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哈哈,是这样啊。”
仿佛通过推测得知了某事一般,阿尔特修发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声,如往常一样,不管是吉普莉尔的想法,还是造物主的想法,阿兹莉尔都不明白。
有些一根筋的她实在没法从有限的线索中推出谜语人的心意。
不,这种傲慢的想法本身就是可耻的。
卑微的自己又怎么能去推测深渊的主人,神的心意呢
这实在是大不敬之罪。
主人是最强,立于顶点的战神,至高的战争概念化身。
与其他妄称为神的愚蠢之徒不同,阿尔特修是因为身为最强,所以才是最强。
就算是上一个妄称最强的龙王也好,渴求一败的胜利之神也罢,他们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阿尔特修相信了他们所谓要将希望赌在未来的说辞而已。
只要阿尔特修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被杀死。
所以,即使在胜利之神前来挑战时,阿兹莉尔看见主人露出了笑容,可在挑战之后,他就又回到了王座之间,如同过去数千年,数万年一样,忧郁地,慵懒的坐在孤高的王座之上。
可现在,阿尔特修露出了凶猛激昂的笑容,心情愉快的模样,就连旁人也看的出来。
“能够弑杀我的人,终于快出现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听到这句话,阿兹莉尔倒抽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有些逾越的回应道。
“不可能,这个世界无人能与吾主抗衡。”
神灵种是概念的化身。
阿尔特修持有的战争概念,即是在赌上生与死,灵魂与存在的相互厮杀,循环交会中诞生出的概念。
因此,在最初的大战期,阿尔特修会亲自走上战场,唤起杀意,唤起憎恶,唤起愤怒的叛逆。
他享受着弱者们赌上脆弱的生命,用尽一切智慧所发起的愚蠢挑战,然后用压倒性的力量将其蹂躏。
然而,从诞生之后就实现了人生目标的阿尔特修陷入了迷茫中,单方面的虐杀,根本不能称之为战争。
他对唯一神的宝座毫无兴趣,因为对于最强的阿尔特修而言,这个世界本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渴望有一个对手。一个能挑战他,与他平分秋色,甚至,战胜他的对手。
可这是悖论,因此,阿尔特修才会长久消沉在倦怠感之中,坐在高空之上,俯视着下界。
“没有挑战者的最强毫无意义。”
阿尔特修表情一转,脸上的笑容稍稍敛去。
“掳走番外个体的,是新的神灵种,但与那个小鬼不一样,他没有被这个世界的概念束缚,是超越时间与空间,来自异界的未知。”
“这万年的等待是值得的,留下那个小鬼,还有那条杂鱼,又或是其他妄称神名的蠢货们,这些都没有什么,因为我终于得到了回报。”
似乎是因为很高兴的缘故,阿尔特修少见的多说了几句。
“现在的他,很强,但还不够强,要能和最强的我对峙,必须先把这些已经败北的障碍,从他们的尸首上跨过去才行。”
“机械、森精,地精和龙,把它们都化作养料。”
“只有同为最强,他才能与我对峙,才能将我弑杀。”
看着阿尔特修脸上凶恶的笑容,阿兹莉尔战战兢兢的说道。
“恕,恕我直言,吾主,森精种们已经在试图将幻想种作为工具填充进术式,地精们也在鼓捣神髓,那些玩具的目的既然已经昭然若现,就算不先行剿灭它们,我们也可以去了解”
“那又如何”
阿尔特修凶猛的金色双眸注视着自己的第一个造物。
她是天翼种最初的模板,翡翠色的秀发,异色的瞳孔,仿佛光线编制而成的翅膀,还有那比吉普莉尔还要复杂的魔法阵与几何图形所组成的光环都在彰显对方的力量。
除此之外,她左侧的头颅有一个弯曲的角,这如同恶魔一样的特征更是明示对方的完美。
吉普莉尔所创造的战绩,她都有做到的可能性,因为二者的力量完全不同。
她是完美的作为剑而言。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无法比拟,甚至连前进之路都断绝的完美,让阿尔特修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因为害怕失败就去锻炼,就去调查对手,那是弱者的行为。”
“我知道他必定会来挑战我,想要从其他种族那里获取力量,并会踏过神与龙的尸骸,无疑是个能威胁到我的强者。”
“这些无意中得到的信息,就已经足够了,如果再去调查更多的情报,那就是卖弄小聪明的弱者,不能称之为最强。”
“吾的羽翼,你要明白这一点
他才是挑战者。”
啊啊
阿兹莉尔心悦诚服的低下了头。
就像主神所说的那样,如果对唯一神的宝座有着执念,那个来自世界之外的强者必定会主动来到这里的,到那个时候再把吉普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