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也是,你以前应该没有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过,没见过也是正常。”
苏亦行取了些药酒擦手“见过的。”
凌铉初虎躯一震,惊愕地看着她。她抬头瞧着他,理所当然道“我四位兄长都有习武,二哥经常受伤,又不敢让娘亲知晓。都是我替他包扎的伤口。只是及笄以后他就不让我再帮他了。”
凌铉初松了口气,说话说一半当真能吓死人。
苏亦行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那是一道可怕的刀伤,足有一指长。因为处理得潦草,和衣服黏在一处,脱下的时候又撕开了伤处,此刻还在流血。
“这伤怎么这么重”她下意识地有些心疼。
凌铉初浑然不在乎道“这算什么,我以前上战场的伤比这重多的。去年一支箭从这儿”他指着肩下一处圆形的疤,“一直贯穿过去。老子照样挥着刀砍了唐军上将的脑袋。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
他说着,只觉得凉凉的东西触碰到了伤处。苏亦行下手很轻,除却碘酒有些刺痛,伤处其他地方都痒痒的。凌铉初转头看时,却发现苏亦行眼中泪盈盈的。
“我受伤,你哭什么”
苏亦行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我没哭。”
凌铉初笑着凑到她眼前“你是不是害怕当小寡妇”
苏亦行有些恼火地瞪他“殿下怎么能这么咒自己”
“好好好,别生气了。新娶了媳妇儿还没洞房,我也舍不得死。”
苏亦行被子这没正形的模样气到了,直接将伤药按了上去。疼得凌铉初脸都皱了起来。她替他包扎好伤口,嘱托道“这伤口不能碰水,要及时换纱布。痒了也不能挠。若是伤口溃烂了,得及时叫太医。”
“你包扎得这么好,以后换纱布便交给你了。”
“喏。”
“伤口不能碰水,沐浴自然也要劳烦娘子了。”
苏亦行的手顿了一下,耳根子又红了“其实其实不沐浴也不碍事的。”
“那可不行,我与你不同,几天不沐浴真的会发臭。若是熏到了你,你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可如何是好”
“不不会的。”
“你很愿意与我同床共枕”
苏亦行被他胡搅蛮缠了一通,又说不过他,索性推开了太子,起身将伤药放回原处。太子抬起手来“过来。”
她走过去,太子用右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坐在了腿上“今晚留下来吧”
“可是你的伤”
“你睡右侧,不妨事。”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受了伤”
苏亦行低头瞧着他,太子一瞬不瞬瞧着她,看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夫君若是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
“可我就愿意你问。”
“我我怕问了不该问的”
“没什么是你不该问的。”
“那伤了殿下的人是不是死了”
凌铉初沉了脸来“你不关心我,倒是关心旁人”
“殿下的伤势我已经瞧见了,但那伤人的人却未必能活命。”
“你同情他”凌铉初的语气愈发阴冷,搂住她腰的手也收紧了。
苏亦行不安地动了一下“我不是同情他,只是觉得从三川州至今,想要殿下性命的人便络绎不绝。殿下有没有想过,以战止战,不是个好法子”
他松了手,示意苏亦行起身。她站起来,凌铉初披了件衣裳负手踱了几步,走到了放剑的架子前“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残忍嗜杀”
苏亦行点了点头。
凌铉初脸色铁青“妇人之见今晚不必侍寝了,你自回偏殿去睡”
苏亦行张了张嘴,可看着太子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福身道“妾身告退。”
太子原以为她至少要说了几句话为自己辩解,可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顿时气得牙痒痒。
苏亦行回到偏殿,鹿儿高高兴兴上前来“小姐,厨娘还没睡,麻婆豆腐还做么”
“不用了,明早早膳再做吧。”苏亦行神色有些低落,没了胃口。
“早膳可太子殿下不是吩咐了,小姐一日三餐都要去陪同用膳”
“今晚惹恼了太子殿下,以后想必就不用陪了。”
鹿儿也担忧了起来,云朵上前道“主儿,您是怎么惹恼了殿下”
苏亦行有些心烦,摆了摆手“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有些乏了,就寝吧。”
她卸下了头上的珠钗,沐浴更衣。片刻功夫又把方才的事儿抛在了脑后,裹着被子没心没肺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苏亦行只穿了亵衣,闻着麻婆豆腐的香气便飘了过去。
在宫人的伺候下洗脸漱口完,她便迫不及待要开吃。鹿儿忍不住道“小姐,一大早就吃这么辛辣的,怕是对身体不好。”
“以前在家有娘管着,如今娘不在,还不是敞开来吃。”苏亦行满脸欣喜。
“那也是夫人关心您。”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