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可劲地折腾他(1 / 3)

牛皮糖什么意思估计殷受没听懂, 不过甘棠看他有些郁闷的神色, 倒是有些想笑, “你最近不忙么”

殷受摇头, “父王领兵往西戎田猎, 沿途春祭, 许多政务都交来了我手上, 忙还是很忙的。”他来的路上也常常停下来处理政务,好在此地离大商邑不算太远, 重要的属官随后便到, 他在这处理政务也无妨。

甘棠饮了一口茶, “那你回去罢。”

殷受再摇头, “不回,在这盯着你, 免得你做蠢事。”自她嫁给他那时候起, 她的命就该归他管了。

甘棠眉目微动,看了他一眼道, “我让平七在旁边给你支个大帐,一会儿我还得上山, 你自便。”

殷受拒绝,“我们是夫妻,哪里有分开住的道理, 我同你一去住便可。”

甘棠一笑,应得随意,“总有些政务是旁人不能知晓的, 你不怕给我知道了”

两人毕竟立场不同,总有些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事,这么挤在一处,诸多不便。

这些事殷受先前便想过了,“若是有要事商议,我出去另寻个地方商议便可。”

果然时刻都有这么根君王的底线在着,可他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暴君,宠妲己宠得跟什么似的,晚年确实多有荒唐行径,这才在历史上留下了些口实。

大概现在年纪轻,感情虽浓烈热忱,但抱负和热血更甚,自控力强,沉迷美色很困难。

只他在这跟进跟出,实在不方便行事,尤其需要用到火药的时候。

甘棠指尖在案几上轻叩着,看了眼面前身形足足高出她一个半头的殷受,想着要如何才能把人请走。

外头唐泽抱了一大摞的竹简进来,殷受自己寻了张案几,唐泽摆好笔墨丹砂,便要开始处理政务了。

甘棠看得想笑,问道,“这些我能看看么”

殷受点头,“都是些琐事,你看罢。”

甘棠随手拿过来大概翻了一遍,厚厚一沓里面除了安顿灾民的述报外,就是些春祭春耕的祭祀礼,还有些各个方国岁贡的情况,不甚要紧,但殷商做事喜好占卜,什么事什么时候做,大多数都是由贞人占卜好吉时,商王这里再做定夺。

总之里头有好几样都是需要尽快将批复送回大商邑的。

殷受看得认真,甘棠在旁慢悠悠煮着茶,待外头平七说准备妥当可以上山了,便朝殷受道,“阿受,阿受”

殷受应了一声,瞥了眼甘棠,眼里浮起了笑意,“棠梨你好长时间没这么唤我了。”

甘棠一笑,“恰逢春雪消融,万物新发,山上景致还是不错的,我这会儿要上山去,便请你一道赏玩美景罢。”

妻子言笑晏晏,请他去赏景,自他们决裂以后还是第一次,殷受既高兴又惊讶,哪里会拒绝,“那棠梨你等等,我把这点奏报看完。”

甘棠心里乐了一声,面上只回道,“时间约好的,我身为圣女,不能失信于人,现在就得出发了,人都候着呢,你去不去。”

殷受哪有不明白的,却还是搁下手里的文简,起身道,“去。”她这般兴致勃勃的邀约,彷如当年拉着他一道去看铁犁时的情形,他想陪她一道去,政务回来再处理,也来得及。

殷受心底的情绪是很强烈的高兴,甘棠辨别不出他说了什么,见他应了,当即便起身道,“走罢。”

开沟渠修筑堤坝,用石量很大,多是就地取材,除了开挖一些耐风化孔隙率低的高强度石材外,沟渠边还建有打造工具和烧砖冶铁的工坊。

这时候矿产资源丰富,除了赤铁矿石外,山上还有许多花岗岩,能开采的尽量开采罢。

山上还有个苗圃,专门育桑树苗的,前些年她教授子民们扦插和嫁接,搁在桑树上也适用,河道外是通修的宽道,两边栽种上桑树,将来就是一片桑林,果实可食用,桑叶可养蚕,又可固堤防洪,一举多得罢。

事情是手底下的匠人学子们在做,工事有尹佚总体负责,甘棠上山,多数时候是看地形地貌总体把控水渠的走向和进程,或者解决一些工程上的疑难杂症,概念虽笼统,但琐事非常多,一整日都很忙,玩乐赏景什么,不存在的。

殷受就这么同甘棠一道在山上转了一天,见识了她栽种桑林、开垦良田、对水渠的统筹规划,也见识到了她在子民心中的号召力,许多工事上的细节,她便是不说原因,子民们也一板一眼做到最好,比如那些预留的出水口和入水口,防洪排泄的孔道,堤坝旁边筑建的蓄水池,修桥铺路云云,自官员到子民,工事做得如火如荼,齐头并进,看得他感触颇深。

子民们对甘棠敬畏且爱戴,尤其受过她指点的那些,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毕竟他父王有威信,却还没到能让子民们自主将他的一言一行当成金科玉律的地步。

她也态度分明,对肇事者绝不手软,但只要老实干活,在她这就能领到一定数额的粮食和朋贝,哪怕是奴隶和人牲。

粮食可以拿回家给家里人吃,朋贝用来购买工具和粮种,晚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