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越北的话,苏倾沅觉得这就是赤果果的藐视。
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紧捏着拳头,做出一个秀肌肉的动作。
“你别瞧不起人,本姑娘也是有肌肉的好不好跟那些娇滴滴追你的女生可不一样。”虽然肌肉不太明显。
苏慕南面无表情,拳头虚握着,抵在唇边,一板一眼的说到“每个人都有肌肉,你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苏倾沅“”开个玩笑你都这么认真吗
苏越北丝毫不给面子的笑了,他懒散地站起身,打了个呵欠“去那儿以后,别像平时那么傻,有什么重活累活都让给男生做,你得学会偷懒”
说到这儿,苏越北顿了顿,把玩着手机“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我还是找你们会长说吧。”
他懒懒的说完,转身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
青志协的会长是计算机系的,苏越北的迷弟之一。所以苏倾沅平时有什么活动,苏越北都知道。
苏倾沅不太喜欢这种走后门的感觉,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你别跟他说,我们是去历练的,有益身心健康,劳动光荣”
苏越北闻言,也没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呵,不就是去当苦力吗,还有益身心健康傻兮兮的。
苏慕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薄唇翕动“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车站集合。”
他的语气强势,声音沉沉的,像是不容置喙反驳。苏倾沅乖巧地“哦”了一声。
京城,陆家。
老宅子依旧没什么变化,被打理得很好。
石板路旁,几棵老树依旧挺拔惹眼,绿草如茵,旁边的灌木丛每天都有人来修剪清理。似乎后院的桂花开了,隐隐飘来一阵阵的桂花香。
陆清衍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这里没变样,他知道,陆鸣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会监督着让人打理。
毕竟,这是爷爷那一辈留下来的宅子。这就是陆家的根。
陆清衍刚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人,似乎,他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轮椅上的男人五十多岁,头发有些白了,那张冷峻的脸与陆清衍有些相似,但多了些刚硬,虽然坐着轮椅,但身体坐得笔直端正,双手搭在腿上,目光凛然。给人一种威严又正气的感觉。
看见男人的这一刻,陆清衍的脚步顿住,眸光沉了沉,并未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他早该猜到的,又是这种骗人的小把戏,他根本没有生病。不过是想骗他回来。
陆鸣章看着他的背影,不徐不疾的说到“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今天是我生日,留下来陪我吃顿晚饭。”他的声音洪亮,冷峻的眉头微皱着,语气有些无奈。
陆清衍终于停下脚步,殷红的薄唇紧抿着,转身往里走。
陆鸣章看见他又走了回来,眉头动了动,眼底浮现出笑意。所以,这小子还是关心他的,
至少听见他生病了,会急着连夜赶回来。
须臾,他又出声道“袁江,去帮少爷开房门。”
给陆清衍打电话、谎报军情的袁江是不敢看陆清衍的。他屁颠屁颠儿地跟在陆清衍身后,卑微地说到“陆爷,您得体谅我一个打工仔啊,都是老板吩咐我那样说的。”
陆清衍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眸色清冷,没说话。
见陆清衍不理他,袁江叹息道“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老板的身体的确大不如前,医生也叮嘱要好好将养的。”
“还有,他那腿,肌肉早就开始萎缩了,我看着都心疼”说着,他还假装擦了擦眼睛,好像很伤感的样子。
二十几年前,陆鸣章是名军人,立下过很多战功,在部队也有些威望。但因为一次行动,右腿被子弹打穿,腿算是废了。
他也因此而退役,接手了陆家老爷子,也就是陆清衍的爷爷留下来的公司。
陆鸣章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上,没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的。
而整个京圈的人也知道,陆家父子的关系不好。不过两人挺像的,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上。
袁江叽叽喳喳地在陆清衍身后说着,陆清衍停下脚步,眸光清冷的睨着他“你怎么这么多话”
“我这不是好久没见着您了吗”袁江挠了挠头发,特殷勤地给陆清衍开了房门,睁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说到“您这次回来,就多住两天吧。老板的确是想您了,他就是嘴硬,不好意思说。”
两父子一个德行。
陆清衍敛眸,语气平淡“我明天一早就回北城。”
袁江懵了,你说这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住一晚就走那不行。
他清了清嗓门儿“昨个儿裴爷打电话来问过,说您要是回来了,他做东,请您吃饭。听说傅少这会儿也在飞机上了,但没敢张扬,怕被他家老爷子逮回去。”
“您三位都是发小,裴爷倒是最可怜的,一个人在这京城待着,孤单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