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纳德小时候一样,她因为学习同样经受过各种残酷的惩罚,最后成为一个“光荣”的修女。
她没有学习过战斗,平日里也就是进行各种宗教仪式,后来更是被选中和修女姐妹一起,虔诚谦卑的供奉着教团的圣火。
其实就是守着圣坛,给火盆添加木柴,枯燥乏味的机械劳作。
修道院简朴的生活非常平淡,不过在教会的庇护下他们享受着那高墙之外的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宁静。
不过这同样要付出代价,被挑选出来的人需要保证纯洁,他们会被佩戴贞操带,他们被教育应该恪守职责,被教导当欲望升腾的时候控制住自己。
她一直都是责任和美德的典范,哪怕那贞操带将她弄疼,哪怕一直在重复毫无意义的劳作也没有怨言。
直到一天,那教堂外面的花园出现了一对情侣她感受到了爱
越是压抑那种强烈的情感越是涌上心头,她的注意力也逐渐迷失。
沉浸在幻想之中的修女被修道院院长充满愤怒的责骂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这才发现那供奉的圣火已经熄灭。
“他居然说我失去信仰我”
修女突然暴躁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冲动。
当修道院院长将她拖入隐藏在修道院底下的秘密地牢的时候,她发出惊恐的惨叫不断在走廊回荡,她甚至能看到其他修女脸上的不安。
没有一丝光亮,完全被黑暗笼罩,那些行刑者也是戴上头套,似乎根本不用眼睛。
她被关押在修道院的黑暗地牢之中,一边承受着自己内心对于亵渎行为的自责,等待着神的责罚。
另一边还要忍受那些愤怒的狂热者极端折磨,作为对其他修女的威慑,她所要受到的惩罚会远比她亵渎行为更加严重。
“那囚笼几乎快将我从虔诚变得痛恨。”
严酷的刑罚几乎夺走了她的生命,黑暗地牢之中每一件刑具都沾上了她的鲜血。
就在她即将放弃的时候,一道凭空出现的金色光芒照射进入这死气沉沉的黑暗地牢。
她等来的并非是神罚,她能感觉到自己饱受折磨而枯竭的身体涌现力量,那些伤势在愈合。
这一刻她相信这是神肯定自己的无罪,自己得到了神的认可。
没有什么神罚在等待着她,而是抓她的人背离了神
“我不再害怕黑暗了,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神圣的,光没有抛弃我”
圣光赋予的力量使得她以比狂热者更为狂热的姿态挣脱了枷锁,杀死了那些折磨她的家伙,当她神采奕奕冲出地牢,回到修道院的长廊。
“真相不能被长久隐瞒,自己是无辜的,爱是无辜的。”
急于向修女姐妹分享自己解放的消息她冲向了宿舍,只不过等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先房门矗立的位置如今却变成了一堵崭新的石墙。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雀跃的欢呼声也戛然而止。
这一刻她仿佛听到在那干化砂浆填充的坚固石墙之后传来微弱的刮擦声,紧接着便是修女姐妹们最后的凄惨喘息。
她意识到自己放纵的代价,不仅仅是以打在自己身上的连枷来衡量。
“他们因我的傲慢”
修女没有明说,但是从她的样子就已经能看出那些修女因为她的疏忽而受到牵连,以一种绝望的姿态死亡。
后面就很干脆了,她找到院长对峙,但和雷纳德的处境惊人相似,结果却是她被逐出了修道院。
不过区别在于她掌握了神圣之力,哪怕是教会也不敢为难她,而是用一种非常巧妙的办法将她赶走。
那就是远征,实际上相当于放逐出权力中心。
得到神圣力量的关注,她的信仰是非常坚定的,但是对于教会认可却是很扭曲。
一路走来这个问题都得不到解答,所以她依旧,或者只能按照原来那套行事,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已经形成了惯性。
直到如今遇上这个奇怪的小镇,遇上兰斯,却意外发现这套理论之下自己遭遇的一切都能够解释了。
原来错的不是自己,而是教会。
她倒是想通了,可怜兰斯陷入到迷惑之中。
这不对呀难道说圣光这个神还真就关注人类
修女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这种神迹一般的现象,也就唯有这个可以解释了。
只是兰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看向修女追问了一句。
“你是被父母送进修道院还是被带走的”
修女不懂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肯定的回答。
“我是被带走的。”
听到这话兰斯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该不会就是教会收走的那些超凡天赋儿童吧
兰斯可记得塔玛拉说过,教会会“接走”那些可能成为超凡者的儿童。
如果假设修女本身就有天赋,而且能被教会“禁锢”在修道院也只有其中最强大的,只是没有得到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