”
中年老板说道“这个龙二可有来头了,是镇上的一个地痞无赖,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专门贩卖妇女跟小孩的,曾经因为这个被抓进去一次,但是关了没几天,就又放出来了,现在仍旧干这一行,没人敢招惹他。”
安心的心渐渐地沉了,如此说来,她的君宝,很有可能被
那老板见安心满脸的焦虑,同情地说道“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估计现在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你也可以到镇上走一趟,兴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那老板说着,写了一个地址,交给安心。
仇恨和心痛涌上心头,安心红着眼眶,问老板道“那个叫龙二的,他住在哪里”
老板说道“他是个地痞无赖,在这一带都臭名昭著。你到了镇上,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能问出龙二的住址来。”
安心谢过了中年老板,顾不得休息,便直接连夜赶往镇上。
她现在不能再耽搁了,每晚一秒钟,君宝便会越危险。只是她不知道,现在找到君宝还有希望吗
君宝啊,妈咪对不起你,妈咪没有照顾好你
安心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自责,那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她是在君宝的哭声和不舍的眼神中离开的,她清晰地记得那次分别时的痛苦本以为是和君宝短暂的分开,却没想到,这一分开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早知道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孩子自己撇下的
她现在才想起那句话,这个世界上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她怎么能够料到,程颐芳确切地说,是一直照顾她的那个村妇在她面前表现得完全如同一个善良的女人,竟然欺骗过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