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食蜂操祈的是在故作姿态。
因为少女最开始的动作只是打算抱他的胳膊,中途看了一眼女圣人才改变了动作。
明明之前还能够和神裂火织正常相处的……
罗兰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他没有不解风情的去读少女的心,反正感觉不像坏事,那就随它去吧。
而且,这种状态的食蜂操祈的可爱程度相当高。
虽然二人的关系已经是深入浅出,甚至可以说老夫老妻的级别了。
可食蜂操祈本质上仍然是个傲娇,所以主动投怀送抱的场面并不多。
罗兰揽住少女的纤腰,熟练的将手从上衣下摆的空隙里伸了进去,不动声色的抚摸那光滑细腻肌肤。
食蜂操祈的身体一僵,显然虽然有着故意的想法,但她的脸皮也没有厚到当着神裂火织的面还能这样亲亲热热的程度。
尤其是罗兰的手越来越放肆的朝着下方滑落时。
被揉捏的感觉还是让她俏脸很快就泛起红晕,并发出了娇媚的喘息声。
最后,还是在善后完成的亚飞提醒警备队接近的警告声中,才打断了罗兰的享受。
不过,虽然之后就默不作声的跟着一起离开了现场,但食蜂操祈还是没有松开罗兰的手臂。
这让女圣人的表情也不由带上了几分冰冷。
尽管最开始只是一场可以被称之为胁迫的交易,但次数一多,严格意义上也是少女的女圣人难免产生了不少变化。
虽然在平常罗兰肆意妄为时,神裂火织并没有什么感触。
但在被那样当面示威后,她的心中还是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不快。
她握着手中的令刀,带着茵蒂克丝默默的走在前方。
一脸懵懂的茵蒂克丝乖巧跟在女圣人的身后,但在经过罗兰身旁的时候,她还是眨了眨眼,好奇的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这种行为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
罗马正教的总部,圣彼得大教堂。
尽管已经近夜,但在这万里无云的天空中,之前那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芒还是残留着不少余韵。
也多亏了这份天光,惊愕而恐慌的喊声才没有继续响起。
因为原本辉煌华丽,从文艺复兴时期传承到现在的教堂本身,已经变成了一片收垃圾都没有要的断壁残垣。
低调而奢华的彩绘,圣洁的雕像,还有教堂外宽阔的广场,这些完全不同的物件已经没有任何差别。
它们变成了泥土与碎石混合在一起,仿佛台风过境一般的凄惨景象。
身穿教宗长袍的老人无力靠着只剩下一半的石柱,在他苍老的手中,同样握着一柄断掉的十字权杖。
看着那纯白的祭衣上满是斑斑血迹,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很难想象,身为唯一神在地上的代言人,他居然会变得如此狼狈。
虽然因为科技的进步,十字教也开始在许多游戏里充当反派的角色,教皇也大都是毫无人性的幕后黑手。
但任何认识马太·利斯的人都不会将这种刻板印象与其联系起来。
即使在极端的罗马正教,尽管有人嘲笑他太过仁慈,有人认为他太过道貌岸然,但却没有人能去质疑他的虔诚。
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的心,他才能引导晚餐之鱼这样的术式。
尽管已经陷入了濒死的绝境,马太却根本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露出了悲悯的神情。
“圣歌队全灭,使徒十字损毁,梵蒂冈也毁灭了大半……”
一想到这些牺牲,马太的脸色就越发沉重起来。
“教宗冕下,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浑厚的男声响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选择以自身来承担绝大多数力量,别说梵蒂冈了,就连周边的城镇是否能够存续也是两说。”
“后方之水……”
马太勉强的转动眼珠,看向眼前的神之右席。
在梵蒂冈的大部分教士昏的昏,死的死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些通过克服原罪,将自身无限接近天使,从而获得非人之力的存在,还能保持着安然无恙的状态来到他的面前。
尽管最开始他们只是以历代罗马教皇的咨询对象为立场所成立的组织。
但在魔法侧的竞争越加激烈,还有虎视眈眈的科学侧逐渐兴起的缘故,不知在何时开始,神之右席成了罗马正教的中心。
毕竟力量才是权威的来源。
只要有掌握天使术式,足以镇压一切敌人的魔法师存在,罗马正教就会永远的立于顶端。
相比起来,教皇反而只是一个被替代也无所谓的经理人而已。
所以,马太开口了。
“那么,你是来让我下达开战命令的吗?”
“您的安危也是我必须确认的事情……为什么您会这样想?”
后方之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