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愉悦啊,阿尔特修,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吧。”
“那还真是承蒙夸奖了,”
阿尔特修的嘴角也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容,身躯开始一点点的消散着。
他在神髓完全消逝的情况下还能维持最后一点清明,完全是因为这一片的世界已经被斩击皇帝所覆盖的缘故。
深切的体会到自己的弱小与幸运的阿尔特修感叹着。
“所以在下次我来挑战伱之前,将让我的力量成为你的助力,就让我的羽翼成为你的剑,为你斩断前路上的荆棘吧。”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虽然杀了敌人的造物主还要收服她们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既然这件事能让我感到满足,我就一定会去做。”
这样真诚与恶劣夹杂着的话语让阿尔特修笑了起来,“胜者获得败者的一切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有想要获得她们的欲望,那么就去做吧,对于我的羽翼而言,这样的方式本就是最正统的权力交接。”
己所欲者,杀而夺之,亦同天赐。
这是所有天翼种都铭记于心的格言,而这份意志的源头,正来自于阿尔特修。
“我会给第一号個体下达命令的,虽然在死去之后,我也无法控制羽翼们未来,但你这样的男人器量也想必不会狭小。”
阿尔特修释然的看向罗兰,淡金色的眸子像是被一吹即灭的烛火一般飘散。
“所以,你就握紧我的羽翼,以它们锻造更强的剑,朝着超越最强的未来进发吧,在下一次见面之前,将胜利牢牢的握在手中吧”
在祝福的笑声中,最强之神的身影彻底消逝。
“呼”
罗兰深深的看了一眼阿尔特修消散的光点,呼了一口气。
对他而言,这种倾尽全力,甚至要赌上性命才能攻略的敌人,无疑也是宝贵的经历。
收服韦勒斯拉纳,获得对神特攻的黄金剑。
解析天翼种的神击,实验以灵装引出心之武装的方式。
夺走自然与锻造的神髓,以星球的死亡与锻造世界的野望,用统一的十六种族作为锻造时的助力。
通过休比收服机凯种,解析最强的概念还有制造弑星者。
这些条件只要缺少一个,自己都没办法执行将最强打落王座的计划。
可就算这样,罗兰也差点因为自己过于强大的可能性而翻车。
“虽然这场战斗说不上黔驴技穷,但也近乎无计可施了,不过从奖励来看,这一切都很值得就是了。”
罗兰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将手中的噬世之剑收起。
斩击皇帝的存在意味着他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壁垒,朝着更强大的前方进发。
而且,就算斩击皇帝是放在其他世界也会让人趋之若鹜的魔剑,仍然不能称之为他最大的收获。
随着斩击皇帝重新融入自己的身体,被侵蚀的宇宙也终于得以抽空修复自己的伤口,而此时,丝毫没有为阿尔特修的死亡感到悲伤,一道身影迫不及待的飞到了这片战场上。
“吉普莉尔,看来你那边的战争也已经结束了吧”
对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粉发少女,罗兰轻声问道。
在斩击皇帝构成的那一刻,吉普莉尔就在战场上的边缘等待了,也不知道她只是想见证造物主的死亡,还是罗兰的胜利。
“全部结束了,毕竟阿尔特修大人的死去对于天翼种而言,就像是兵器失去了操纵者一般呢。”
看着完好无损的罗兰,少女松了一口气,然后认真的回答。
“虽然很多同伴都想立刻自杀,可阿兹莉尔前辈先行阻止了这一行为,传达了阿尔特修大人最后的命令,尽管完全理解情况和收编天翼种还要一些时间,但这些都只是不值一提的问题罢了。”
吉普莉尔说的很轻巧,可罗兰也能想到当时的场面有多复杂,斩击皇帝与最强的交锋就算尽可能抑制余波,但那微不足道的动静也足以震碎星球了。
力量都不是全盛的少女冒着被余波震碎的危险,将生死置之度外就为了第一时间赶到罗兰身边。
要知道,她对阿尔特修并不没有感情,也能清楚认知到罗兰与战神当时的差距,可还是丝毫不为最后的结果感到困惑,仿佛笃定了胜利的一定是罗兰一样,这种心态搞不好比阿尔特修还要执着一些。
“明明对阿尔特修大人而言,这次的败北正意味着他夙愿的达成,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吉普莉尔一边抱怨着同伴们的死板,一边欣赏着这场战斗在宇宙中留下的一个个奇观,忽然抬起头看向罗兰。
“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呢,”她微笑着看向罗兰,“罗兰大人不,唯一神,帝皇,您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这不仅仅是她的祈愿,更是所有幸存的生命对罗兰的祈祷。
“请为这场战争,这个时代,划上休止符吧。”
如果换作平时,如此的强烈的祈愿,已经足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