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下来,最累的人还是他。
凌晨两点多,华砚匆匆洗过澡后,往里挤一挤让罗槿腾出一点位置,一张小小的单人床睡俩人,互相挤挤,肉贴着肉勉强还是能睡的下他们。
罗槿半个人几乎是睡在华砚怀里,脸靠着他的胸膛,闷热的空气里,唯有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驱散了炎热。
因为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睡眠时间延长到了晌午,炽热的阳光透进屋内,屋内既没空调又没开风扇,大中午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罗槿是不耐热体质,稍稍有点热还能忍受,但身边贴着个人,热上加热,心里有股火好似要爆开。
细嫩的手推了推抱着他睡的华砚,“醒醒”
华砚抓住骚扰他睡觉的手,疲倦不堪地睁开眼睛看了眼罗槿,又把眼睛闭上说“怎么了”
“这是哪”罗槿起身下床远离华砚,俩个人靠在一起实在是太热了。
“我家。”华砚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罗槿插上电风扇对着自己吹,奈何电风扇吹出来的全是热风,越吹越热。
“我昨天背你回家走了足足一小时,还得伺候你洗完澡,那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两点了,累死我了。”华砚双目紧闭,想继续睡下去却没了睡下去的,艰难地坐起身揉着酸软的手臂。
“你给我洗澡”罗槿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一套,脸上一阵羞红,“你你全看光了”
“嗯。”华砚坦然地点头。
“你觉得小爷身材好吗八块腹肌你摸了多久,感觉手感怎么样”罗槿害羞又窘迫,心想着不能只有自己是这副样子,带着报复的心理追问着华砚。
华砚眼神发光,聊起自己的身材,那一定是最棒的、最好的,所有人也比不上。
自恋一直是华砚的代名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不满足于欣赏自己的美貌,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夸赞自己。
重生后换了一具身体,华砚提不起夸赞的劲儿,面对罗槿还要克制住自己的本性。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这时候的罗槿还是脸皮薄的人,最多是
在镜子前欣赏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做不到像华砚的厚脸皮。
“腹肌摸起来手感特别好,手感细腻柔软,我很喜欢。”华砚说这句话可是非常认真且诚恳,有种快停不下来的趋势,“你不止身材比例好,长的也好”
“停”华砚再说下去他的脸皮基本不能要了,不用想罗槿也知道他的双颊快要红成猴屁股了
罗槿捂住华砚喋喋不休的嘴,忍不住感叹华砚是有多喜欢自己,他看自己的滤镜起码得有城墙那么厚,说的人怪不自在的。
“我我知道了请你不要再说了。”罗槿现在就是非常羞耻,恨不得捅死刚才的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华砚睁大眼睛眨了眨。
罗槿这才放开手,软绵绵的说道“我好饿啊”
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肚子都要饿瘪了。
华砚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牙刷和杯子递给罗槿,“刷牙洗完脸后,我带你出去吃饭。”
罗槿接过华砚递来的洗漱物品后,离开卧室,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华母上班去了,华美茗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外面的饭店随便吃了顿午饭后,华砚拉着罗槿的手走到了理发店门口。
“干干嘛”罗槿用力往回拉,他好像猜到了华砚此行的目的了。
总有人对我的头发图谋不轨,心累。
“让你焕然一新。”整天对着一头杀马特造型,华砚就快神经衰弱了,他不想承认面前的人是自己。
“这是我花重金聘请专业人士做的造型,怎么能说剪就剪。”罗槿抱着柱子不撒手,“休想残害我的一根头毛。”
罗槿自以为华砚拿他没办法,乐滋滋地抱着柱子朝他略舌头。
“甜甜,去不去剪头发”华砚一脸温柔地摸着他柔顺的头发。
“你叫谁甜甜你这也太恶心了”
“你昨天可是答应了我叫你甜甜。”华砚说的都是事实。
“不可能”罗槿极力反驳道,“如果有那也是你趁人之危。”
“嘶”华砚的手忽然放在昨晚被啃的面目全非的脖子上,露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罗槿松开柱子赶紧蹲下查看华砚的情况,“很痛吗又又是我啃的”
华砚轻轻地点点头
,眼神隐忍,只是那眉头紧皱着,“你昨天咬的我脖子血肉模糊,一嘴的血,我也没怪你,可是你呢带你去剪头发就叽叽喳喳的,死都不肯,我很难过。”
罗槿吓坏了,脑子转不过弯,傻傻的相信了华砚,“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你把头发剪了或许我会好受些。”华砚没有一点欺骗天真小朋友的愧疚,紧拉着他的手虚弱地站起来。
推开理发店的大门,罗槿才惊觉被骗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