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怎么不开灯”许承安飘进屋子里的时候只瞧见她散着头发低头不知在看些什么,他转身打开了房间的灯。
开光被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江齐心的手上也传来啪的一声。
“没看什么。”她干笑道,将手上的戒指盒放回抽屉里。
空气中似乎安静了许久,安静到她能听到灯光的电流声,江齐心默默地将抽屉拉好,滚轮发出顺滑的声响。
“江江,怎么突然在看戒指。”哪怕在第一次见到戒指的时候许承安就能猜到她大概是喜欢这个款式的,但他莫名失去的安全感总是让他容易猜忌和多想。
“是不太喜欢吗”
是以他总是在确定着江齐心对他的感情。
“没有啦,很喜欢,就是”她走到他跟前,箍住他的脖颈,身体贴在他微凉的身体上,又一个初夏,距离她见到许承安似乎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就是什么”他微侧着头,只有鬼魂才有的空洞眼神钉在她身上。
“就是一直想戴,但是总觉得会不会太夸张了,而且。”她又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总觉得同事会打趣我。”
年纪上来了,周围的人便都乐于做红娘,像江齐心这种条件很好的女孩,大概算是一块香饽饽。她又从来没有提过自己有男友的事,就连朋友圈里也很少发过东西。
除了公司的团建、项目组合照,她朋友圈里出现过的异性的照片还是六年前和许承安的照片。在外人的眼里她显然是一个独身的女孩。
她对生死这件事看得很重,不是那种会把生死两个字挂在口边的人,所以也从未宣扬过自己的初恋死于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
江齐心有时候也很羡慕那些敢于发疯的人,如果她敢发疯,她就到处宣扬自己放不下死去的初恋,这样也好封住那些还想给她做红娘人的口了。
许承安低眉,明明知道她的话就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但他总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错,如果他还活着,他大概能真的和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歪了歪脑袋,亲了亲他的脸颊,温热的唇上袭来一片凉凉的触感,“是我自己不太习惯戴首饰啦。”
他搂住江齐心的腰,“江江戴什么都好看,不戴也好看,自己喜欢最重要。”
许承安低着头扫过她的唇,在进屋子前她喝过水,唇上还有些水润的感觉,他弯下腰,正想亲吻到她唇上时,江齐心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好几声。
“饿了吗,要给你做点夜宵吗”许承安笑问。
她点点头,“我要加一个煎鸡蛋。”
“好。”他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
在许大厨的努力下,他总算感觉她消瘦的身材匀称了一些。
江齐心学着许承安的动作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很好,都是肌肉。
在她的深思熟虑之下,江齐心还是戴上了那枚戒指。这戒指价格可不便宜,她
总觉得不戴的话很亏。
结果第一天去到公司果然被同事问了,毕竟那么闪的钻戒,还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江齐心抬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许承安,她笑了笑,语气努力维持平稳地说“是的,这是求婚戒指啦。”
许承安似乎因为这句话开心了一整天,开心到他见到无常时都能带着那副斯文的笑脸相迎。
但是开心过劲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连真正的求婚也没有安排。
他又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她身旁,轻声问,“江江,要不要重新给你求一次婚。”
“什么”江齐心正和许承安从超市里出来,手里提着今天晚上的菜。
等意识到现在她还在户外,身边走过一群又一群的人类时,她有些尴尬地抿着唇,装作自言自语地模样,低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求婚的意思啊,我之前还做过好几个求婚方案”只是他后来去世了,后面这句话许承安没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她摇摇头,脸有些红,“不用啦,你婚都结了还求什么。”江齐心难得地有一次觉得许承安的脑回路很奇怪,在她的印象里,许承安做事永远有逻辑,永远符合规矩。
见她确实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致,许承安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他低着头看着她提着菜的手。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在其他人类面前暴露自己,他很想为江齐心分担手上的重量。
江齐心的手上依旧戴着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许承安低头不自地笑了笑。
没关系的,哪怕他永远没法和她成为法律上的夫妻了,但他永远会是江齐心的爱人。
他会的,他一定会的。
“怎么好像下雨了”江齐心有些诧异地摸了摸眼睫,总觉得刚刚天上掉落了一两颗小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可是今天白天的天气很好,出了一整日的太阳。
今早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查过天气预报,在江齐心的印象里,今天似乎一直是个大晴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