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化为了独一的法则。
只有让帝皇获得唯一神的宝座,这些牺牲才拥有价值,这个世界才能得到拯救,死去的同伴才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因此,脑海之中无需容下任何事物。
只用遵循本能即可。
只要身体还存在力气,只要大脑还维持清醒,就可以带着荣誉冲锋。
只要眼前这道光芒还存在,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在此刻,已经没有了种族的区别,关系的生疏,在那绝望的麻木之中支撑着所有人的,都是那随着战舰一点点融入,毁灭,而终于开始凝缩,象征着希望的黑色曙光。
“帝皇万岁”
“赞美帝皇”
“帝皇还真是恰当的称呼啊,不过,你还真是将老夫算计的死死的啊。”
奥坎低声喃喃着,但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苦恼,反而带着些许的笑意。
在精灵回廊的源流正疯狂喷发的时刻,身为神灵种的他反而没有这些特意减少了精灵需求的战力强力。
就算他真的起了异心,不用战舰,旁边严阵以待的机凯种与吉普莉尔估计都可以随时杀了他,对于剑尖的构成造不成半点影响。
但让锻造之神坐视着这样的兵器成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就如你所愿好了,赌上锻造之神的名义,这把剑必然会以超越阿尔特修的姿态诞生”
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该做什么的奥坎,也狠狠的揪下了几根胡子,奋力的举起了手中的锤子,让神髓的光芒绽放开来,蔓延到后方作为材料的战舰之上。
“砰”
“这就是你的渴望”
在逸散的精灵源流全部被吸收的时候,阿尔特修也挣脱了束缚,但他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
精灵源流的消失,本就意味着那把兵器已经真正的诞生于世上。
所以,他将手中的光辉之枪低垂着,有些呆呆的凝视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看着那对于神灵种而言,也宛如神话与传说一般的力量。
从形态上来看,这东西的姿态怎么都称不上剑。
但任何能够目睹它全貌的人,都只会用剑这一名词来称呼它。
以罗兰手中心之光作为种子,好似荆棘与锁链一样的双螺旋之光以实体的方向盘旋,环绕着发芽长出,以狰狞的姿态朝着上下两个方向不断蔓延着。
当扩散的范围超过半人之高,辐射的光芒就燃烧起来,让能量与物质仿若核聚变的姿态膨胀着,化作宛如黑洞一般的,在不断延伸之中将所有光与能量都吸收殆尽的黑色剑身。
即使阿尔特修已经因为吸收了许多精灵源流,让身躯以承受不住的姿态膨胀,变成了比之前还要巨大的姿态,但他依然无法看到刺穿了地与月,一上一下的剑身尾端。
他每把视线投的更远时,那黑色的剑锋就会以同等的速度蔓延开来,直到超越阿尔特修的视线为止。
这是可以因对手的能力大小而增大的,性能单纯的魔剑。
能做到这点的原因,是因为它吸纳了这片宇宙全的力量。
精灵回廊是构成一切的源头,星球是它显现的载体,这最强之力足以概括一切,在神灵种的神髓投入后更是达到了极致。
但这仍然不完美,所以罗兰的心之光终究无法同时覆盖两个剑尖。
只有将因它而间接诞生的生命,那些生活在星球上的种族们体内的性质,精灵也纳入其中,才能形成这无形无质,封闭的混沌之源。
站在顶端,以剑锋阻挡一切灾难与绝望的救世主。
位于末端,亲手将这份希望的根基臻于完美的民众。
魔剑斩击皇帝。
真是没有比这個更适合的名字了。
阿尔特修的心脏极速的跳动着,看着那缠绕于斩击皇帝周遭的青色灵气。
那并非从刀身释放之物,而是被斩击皇帝所切开的天空,将荒废世界上的灵骸全部斩断而露出真正的天空与宇宙
在那缝隙中令人们窥见的,正是斩击皇帝的真正威容。
阿尔特修握紧了手中的光辉之枪,感受着自己身躯上抑制不住的颤抖,狂笑起来。
这份颤抖是因为敌人的强大而发自内心的恐惧,是对罗兰让自己等待了如此之久的怨恨,是怒火与斗气夹杂的兴奋。
心脏剧烈的鼓动着,因为出现了值得赌上生命的强敌而欢呼的鸣动让阿尔特修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仿佛就在下一刻炸裂开来。
看呐,自己的敌人有着将星杯都放在一旁的傲慢,有着将宇宙的法则也要超越的渴望。
能够杀死这样的敌人,或者被他杀死,都让阿尔特修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份幸运。
“来吧罗兰,来吧弑神者,做得到的话,就将我的最强踩在脚下吧”
阿尔特修怒吼着,背后的羽翼在不断的膨胀之中化作纯粹的光芒,以不逊色于罗兰之前的贪婪模样,将一切的能力都纳入体内。
他的肌肉鼓动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