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边打起来了。”泠奚从狐裘中探了半个头出来,看了两圈,又望向了离宛。
“不用管他们。”离宛摸了摸小美人的手,嗯,挺热乎的“冷如朝这些年憋的狠了,发泄出来也好。”
泠奚瞥了眼,正盘坐在白发男人肚上,抢过对方的武器拂尘,大摇大摆对着对方的脸,左右开弓就是一阵猛抽的冷如朝,头一回深切理解了“发泄”的含义。
离宛牵着小美人的手,走到一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又招招手,唤了人来,递上梅花酒,一边细饮,一边等冷如朝抽人结束。
“臭婆娘你毁了我的生机你个泼妇”白发男人被打的嗷嗷叫,嘴巴却不服输的厉害,被抽崩了两颗牙,还在使劲叫唤。
冷如朝抹了把脸上的汗,轻轻笑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够劲。”
另一边,离夙、闻人钰、商厥已被控制住,尤其是商厥,本想毒粉一撒,在千人包围之中,带心爱的主跑路,却没曾想反而被离宛先发制人,隔着几米远,不仅被点了穴,还被毒粉扑了个满面,霎时间身一软,意识不清的栽倒在地。
离宛既然敢玩隔空点穴这手,当着敌人的面暴露底牌,自然是不准备给商厥留活路了。
而后,就站在闻人钰的面前,废话一点没说,直接让侍卫首领,手握三棱锥,对准商厥的右胸刺下,刺下后还原地搅动了数圈。
无数鲜血从血肉模糊的胸口喷射而出,番行动之突然,下手之迅猛,让人来不及反应,单方面的杀戮便已结束。
当那腥红的血液溅到闻人钰的脸上,他还怔怔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半晌后,他呆呆的垂头,视线无意识的在对方胸膛上,那破开的狰狞大洞间逡巡。
心脏心脏呢
商厥的心脏都被搅碎了
这还怎么起死回生心脏都没了,还怎么复活无计可施了
他死了,那个卑贱如狗却总是肖想主人的毒王后裔,竟然死了他明明前不久还用那
种恶心垂涎的眼光抚摸过自己的脚背,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
明明将近四十年,都没皮没脸的陪过来了,怎么忽然间就无声无息了
从没想过商厥有一天真的会死的闻人钰,傻了,他觉得冷的厉害,浑身颤抖的厉害,眼前也发黑的厉害。
这个令人作呕的贱奴死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应该抚掌大笑、仰天狂笑才对,为何会如的无措
闻人钰慢慢的瘫坐下来,像是丢了魂。
离夙对商厥的死,只是狠狠蹙了眉,便将全部的情绪敛了去,其后一直情绪淡淡,让人看不出深浅。
她很平静,至少面上看起来如,但洁白的中衣,被同母异父妹妹的鲜血浸染,这会成为她不可饶恕的罪。
果不其然,女帝在闻讯之后,火速赶来,见到施行换命之术的几人时,是雷霆震怒。
“宣朕旨意,闻人钰德不配位,意欲以邪术杀害皇女,掠夺气运,冒天下之大不韪,实乃罪不可恕,今黜其皇夫之位,将其贬为庶人。五皇女离夙,谋害亲妹,其心歹毒,不堪大用,朕甚为失望,贬其看守皇陵,无诏不得回都。”
女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对冷如朝使了记眼色,冷如朝微微一笑,表示明白。
泠奚偷偷问离宛,女帝是什么意思。
离宛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母皇容不下闻人钰了,等闻人钰和离夙分开之后,冷如朝会给他下慢性毒药,兴许不出七日,就会暴毙而亡。只是,闻人钰的身,被商厥调养了很多年,想必一般的毒药,奈何不了他。”
“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在离夙先行一步被押走之后,冷如朝走到离宛身侧,笑眯眯的从袖里捏出一粒红色药丸,“殿下,您且看好了。”
说完,就疾步走到仍然瘫坐在地的闻人钰身侧,出手快如闪电的掰开他的下颚,将红色药丸扔进他嘴里,再反手一个下颚托举,闻人钰立即无意识的将药丸吞咽了下去。
“他会慢慢的衰竭而死,最多三日,他就要下去见阎王了,这种人,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多活一天,都指不定会
带来多大的危害,毕竟掌握在他手中的阴私可太多了,所以,这药啊,一下肚,立即就会让他失去说话的能力,他现在已经是个哑巴了,很快,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我倒要看看他既不能说,也不能写,还怎么调兵遣将、传递消息。”
冷如朝这一大串说完,闻人钰只是眼皮略动了下,就没有旁的反应了。好像商厥一死,把他的魂也带走了。
冷如朝嘲讽的笑笑,而后看向离宛,实则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泠奚,刻意压低了嗓音”殿下,我可得提醒您,五皇女那人可不能留,现在离国正值危难之际,无数的危险,暗流一样的朝离国涌来,若是国家内部不能团结一心,那可就完了,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五皇女在朝堂之上的能量,您想必是清楚的,虽然您近期异军突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五皇女的底蕴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